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遇到了你,指挥官。”
“只有在你面前,我才能放下这份重担。”
“只有在你的身边,我才能感觉自己是作为人而活着,而不是单纯的战争兵器。”
“现在的我,可以不再为了铁血而奋战。”
“但是,我真正想要守护的你……却不在了。”
“指挥官,你知道吗?我有多么不想作为你生命的延续而活着。”
“我想要的,是留在你的身边……为你延续属于我们的生命啊……”
呆呆地看着大海,俾斯麦的声音逐渐地出现了哽咽。
只是此刻的她,却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集装箱旁,有一个男人,正踮着他的脚尖,在缓缓地向她靠近。
事实上,从早上开始,安伦就已经一直在这里等着了,就连中饭,都是贝尔法斯特提前准备好的便当。
在安伦的印象中,俾斯麦一直是一个坚强、冷静而又强大的姑娘。
他从来没有见过,俾斯麦露出现在这么一副悲伤而又脆弱的样子。
她很美丽,美得就像是随时都有可能凋零的樱花。
幸运的是,在花落之前,安伦找到了她。
安伦花了一个早上,等到了要等的她。
而俾斯麦,也花了三年,等到了要等的他。
在距离俾斯麦已经不足三个身位之后,安伦终于加快了自己的步伐,从她的身后,紧紧地抱住了她:
“嘿嘿,俾斯麦,也不是完全不会表达自己的感情嘛。”
“!”
娇躯轻颤,俾斯麦握紧了自己的拳头。
原以为自己是遇到了什么心怀不轨的坏人,但在安伦的声音响起,并几乎在同一时间与她重新建立起了心灵网络之后,俾斯麦就松开了她的双手。
她知道,这一场持续了三年的赌局,她终究还是赢了。
滚烫的泪水熨过脸颊,这一刻,俾斯麦想起了那么一句话
——黎明前是最黑暗的时候,但是千万别闭眼。在黑暗中移开视线的家伙,是看不到明天的光明的。
虽然俾斯麦的黎明迟到了三年,但是,终究还是来了,不是吗?
“安伦…”
任由自己的心上人从身后抱住自己,俾斯麦,轻轻地念出了他的名字。
“我在。”
回应着少女的呼唤,安伦松开了紧抱着她的双手,灵活地转到了她的身前。
“俾斯麦,哭得像是小花猫一样的脸,可不适合你喔。”
他伸出手,抹去了少女脸上的泪渍。
虽然眼里还在泛着水雾,但当俩人四目相对的那一刻,俾斯麦的脸上,却是出现了一抹在这三年间从未出现过的灿烂笑容。
“指挥官,你,是来接我的吗?”
“嗯,俾斯麦,谢谢你愿意等我。”牵起了少女那双不知道该往哪儿放的白皙双手,安伦暗自发誓,这一次,绝对不会再松开她了:“我来接你回家了。”
“guten tag,指挥官。俾斯麦级战列舰一号舰俾斯麦,向您报道!”
忍住了哽咽,俾斯麦对着安伦,行了一个庄重的铁血军礼:“没有人,可以阻挡我回到您的身边!”
——
——
——
用手帕为俾斯麦擦干了泪痕后,安伦便带着她,穿越过了拥挤的人潮。
这个点和清晨,是码头上的人最多的时候。
“所以,指挥官是因为神明的力量,才得以重返人间的吗?”
听完了安伦的解释,俾斯麦也大概了解了一些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只不过,对于以军人而自诩的她而言,听起来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玄乎就是了。
“嗯,因为神明的缘故,我现在的身体也变得十分强壮了。”这么说着,安伦还特意在俾斯麦面前展现了一番自己的肱二头肌:“怎么样,是不是很硬?”
“指挥官……”俾斯麦愣了愣,虽然对于某些方面的事情,这位不擅表达感情的姑娘可能会比较迟钝一些,但这并不代表着她就是这方面的白痴:“虽然不太确定,不过还是姑且问一句,你刚才,是在说黄.段.子么?”
“我是很正经地再展示自己的肌肉啊!”
眼角抽了抽,安伦有些疑惑,自己到底是要在姑娘们的眼中污成什么样子,才会被当做随便一开口就是跑车引擎声的那种污妖王啊!
“是吗?”参考之前指挥官在便秘的时候让自己换礼服给他看的经历,俾斯麦还是决定暂时先保留自己的意见。
“……”
绝望了,对这个自己玩游戏时做的蠢事会直接作用到这边的世界绝望了!
俾斯麦,既然你都这么想了!那就不要怪我无情啦!
做好了破罐子破摔的打算,安伦一下子就凑到了俾斯麦的耳边:“俾斯麦,你刚才说的话,还算数么?”
“刚才说的话?指挥官你是指哪一句?”俾斯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