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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官兵和梨雨堂的杀手们陷入混战时,楚北渚则低调地绕开了战场,熟练地绕道了后院。
任清被关押,或是说软禁在自己的房间里,一步也不能踏出,吃喝拉撒都是在房间中解决,每日按时有人送饭,并将恭桶拿出去。
任清自从写完那封信就被关了起来,到现在已是将近十天,楚北渚没找到钥匙,因此只能将锁砸开,他推门进去后,看到任清气色十分不好,面色苍白且疲惫。
任清见到楚北渚进来眼中才出现了一丝光彩,他强撑着坐了起来:“北渚,外面这是怎么了?”
楚北渚眼神躲闪了一下,说道:“是官兵。”
看楚北渚表现,任清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他勉强坐起身来:“没关系,北渚,早晚有这样一天的。”
楚北渚避开了这个话题,他看任清身上没有受伤,只是精神有些不好,当下松了一口气:“你先不要出门,我去寻李戴,刚没有看到他。”
任清叫住他:“你别去了,去了也找不到。”
楚北渚问:“为何?”
任清说道:“堂主的卧房内有一处地道,他定是早就溜之大吉了。”
楚北渚先是不敢相信,但转念一想,按照李戴的- xing -格,做出这种事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先去确认一下,他要是真的跑了就让人搜山。”楚北渚说完就往李戴的卧房方向走去。
楚北渚来到李戴的卧房后,发现卧房已经反锁,这下他已经确定了,李戴确实如任清所说,已经自己溜了。他绕了一圈,找到了一个没来得及反锁的窗子,砸开窗子跳了进去,卧房内果然空无一人。
李戴房间旁边有一间耳房,是隋溪所住的地方,楚北渚原本以为隋溪也跟着李戴溜了,但他隔着门却听到了屋内的哭声。
第55章 第 55 章
楚北渚试着推了推门,发现门被反锁了,他用力地砸了两下,朝着屋里喊道:“隋溪,开门。”
隋溪自然是不会听的,她在里面抽抽搭搭地说道:“都别进来,不然我就去死。”
楚北渚想着,她也算是跟了李戴几年,怎么还是这样的蠢货。楚北渚从地上捡起来一把剑,从门缝中插进去,向上一挑,门闩就被挑了下来,接着他推门就走了进去。
隋溪手中紧紧地握着一直簪子,尖端抵在自己的脖颈上:“楚北渚,你……你要做什么?”
隋溪哭得梨花带雨,原本就娇艳的五官更加我见犹怜,就连楚北渚这样有龙阳之好的人看了也不免唏嘘了一下,但他还是开口说道:“李戴跑了。”
“什么!”隋溪甚至都忘了哭,“堂主他……你胡说!我不信!”
楚北渚料到她会是这种反应,于是侧身让出了门口:“那走吧。”
“去哪?”隋溪大睁着双眼。
“你不是不信吗,自己去看看啊。”
隋溪看楚北渚的脸上一片坦然,丝毫没有心虚,她瞬间底气不足:“你说的是真的?”
楚北渚叹了一口气,见她也是可怜:“堂主的房内床下有一条地道,他没和你说过吧。”
甚至不用隋溪回答,楚北渚一看她的表情便知道她一直被李戴蒙在鼓里。
隋溪的脸上写满了绝望,但她却不哭了,而是像疯了一样自言自语道:“他可真是狠心,我跟了他这么多年,到了现在居然将我扔下了。不过也是,古往今来,哪个男人逃难时会带上家眷呢?”
“行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楚北渚向隋溪走近了几步。
隋溪防备地看着他:“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到底要做什么?”
楚北渚拿着他最常用的匕首,盯着隋溪:“送你上路。”
隋溪疯狂地朝着角落里缩,紧紧地抱着双膝,将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你不能杀我,你凭什么杀我。”她看楚北渚毫不动容,又哀求道:“求求你别杀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只想活下去。”
“哦?”楚北渚停下了脚步,“让你做什么都行?”
隋溪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猛烈地点头,在混乱中她的衣襟扯开了一点,她将衣襟开了大了一点,欲言又止地看向楚北渚。
还会□□?楚北渚想,可惜自己不吃这一套,他说道:“那你告诉我,李戴到底是给谁卖命的。”
隋溪的眼神飘忽不定,显然是打算编个谎话骗过楚北渚,楚北渚还没等她回答,就说道:“你真的不适合说谎,不过既然你不想说,就算了。”
楚北渚又提起了手中的匕首,要向着隋溪刺去,隋溪一看楚北渚是真的打算杀了她,高声尖叫道:“是白莲教!”
楚北渚手中的匕首停留在她胸口上方,隋溪闭着眼睛感觉没有疼痛传来,等她试探着睁开眼睛时,才看见楚北渚手中的匕首已经收了起来,此时正抱着臂,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马戏团的猴子。
“你这话不对吧?”楚北渚问道。
“没有没有没有,”隋溪连连为自己分辨,“我说的都是真话。”
楚北渚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问道:“那我去刺杀盛衡那次,他为何会将我的行踪泄露。”
隋溪似乎是怕楚北渚不信她,急切地说道:“那次刺杀本身不是白莲教指使的。”
“除了白莲教还想有人要盛衡去死?”
隋溪拼命点头:“是金人,是他们,他们原本只是偶尔在北方烧杀抢掠,不知听了谁的话,说是杀了盛衡大梁就能大乱,到时候他们便能占领整个大梁。”
楚北渚明白地点点头:“所以白莲教觉得盛衡那时还不能死?”
“正是,因为白莲教觉得自己的实力抵不过金人的大军,因此若是盛衡死了,大梁被金人占据了,他们就更加大业难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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