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
虽说这是一场为了庆贺维内托-行归队的而准备的欢迎宴,但大概是因为受了
标枪的刺激,在宴会尚未开始之前,姑娘们就纷纷换上了格外吸睛的礼服,正所谓
是争奇斗艳,看得安伦那叫一个眼花缭乱。
“今晚的月亮,真是又大又白啊~”
背靠着漂亮小船的护栏,大饱了-番眼福的安伦不由自主地发出了这样的感叹。
就像他一-直说的那样,他这个人,早就已经咸鱼惯了。成为英雄、拯救世界什
么的,安伦全都没有兴趣。
他所追求的,就是像今天这样无忧无虑,偶尔还能搞点颜色的悠哉生活。
咸鱼,就该有条咸鱼的样子!
拯救世界,那是天命之子该做的事情。
“指挥官,要一起喝一杯吗?”.
趁着其他姐妹被利托里奥缠住的机会,维内托精准地抓住了这个能够与指挥官
独处的时机。
“嘛,既然这场欢迎宴的主人公都主动邀请了,若是拒绝,未免显得我太不识
趣。
微微一笑,安伦起身从一旁的长桌上拿起了两只酒杯。
喝着甘甜的小酒,吹着凉爽的海风。身边还有美人作伴,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
心情愉悦的呢~?
我每天都看妞,只是为了心情愉悦一老大爷, 诚我不欺!
“真是不可思议啊。
看着倒映在红酒中的那抹圆月,维内托不由感慨道:“昨天这个时候, 我还泡
在浴缸里发呆呢。结果今天,竟然就回到了指挥官的身边。”
“这些年,维内托过的很辛苦吧?
放下酒杯,安伦的左手穿过了维内托那银灰色的发丝,轻轻揉捏起了少女那可
爱的耳垂。
耳垂非常柔软,捏在手里,就像是一小团糯米团子。
“辛苦倒也说不上啦,毕竟撒丁的大家不论有没有我,都能照顾好她们自己。
比起她们,我倒是时常会担心指挥官在那个世界过得好不好呢。指挥官和利托里奥
在有些地方很像,比如时不时就需要别人照顾这点
虽然维内托和安伦现在的动作看起来非常暧昧,但-想到指挥官那爱逞强的性
子,维内托就没心情来享受这难得的亲密互动了。
“呃我有这么让人担心吗?‘
尴尬地-笑,安伦自认为,他应该还没有废柴到这种地步才对。
然而,他的反应却是让维内托不由得皱紧了她那好看的眉毛:
“指挥官,你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难道心里都没点数吗?要是你能照顾好自
己,当初还还会被病魔这样折磨吗?哪怕是对自己上一点心,也不至于到肝
癌晚期才察觉到自己的身子不对劲吧?”
“说得好像也.啊抱歉。”
望着维内托认真的脸庞,安伦哑口无言地闭上了嘴巴。
这种时候,要是再继续犟嘴,指定没什么好果汁吃。
更何况,维内托说得也没有错。
“真是的,指挥官你啊,怎么就总是那么让人不省心呢。”
无奈地叹了口气,维内托就像是个操碎了心的老母亲,语重心长地继续说道:
“我知道指挥官你当初那么努力,都是为了镇守府和大家。不过至少也要让我
们知道你的身体情况吧?明明知道自己已经撑不住了,却还一直隐瞒着情况,你知
道当初知道真相后,大家的心里有多崩溃吗?”
“抱
就像是被老师狠批了一顿的学生,安伦都快抬不起头了。
不过饶是如此,他的心里依旧还是暖暖的。
虽然严厉,但这也是维内托对他关心与爱的表现呀。
“维内托,我向你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这样了。”
深吸了口气,安伦伸手轻轻拨开了维内托紧皱在-起的眉头:“所以, 以后就
要麻烦维内托,多照顾照顾我咯。
“真拿你没办法。”
对着厚脸皮的安伦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但旋即,维内托的表情就柔和了下来
“在你身边,我获得了许多曾经梦寐以求的东西.
力量、值得信赖的伙伴,
还有安全感。这一次,就换你从我这儿索取吧,指挥官。”
“那我可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安伦四处看了看,在发现似乎没有人在注意这里后,便如蛸蜓点水般,迅速地
在维内托的唇上啄了一下:
“是葡萄的味道呢,维内托~”
“指挥官,还真是会得寸进尺啊
实际上,维内托并不介意和指挥官之间有这样亲密的举动,甚至就算是更进一
步,她也不会拒绝。
她只是单纯没有想到,指挥官竟然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来这么-一出罢了。
毕竟,前一秒她们都还在讨论着相对比较沉重的话题来着。
不过很快,维内托也就释然了。
指挥官这种不分时间场合的骚扰,今天也不是第一-次了。
毫无预兆地把手伸到别人身.上乱摸、突然冲进宿舍强拉着别人洗澡,而且还会
要求姐妹们穿着泳装或者一些微妙的制服进行秘书舰的工作汇 报
论变态,这个世界上应该没人能比的过自家的指挥官。
说不定,指挥官就是在天堂表现得太恶劣了,所以才会被神明大人遣送回人间.
的吧?
“嘛,毕竟我就是个这样的人啦~’
耸了耸肩,安伦重新把身子靠在了甲板的护栏上。
望着头顶上那璀璨的星空,深吸了一口满满都是大海气息的空气,安伦随口问
道:
“话说回来,除了撒丁的伙伴之外,维内托最近这段时间,还见过其他人吗?
“去年的时候,倒是在隔壁的鸢尾有见到过阿尔及利亚和恶毒,不过那时候,
她们似乎正在忙着搬家的事情。”
“欺一! ?”
没想到自己随口一问,竟然还真问出了点东西。
在短暂的震惊过后,安伦赶紧追问道:“那你知道 她们后来搬去哪儿了吗?”
“因为当时只是偶遇,所以只是简单地问候了一下,并没有详细追问。不过我
记得,好像说是要搬到白鹰内陆去来着。
“白鹰内陆吗?”
安伦皱了皱眉头。
老实说,要想在偌大的白鹰内陆找到自己想找的人,无异于大海捞针。尤其是
在一点线索也没有的情况下。
“那个,指挥官不如去问问加斯科涅怎么样?”看着安伦那副眉头不展的模样
,维内托尝试着提醒道:
“作为同阵营的伙伴,加斯科涅会知道点什么也说不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