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纳斯市某处民宿之中,名为巴尔的摩的少女,此刻正靠在阳台的护栏之上,
出神地仰望着万里无云的蓝天。
她与佣兵团的伙伴们来到维纳斯市,本是为了享受分别前最后的度假时光。
但就在昨天,她却在电视上看到了一位已经许久不见的老熟人。
时光的力量是伟大且不可捉摸的,它能将一一个人,打磨成两种完全不同的姿态。
在来到维纳斯市之前,巴尔的摩就从未想过,曾经那个憧憬着超级英雄的啦啦
队女孩,竟然真的实现了她的梦想,成为了货真价实的超级英雄。
“巴尔的摩。”
布吕歇尔的声音自少女身后响起:“你托我调查的事情, 已经有眉目了。昨天
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个女孩,她现在正和一个叫做安伦的男人以及其他舰娘们,暂住
在莫妮-卡沙滩的女天狗别墅之中。”
“安
重复着这个令自28思夜想的名字,巴尔的摩紧紧地攥住了她胸前的那只怀表。
实际上,昨天在看电视的时候,巴尔的摩就意识到了不对。
因为里诺,她不止一次地提到了‘我的英雄’ 、‘安伦’ ,以及‘他回来了’。
虽然巴尔的摩目前还没完全弄明白里诺那番话的意思,但将这几个关键词连接
起来之后,真的很难不让人产生- -种宛若天方夜谭般的想法。
她的指挥官,也许真的回来了!
而现在,布吕歇尔带回来的情报,更是相当直白地指出了里诺的身边,确实有
着一名叫做安伦的男性指挥官。
“话说回来,巴尔的摩你怎么会突然想让我帮忙调查昨天电视上那个女人的?
坐在了-张靠椅上,布吕歇尔不禁伸了伸懒腰。
“是我的熟人。”巴尔的摩如实相告。
“欺?”
总是眯着眼睛的布吕歇尔,吃惊地打开了她的眼皮:‘我记得, 电视上那个叫
做里诺的女人说过,现在咱们白鹰的顶流偶像,列克星敦和萨拉托加是她的好朋友
来着。巴尔的摩你作为她的熟人,该不会也认识那两位吧?”
“嗯。”巴尔的摩颇为好笑地点了点头:“四年前, 里诺和她们,都和我在同——
座镇守府上生活。”
“哈! ?”
难以置信地张着嘴巴,布吕歇尔直接就从靠椅_上蹦哒了起来:“那、 那和里诺
在一起的,那个叫做安伦的男人,就是巴尔的摩你的指挥官! ?”
这还是巴尔的摩第一-次, 在布吕歇尔的脸上看到这么剧烈的表情变化。
她抿了抿嘴,用着连自己都不太确定的语气答道:
“应该吧?
“什么叫应该吧?”布吕歇尔不禁上下打量起了眼前的少女,就好像刚刚才真
正地认识了她:“ 我说巴尔的摩,你该不会是个海王,有过不止-一个指挥官吧,怎
么连自己的指挥官都没法肯定?”
“不要胡思乱想了。
轻轻地在布吕歇尔额头- - -弹,巴尔的摩就伸手拿起了挂在靠椅上的防晒衣:“
我要去莫妮卡私人沙滩一趟,晚上就不回来吃了。麻烦布吕歇尔你转告团长一句”.
看着巴尔的摩迅速地消失在楼梯口的背影,布吕歇尔不由得地叹了口气,连语
气都变得幽怨了起来:
“有异性没人性,哎,做船真的太难了。
莫妮卡沙滩.上,为了准备两天后的演唱会,从昨天开始,列克星敦和萨拉托加
就一直都在不停地排练。
而除了她们两个之外,圣地亚哥和南达科他也受到了里诺的邀请,希望她们能
在演唱会.上献唱以及独奏。
不用多想,咱们的彩坷垃同志当然是二话不说地就答应了下来。但南达科他,
却是婉拒了里诺的提议。
“姐姐,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里诺的提议吗?”
