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和平凭借铁之苍介的能力当然是做不到的。
他固然是希望自己可以守护别人,却也没有能力守护全世界。
更何况,炭治郎的一家,就是自己想要保护,却又完全没有保护的了的。
以至于到现在,悲剧仍旧发生了,而发生的时间,大概就是在自己悠然的在富冈义勇的宅邸修行的时候。
那现如今呢?
悲伤是否仍旧还在继续?
痛苦汇聚而成的河流,是否仍旧奔流不息?
自己所能够触及到的,也仅仅只有自己可以碰触的那一小小的部分而已。
“所以,拯救世界这种事情,我根本就做不到。认清楚自己的能力,尽可能的去做自己可以做到的事情。至少,让自己可以碰触到的那一部分,不要涌入悲伤的河流之中。”
铁之苍介重新睁开了双眼,眼神里有所明悟。
香奈惠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扭头看他。
铁之苍介轻轻开口说道:“我大概,找到了。”
伸手,握住刀柄,下一秒,纵身而出,刀光一斩,锋芒毕露!
山中有风,风中夹杂着雪花落下,宁静相伴。
香奈惠看了好久,忍不住低声说道:“你找到什么了?”
“……大概是错觉。”铁之苍介保持着挥刀的造型好久,最后无可奈何的将刀收了回来,脸上多少有些尴尬。
刚才他这一刀,速度平平,力度平平,不仅没有丝毫的变化,甚至比过去似乎还要弱了不少。
最后他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大概是被人忽悠了。”
“不要着急,接着找找。”香奈惠捂着嘴,遮住了那上扬的嘴角。
铁之苍介叹了口气,呼出了一口气,老老实实的挥剑,不再去考虑那些问心的问题了。
一下午,就在挥剑之中度过。
却不知道为何,他总感觉,今天下午挥剑的过程之中,不仅仅没有找到修行的节奏,反而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所阻隔。
总有一种,不畅快,不透彻,行有所阻,流有所隔的古怪感受。
以至于最终挥舞的剑,完全不成形态,别扭的让他自己都有一种如鲠在喉的难受感觉。
但是询问香奈惠,香奈惠的回答却让铁之苍介有些奇怪:“很正常啊,和之前一样。”
这种回答让铁之苍介有些愕然,怎么会一样?
明明难受的不行,就好像是有好几个人,抓着你的手脚,挡着你的刀锋,你却仍旧得努力,使劲的挥舞着刀。
每一刀的挥舞,都难受的不行。
他自己都能够感觉到,今天的刀锋,完全不锋利,不果决。
和过去根本没法比!
但是,香奈惠是不会欺骗自己的。
她说和过去一样,那就必然是一样。
所以,出现问题的是自己的感知吗?
铁之苍介怀揣着如此的疑问,然后看到了归来的鳞泷左近次和炭治郎。
炭治郎看上去好凄惨的模样,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浑身上下狼狈的不行。
看到这样的炭治郎,铁之苍介又有点不舒服了,如果可以改变的话,这孩子也不用遭这样的罪了吧?
至少,他还拥有可以选择的机会。
“苍介大哥,香奈惠姐姐。”
老远的,炭治郎热情的对两个人挥手。
铁之苍介努力的牵扯了一个笑脸,无论如何,事情已经发生了,缅怀自己的无能为力,也改变不了当时的结果。
所以,还得向前!
铁之苍介深吸了口气,笑着说道:“今天怎么样?”
“完全不行!”
炭治郎带着笑容说道:“被打的好惨!”
“……”铁之苍介有点无语,被打的好惨你倒是笑什么啊?
怎么感觉你这性格,和某个狮子头有点像啊?
“对了,你们饿了吧?我马上准备晚饭。”炭治郎说着,匆匆的就跑走了。
鳞泷左近次看着他的背影,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和铁之苍介两个人搭话,就直接进了屋子。
转眼,享用了炭治郎亲手做的晚饭之后,铁之苍介和香奈惠回房睡觉。
这本应该无话,一个在床上睡的香甜,一个睡在地上也不觉得委屈。
然而睡到半夜,地上这个忽然就醒了过来。
感觉后背冰凉,铺在地上的被褥就如同是被冰封了一样,无论如何伸手触及,都冷的要命。
而那份坚硬程度,犹如同时躺在寒冰之上。
“这要是寒玉床也行啊……可惜,完全没有相应的效果啊。”
铁之苍介迷迷瞪瞪的开始胡思乱想,忍不住嘟囔了出来。
“你醒了?”
头顶上忽然传来了声音,朦胧的月光从窗口洒进了房间,借着月色,他看到了香奈惠揉着眼睛,正看着自己:“是不是,很难受?”
“……还好。”铁之苍介笑了笑:“把你吵醒了?”
“一直没怎么睡好。”香奈惠把一只手垂了下来,铁之苍介下意识的握着,就听到少女说道:“总在想,你会不会很难受,半夜的时候会不会因为难受而惊醒。所以,睡的就不是很踏实,你一醒,我也就醒了。”
她忽然用力,把铁之苍介从被褥之上拽起。
“上来吧。”香奈惠低声说道:“不能太轻慢自己的身体了。”
这种要求,铁之苍介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拒绝。
纵然理智上是不愿的,他不想唐突了眼前的女孩。
但是身体却完全不受控制,就算是拒绝的话,也不舍的说出口。
最后鬼使神差的躺在了床上,香奈惠转过身,背对着铁之苍介:“不许胡思乱想,不许想坏事,不许……嗯……睡觉。”
“不许睡觉?”铁之苍介一时之间都蒙了,不许胡思乱想,不许想坏事,都很正常,但是不许睡觉是个什么逻辑?
香奈惠忽然气冲冲的翻了个身,正面对着铁之苍介:“不许胡思乱想,赶紧睡觉。”
“哦哦。”铁之苍介使劲的闭上了双眼。
然而越是使劲闭眼,却越是难以入眠,少女的芬芳冲入鼻腔,却流转入了心田。
而女孩放在自己大手之中的小手,似乎也在微微颤抖,她在紧张……
铁之苍介瞬间惊醒了。
当即平稳了呼吸,摒弃了一切的杂乱思绪,开始扪心自问。
虽然心里已经认定了鳞泷左近次绝对是忽悠自己的,但是这个时候,这个办法似乎可以帮助自己平稳胡来的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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