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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一十六章 九九佛难
听到手捧死人经的乌袍人影所言，张牧之气的吐血。
本以为死人经和审判面具发威，已经压制了星云古佛。
谁知圣境终究还是圣境，面对两尊同阶人物的压迫，星云古佛仍完成了他的绝杀。
张牧之虽从未受过圣阶诅咒，却听过圣阶诅咒的一角传闻，知晓其大恐怖与大诡秘。
传闻曾有圣境高手以一身精血咒过一颗惑星，致使这颗惑星成了死亡禁区，不仅原住民灭绝，就连路过者，也十死无生。
更恐怖的是，这颗身受诅咒的惑星还四处移动，致使宇宙中多了许多死绝禁区。
又有天碑记载，古代准帝曾诅咒过一种圣阶血脉，致使一个宇宙级的势力垮台，虽不至于陨灭，却人丁凋零，人杰不生，再无崛起之日。
上述两事都是多种材料记载过的真实事件，张牧之还听过许多无法求证，不知真假的诅咒轶事。
比方说有准帝被圣境诅咒永困在时光循环中，不得超生。
这些圣阶诅咒作用的对象都是大势力，大高手，从未有哪个圣人会诅咒一个灵境修士。
因为圣人吹口气就杀了，何来诅咒必要。
张牧之很绝望，因为势力庞大到宇宙级，实力高强到准帝境，仍无法逃过圣境诅咒的制裁。
而自己不过曾为天君，今昔更只是区区灵境，他何来资本抗衡圣阶诅咒。
张牧之的本体蒲魔草垂叶散须，说不出的沮丧，他活两世，头一次体会到如此无力的感觉。
然而就在张牧之万念俱灰时，佩戴审判面具的原始身影突然说道：“还有救。”
宛若抓住救命稻草，张牧之重归拟态身，眨眼问道：“你能解除我的圣阶诅咒？”
在张牧之希冀的目光下，原始身影摇摇头，道：“解不了。因为这不是诅咒，而是一种祝福。”
祝福？
星云古佛这个一心咬杀张牧之的佛道大能，会给自己祝福？
若真是这样，这星云古佛也太慈悲为怀了吧！
执掌死人经的乌袍人影也点头，道：“这是祝福，名为佛难，佛子级人物都曾被祝福过。”
佛子是佛教圣子别称。
圣子，是张牧之上一世都未曾得到的称号。
而随后，乌袍人影继续解释道：“佛难既是祝福，亦称试炼。受佛难者，会数次跌返大劫难之中。”
“这种大劫难是牵连因果，避无可避，故算是佛教对佛子的一种试炼。”
链接因果的劫难，犹如命中注定，绝对不可能避开。
而且更恐怖的是，因果与命运关联，因果级劫难，能通过操控小细节，让自己陷入本不该陷入的绝境之中。
刘煜和张牧之听完乌袍人影的描述后，都有些吃惊，没想到佛教如此自虐。
张牧之咽了口水，暗想：“佛子级人物都受过佛难，看来这试炼也不算太难，我咬咬牙，也该能撑过去。”
张牧之上世称号虽止步传奇，然第二世，他机缘，实力，潜力等各方面都更胜前世，逼近圣子级称号，十分有可能。
一番想法后，张牧之吐了口气，问道：“这佛难有几次？”
佛子级人物用来磨砺的大劫难，张牧之真是多一次都不想经受。
乌袍人影没有回答，而原始身影则是接着说道：“佛难祝福最浅是九次，是佛子级人物的标配。”
“而一些留名青史，甚至能编纂大乘佛经的佛子，曾承受过十八难。”
张牧之倒吸口冷气，九次可以接受，十八次的话恐怕他以后睡觉都睡不安稳。
但这个结果，终究还是在张牧之的接受之中，反正没被星云古佛灭杀，已是大好解决。
但接下来原始身影的话语，让张牧之陷入了无边绝望之中。
“你所受佛难，是九九佛难，一共八十一次。”
八十一次！
能灭佛子的劫难，接连八十一次，谁受得住？
而且所谓佛难，是会随着被祝福者的修为水涨船高。
刘煜咂舌，即便他是旁观者，也为张牧之的遭遇动容。
“九九佛难，看来他命不久矣。我是不是该考虑换一个人跟随。”刘煜暗想。
张牧之嘴角颤抖着发问：“九九佛难，佛教历史上，可有闯过者？”
张牧之实在想不通，这种变态到极致的佛难，谁能闯过去。
“有，阿弥陀佛！”乌袍人影说道。
虽然面庞被黑暗遮盖，张牧之却感觉到乌袍人影现在一定是满脸的崇拜。
即便那是不同大道路上的先驱，乌袍人影也对其十分尊崇，足见阿弥陀佛的伟岸。
张牧之满脸的苦涩，本体蒲魔草更掀起万丈波澜。
阿弥陀佛是何许人也？
那是佛道帝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佛道鼻祖，更是奠定了佛门不朽教统的存在。
能达帝尊者，皆是时代宠儿，一个纪元的霸主。
而在帝尊之中，阿弥陀佛也是极其耀眼的存在，佛教不朽历史上，能追赶其脚步者，不过二三人罢了。
“也就是说我闯过九九佛难的话，就是下一个阿弥陀佛了吗？”张牧之笑了起来。
但刘煜看得出来，张牧之笑中，满是哭丧。
的确，谁敢想象自己将成为第二个阿弥陀佛呢？
星云古佛难怪敢将此招压在最后施展，他认准了张牧之绝无可能完成九九佛难。
换言之，张牧之已是必死之人。
此话说来也不准确，谁人敢称不朽？圣人也会化骨。
原始身影安慰道：“佛教历史上，不止阿弥陀佛完成了九九佛难，我曾听闻星云说过，大日如来佛的首席弟子金蝉圣佛也曾完成了九九佛难，从而创出震古烁今的大乘佛法。”
如来佛的威名不比阿弥陀佛小，因为他是佛教不朽历史中，少数能追赶上阿弥陀佛的人物。
自然如来佛的首席弟子，绝对也是傲视数个时代的存在，张牧之没有比的可能性。
“你们不能做什么吗？你们不是要我苏醒原始神明吗？”张牧之有些发火。
而乌袍人影和原始身影都摇头，道：“我们此番凝聚残念，是因星云的刺激，我们在此能力有限，也做不了什么。”
这二人都是媲美星云古佛的存在，但他们面对九九佛难，也毫无办法。
他们只能心中希望张牧之能撑到复苏原始神明的时间点了。
消散前，原始身影笃定道。
“无需太过悲观，原初碎片中你既已苏醒原始神明，自然你能活到那时，这是星云绝对干涉不了的。”
张牧之有些难受，他一直认为人定胜天，原初碎片中的未来不过一种可能性，他决不会屈服。
但此刻他居然要希冀那未来是真实的，唯有如此他才能活下去。
“哈哈，哈哈！”张牧之大声疯笑，“谁能否定我有超越阿弥陀佛的未来呢？”
刘煜看着张牧之的失常表现，叹了一口气，不过他也能理解。
若是刘煜自己受了九九佛难，恐怕求死心切，因为有时候被牵连入大劫后，可能要生不如死。
思索间，佛道空间崩溃，张牧之重归朱海平原的战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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