遮阳伞下,手里抱着只椰子的马萨诸塞,正在与南达科他讨论着什么。
“我不太喜欢这种要抛头露面的活动。”
南达科他笑了笑,随后便咬住了马萨诸塞手里那只椰子上的‘t' 字形吸管的
一头,喝了一口清爽甘甜的椰汁。
“可是姐姐的钢琴明明弹得这么棒,借着这个机会,在演唱会.上展示给大家看
看难道不好吗?”咬住了't’ 字形吸管的另一头,说实话,马萨诸塞还是挺想让
大家看看,自家大姐有多厉害的。
“我的钢琴,只会为了一个人而弹奏。麻省你就不要再劝我了。”
“好吧。
见南达科他态度如此坚决,马萨诸塞也只好点了点头。
自家大姐,就是这么个无欲无求的性子。
除了大姐的老冤家,北卡罗来纳级的二号舰华盛顿,世界上似乎就再也没有其
他人能够激起她的斗志了。
马萨诸塞至今都记得,当自己第- -次看到那个沉稳的大姐,和华盛顿那个小太
妹脸红脖子粗地扭打在一起,相互撕扯着头发的景象时,她的内心究竟有多么震撼
只可惜,现在华盛顿还没被指挥官接回家,暂时是没人可以激得动南达科他大
姐她老人家了。
“真是少见,麻省竟然自顾自地笑了。
没想到自家那总是绷着个脸的妹妹竟然也能露出这样的表情,南达科他的心里
也是下意识地涌动起了一股暖流。
也许,这就是指挥官的力量吧。
只要在他的身边,大家就会变得幸福,变得开心。
这么想着,南达科他便不禁伸手揉了揉马萨诸塞的头发:“麻省, 也和姐姐说
说,是什么事让你这么开心吧?”
“没什么,只是想到了当初姐姐你和华盛顿在那次与重樱的对抗演习结束之后
,争论到底是谁的舰炮击中了雾岛,而大打
马萨诸塞的声音,戛然而止。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的她,赶紧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自家大姐的脸色。
好家伙!
大姐你怎么变成张飞了! ?
“”.
咽下一口唾沫,看着南达科他那张黑得不能再黑的脸,马萨诸塞赶紧把手里的
椰子推进了前者的怀里,然后二话不说地起身跑到了安伦的身边,紧紧地挽住了他
的胳膊。
果然,只有待在指挥官的身边,才能让人感受到安全感啊。
“马萨诸塞?”
感受着手臂上突然传来的柔软触感,安伦整个人都抖了一下.
当然,他还是十分享受这种感觉的。
毕竟,这也是老婆和自己亲昵的一种表现不是?
马萨诸塞可以感觉得到,有一双宛若恶灵般的视线,正在背后瞪着自己。
越是这种时候,就越是不能回头。
绝对不能在南达科他大姐还在气头上的时候,和她产生眼神上的接触!
不过好在现在有指挥官这块挡箭牌,姐姐暂时应该也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才对。
按照马萨诸塞对自家大姐的了解,只要等大姐气消了,她自己就会把这件事给
忘了。
对此,马萨诸塞现在要做的,就是尽量拖延时间,在大姐气消之前,尽可能地
让自己赖在指挥官身边。
“指挥官,今天中午吃什么?”
听着马萨诸塞的这话,安伦稍有些尴尬地抓了抓头发:
“因为太专注列克星教和小加加的彩排,所以忘记做饭了,啊哈不过不
用担心,我刚才已经用手机下单了梅麻吕家的披萨,应该再过一会儿,就会送到了
“披萨啊,是什么口味的?”马萨诸塞继续拖延时间。
安伦稍作回想后答道:
“什么口味的点了一些。马萨诸塞,是有什么忌口的吗?
“不是,就是好奇指挥官的口味。”
“我基本不怎么挑食啦。不过话说回来,马萨诸塞你有看到布莱默顿么?从刚
才开始,好像就没看她人了。”
“布莱默顿说列克星敦和小加加刚刚唱的那首《英雄》实在是太燃了,听了之
后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所以就- -个人先回别墅,对着墙面练习网球去了。”
“布莱默顿,还真是刻苦啊。明明阻力那么大,却还是坚持打着网球,井严苛
要求自己,每天都会进行训练。”安伦微微颔首,心中也是不禁对自家那刻苦的媳
妇儿产生了一种敬佩之情。
“指挥官,要去叫布莱默顿回来吗?”
