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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算计
两位佛祖离了幽冥,那佛光运转了一周,伤口愈合,仍是照耀四方,燃灯古佛伸手一点,那地藏菩萨也自行来,修补了体表伤势,朝两位佛祖行礼。
只听那燃灯古佛言道:“善哉,善哉,此次虽是失手,也是天意如此,冥河气数未尽,幸得太清门下援手,已是无恙。”
大日如来也双手合十道:“正是如此,当回转灵山,想必我佛如来还有吩咐。”
两位佛祖神通广大,方才于血海虽是失手,损失了些许法力,不过于这等巨头而言,算不得什么,能将混元拉下水来,便是再损失一些法力也是值当的事情,是以两位佛祖也不嗔恼。
到了西牛贺洲,便是佛光普照,一片祥和模样,只见这贺洲子民人人信佛,礼拜佛祖,口诵经文,甚是虔诚,与东胜神洲信道之景截然不同。
神洲虽是信道,然则秉承老君无为之意,除却道门之外,还有许多邪道、魔道宗门,便是蜀山也不能尽除之,偶有争斗,也为寻常。
到了南瞻部洲,则是妖魔林立,各占山头,五步一山,十步一洞,妖魔之辈多不胜数,甚至还有大妖建了国度,子民也为妖族一类,平日里茹毛饮血,杀人放火,也不受教化,只修法力,不知道行为何物。
两佛祖一菩萨越过贺洲群山,直奔灵山而来,只见这灵山雄奇高耸,焚唱之声直冲九霄,浩荡佛光无边无际,信徒、佛子往来如织,有佛祖讲经,有菩萨来回,有罗汉修行,有珈蓝拱卫,功德池边信徒林立,灵山脚下人行如蚁。
三人宣了一声佛号,直直上了山顶,入了大雄宝殿去了。
正逢如来讲经,殿内尊位之上坐有许多佛祖、菩萨、罗汉之辈,见三人前来,也不行礼,如来佛祖仍是讲经,只是微微颔首,示意三人就坐,直至半个时辰,讲经完毕,只听如来佛祖高据宝座,言道:“今有冥河,不顾天数,倒行逆施,欲阻我佛大兴,本座镇压灵山,轻离不得,幸得太清门下援手,顺过天数,使我佛大兴再无阻碍。地藏,你仍回道场,冥河定不会搅扰于你。”
“南无阿弥陀佛。”
当下诸佛齐宣佛号,地藏领了法旨,仍回阴山不提。
“金蝉子轻慢佛法,今为玄奘法师,自东土而来,求取大乘真经,还需诸佛用心,不可轻传。”
钦天监内,李淳风见来了窦娥,忙摒退左右,言道:“师妹,你怎来了?”
却是混元将窦娥正式收归门下,为了三弟子,晓谕山门,李淳风才有此言。
“因是老师练法,着我给师兄送件宝贝呢。”
说罢,又布下了一层禁制,防止宝光外泄,惊动了旁人,这才取了一件宝贝出来。
“混元金斗。”
李淳风甚是惊讶,忙问:“此乃老师重宝,怎地要我执掌?”
窦娥轻轻一笑,明艳动人,甚是娇美,言道:“老师在血海与冥河做过了一场,得了元屠、阿鼻两剑,因是杀机太重,有碍主之嫌,这才扣下两剑,说师兄常居皇宫,还需小心行事,便赐下此宝,可护师兄气运长存呢。”
李淳风哎呀一声,甚是欢喜,忙摆了香案,朝北而拜,又收了此宝,这才与窦娥谈笑一番。
“老师说这等重宝,不可轻传呢,师兄祭炼之时莫要触碰老师禁制,若真有危机,这宝贝便能惊动老师,自有解救之法。”
李淳风连连点头,这等先天重宝,他若真的持了,定是怀璧其罪,老师如此做法,自是稳妥。
“师兄,若是无事,小妹这便走了,还要去寻大师兄一遭,老师也有法宝赐下呢。”
李淳风看了窦娥一眼,又扫了一眼窦娥手上的戒尺,沉思一阵方才言道:“老师法眼无差,那玄奘法师果是取经之人,以眼下时辰看来,当是出了大唐境地,入了南瞻部洲了。”
“啊?那玄奘凡人一个,才月余功夫,就能走过如此之远,进了南瞻部洲么?”
李淳风看了看左右,诡笑道:“都当他是瘟神,各处的土地出力,趁着玄奘法师休息之时,接力而送,避之不及呢。”
窦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起身道:“竟有此等事情,我还要早些找到大师兄,将此事说给老师听了,也让老师开心开心。”
“不忙,不忙,师妹且慢,为兄近日还有发现,且听为兄说完。”
“天象有变,前日竟有牝鸡司晨之相,应是天数已定,师妹也可安心了。”
窦娥听了,自是大喜,又说了一阵方才告辞而去,淳风起身相送,直到窦娥去的远了,这才回转不提。
有过数日,窦娥凭着气息,也寻到了袁天罡,只见这袁天罡化作普通道人模样,仍是摆了卦摊给人算命,顺便宣扬‘称骨算命’之法,见了窦娥自是大倒苦水。
“师妹常居道场,甚是自在,便是淳风在朝为官,也比为兄逍遥了许多啊,偏偏为兄命苦,应了这等差事,哎。”
窦娥嘻嘻一笑:“师兄还抱怨怎地?这等事情,抢都抢不来,师兄有这机缘,却还如此抱怨,可是要小妹说与老师听么?”
天罡摸了摸下巴,却是蓄起了一缕长须来,摇头道:“哎呀,师妹可不要害我,你的来意,为兄可是知晓的,唔,那金蛟剪拿来罢。”
“师兄好大本事。”说罢,更是连连打量,甚是不解。
“你身怀宝光,眉间又有喜气,老师近日大败冥河,想必是收了不少宝贝,着你送来。你手执老师神尺,那淳风得的应是混元金斗罢?你身后宝光中煞气隐隐,绞成双龙之势,不是金蛟剪还能是那个?”
“师兄的相术怎地精进到这等地步了?竟能看穿老师赐下的符诏。”
“为兄道术也是老师所传,自是认得老师符诏。相术虽是小道,也有许多玄妙之处,这符诏与为兄同出一门,都为老师所出,被为兄看穿也非是难事,师妹不通此道,自是不知其中妙处也。”
“淳风久居皇宫,相术之道不敢轻用,想必是未曾点破此事罢?”
窦娥大讶:“师兄所算无差,老师也曾如此言语,二师兄久居庙堂,有许多规矩,不如大师兄洒脱,能看穿此事呢。”
天罡听了,连连感叹:“老师道行再涨,已是深不可测了,为兄有意隐藏,不想还是被老师看穿,弟子拜服。”
说罢,也朝北而拜,接了金蛟剪,见窦娥想要离去,忙道了一句。
“师妹出门之时,想必是要看望伯父,老师未曾定了归期也,只是你此行有些凶险,为兄便送你一句偈语:逢唐而去,遇王当归。师妹谨记,可保无忧矣。”
当下,窦娥拜别袁天罡,架起云头,寻那窦天章去了。
父女相见,自是一场欢喜,叙了别情,那窦天章见得女儿如此模样,又拜了高人为师,也甚是欣慰,窦娥也是许久未曾见过父亲,老师又不曾说何时回山,当即便在窦府住了下来,况且婆婆也在窦府,被窦天章收留了,自己许久未曾尽过孝道,自是要伺候一番。
那婆婆也是俗人一个,见窦娥眼下貌美无双,虽曾为自家儿媳,不过经历了楚州之事,也早已看的开了,要劝窦娥改嫁,莫要错过了年华,不过窦娥修道,服了九转金丹,早已生出了元神,再过两年,便可登仙,也只是应了,并不放在心上。
当下也是无事,一直过了年余光景,窦府仍是其乐融融,得享天伦不提。
却说自玄奘而去,唐王虽恨不得其旬日便归,也知此事耗时甚多,只能暗暗留心,这日上朝之时,又有御使进言,长孙皇后已去,还需早立皇后,母仪天下,以定国本。
唐王自是大怒,拂袖而去,不想众臣不依,仍是死谏。
“即是如此,当选女入宫,一来充实后宫,二来也为立后做个铺垫,卿等以为如何?”
众臣听了,自是依了此言,先选秀女入宫,而后顺势而为立过皇后,甚是合理。
不过唐王怎会任人摆布?想唐王登基以来,所收之女可还少了?便是自家兄弟的诸多妃子等都被收进了后宫,所谓选秀不过是个幌子罢了。
李淳风执掌钦天监,负责祭祀天地、挑选吉时、制定历法等事,像唐王选秀这般的事情自也由其演算吉时,以便颁布下去,而后各地报上名单,写了生辰八字以及一些简单的经历,由钦天监之人验算过了,非是大凶之人,方能入了选秀名单。
大唐广大,单是一个初选便耗时极久,历时数月方才定了初步名单,后由钦天监验算过后再发还回去,才能算是正式开始。
“监正,你看这个女子,刚刚过门便克死了夫婿,怎能入了名单?”
李淳风正摇头晃脑,观看一本藏书,这皇宫藏书之中虽无甚修行典籍,不过却有许多藏书记录了不少的奇闻异事,这李淳风正看的起劲之时,被人打扰,没好气的接了过来,只是看了一眼,便递了回去,斥道:“将这些人剔除了名号,真是好大的胆子,这等女子也能进了皇宫么?”
不想又过片刻,方才禀报之人又自进来,将那纸张放在桌案之上,低声道:“监正,此乃陛下御笔钦点,若要剔除,还需禀报陛下才可。”
李淳风两眼一瞪:“啊呀,是谁给陛下的这份名单?真真该死也。”说罢,拍案而起,撩起袍袖便去寻那唐王去了。
那纸张被这一震,自桌上飘落下来,其上密密麻麻写了许多名字,若仔细看了,竟尽是些克夫、克父之辈。
纸张落地,“窦娥”两字赫然其上,阳光一照,刺得人眼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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