“不用了,不要去打扰她。反正待会儿披萨到了,我们还要回别墅的,就暂时
先让她一个人练一会儿吧。”
女天狗别墅外,布莱默顿正挥舞着手中的球拍,尽情地挥洒着汗水。
嘴里哼着列克星敦与萨拉托加刚刚合唱的那首《英雄》,这一刻,布莱默顿甚
至觉得自己变成了光。
曾经的她,单纯地以为偶像只不过是一份在舞台上唱唱跳跳的职业罢了。
但今天,列克星敦与萨拉托加彻底改变了她对偶像的看法。
优质的偶像,不仅能够成为粉丝们的榜样,更是能用歌声或者舞蹈,为大家带
来笑容与力量。
啪-
伴随着球拍重重地挥下,网球化作了一道光,直冲天际。
无辜的云朵,顿时便被穿出了个空洞。
“糟糕,不小心太用力了。”
看着那消失在天际的网球,布莱默顿不由地吐了吐舌头。
还好这一球,她不是对着墙打的。
要不然的话,大会儿今天可能就要在废墟里头过夜了。
“布莱默顿,你得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才行啊。”
用手学拍了拍脸颊,布莱默顿重新从口袋里取出了一只网球。
然而,正当少女准备挥动球拍的瞬间,-道熟悉的声音,却是让她的身体宛若
被时停般地定格在了原地。
啪嗒嗒嗒
网球掉落在地,然后滚到了一双修长洁白的美腿边上。
巴尔的摩弯腰将网球捡起,她的嘴角微微上扬。
“因为这种轻微的干扰就停下了挥拍的动作,你还差的远呢,布莱默顿。”
“巴尔的摩大姐! ?
惊喜地看着眼前的少女,刚刚才说完要学会控制自己情绪的巴尔的摩,顿时就
把自己说过的话给忘了个精光,然后笔直地扑向了巴尔的摩。
这是我们至今仍未知道的,一种双发同时持球进行碰撞的上流球类运动。
在一阵难以用文字描述的惊涛骇浪之后,巴尔的摩级的九妹布莱默顿,与大姐
巴尔的摩,紧紧地相互拥抱在了一-起。
“巴尔的摩大姐,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与巴尔的摩分开之后,布莱默顿便上下打量起了许久不见的大姐。
看起来似乎和以前没有太大的变化,但却又总觉得好像有些不同。
“昨天在电视上看到了里诺召开的新闻发布会,听到她提到了指挥官的名字。
因为相当在意,所以就找过来了。
“太好了!指挥官如果知道姐姐你来找他了,-定会感动地立马把脸埋到姐姐
你的胸前,然后哭唧唧的!
“钦?”
听着布莱默顿的话,巴尔的摩的睡孔微微缩小,就连说话的时候,都带上了些
许的颤音:
“布莱默顿你的意思是,指挥官他没有死?他现在就和你们在一起,对吗?”
“不太对。”布莱默顿摇了摇头。
与此同时,巴尔的摩的眼神也随之暗淡了下去。
看着布莱默顿,她不禁苦笑着说道:
“说得也是,当初明明是大家一起看着指挥官被抬进棺材里看来是我太
思念指挥官,想他想得都魔怔了。已经死了的人,怎么可能会回来呢。
眼看自家姐姐的情绪一下子就低落了下去,布莱默顿就知道一定是她误会了自
己的意思。
为了让姐姐恢复精神,布莱默顿赶紧解释道:“姐姐, 指挥官确实是死了。但
他,也确实又活了。所以,我才说姐姐你之前说的指挥官其实没死的说法是错的。
“啊?”
“解释起来稍微有点复杂啦。不过,指挥官他的确是得到了神明大人的祝福,
重新回到了人世。现在,他就在沙滩上,陪着列克星敦还有小加加,- -起为了后天
的演唱会进行着彩排呢。’
巴尔的摩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晕乎。
明明布莱默顿说的每一-个字、每一一个单词都能听懂,但连在-起之后,却是让
人完全无法理解。
“哎呀,姐姐你就不要再这么愁眉苦脸的啦。总之,指挥官现在还好端端的活
着呢,你快跟紧我,我现在就带你去见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