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安伦以及随行的舰娘们加入战斗,战场.上的局势几乎在瞬间就被颠倒了
过来。
横行的火炮就像是闯入了人行横道的汽车,肆意地碾压着体型巨大的怪物们。
直到其中一只怪物惊恐地发出了一声响彻天际的哀嚎,被打懵了的伙计们这才
终于意识到了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
原本不论战损多么严重,都会义无反顾地与苏维埃罗希亚她们对冲的怪物们,
这- -次竟是破天荒地止住了它们的脚步。
它们动摇了。
即便这些怪物的智商并不算高,更多的时候都是在凭借着本能行事。
但正是因为如此,它们此刻才会止步不前。
因为眼前那些看似娇小的人类,已经让她们本能地产生了名为恐惧的情绪!
只是怪物们似乎忘记了。
这,是一场战争。
是一场并不会因为一方停下前进的脚步,就会自动宣告结束的战争。
既然你们不肯打过来,那这次,就换我们打回去!
蝎尾一般的活体舰装亳不留情地刺进了一只龙虾怪物的头壳,打出了一只巨大
的窟窿。
在窟窿的上方向下望去,甚至还能够看到怪物体内那生机勃勃的活体组织与内
脏。
“啊是太件
“将敌人的身体敲碎、撕开的感实在是太充实了!”
抚摸着自己潮红的脸颊,罗恩空虚的内心在这一-刻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一不论 身体还是情绪,都如同涨潮一般地昂扬着。
她舔了舔嘴唇,然后用双手抓住了窟窿的边沿。
在怪物们的注视之下,罗恩竟是硬生生地用她的怪力,将这只龙虾怪的外壳给
活剥了下来。
“虾、虾虾虾!!!”
龙虾怪发出了惊恐的悲鸣。
娇嫩的血肉与污秽的大海相互接触,那宛若刀割- -般的疼痛,瞬间便席卷了龙
虾怪的全身。
足有上百米长的身躯不断地在海面上挣扎、翻腾着。而那晶莹剔透的龙虾肉,
则是在粘上了满是肥油与污血的海水之后,迅速变成了黑色。
最后,那龙虾怪竟是蜷起了身子,活生生地被痛死了。
毫无疑问,对于怪物们而言,这样凄惨的死状所带来的冲击力,可远比被- -炮
轰成渣要大得多。
然而作为这一切始作俑者的罗恩,却始终都是-副不以为意的模样。
她就像是一名艺术家,陶醉地看着龙虾怪逐渐断气。
然后,她轻松地扯碎了这具已经不能给她继续带来欢愉的肉块,带着令人惊惧
的温柔笑容,走向了她的下一个目标。
“啊啦啦,罗恩这孩子,看起来是真的憋坏了呢。
腓特烈大帝轻笑了一声,看来并没有要去阻止罗恩的打算。
这些胆敢伤害自家姐妹的怪物们,根本就不配被人怜悯。
与此同时,漂亮小船上面。
安伦正通过心灵网络,接收着齐柏林伯爵刚刚传来的讯息。
“指挥官,在海域的西边,发现了一艘破损相当严重的战舰,看起来,似乎是
联合舰队所属的船只。”
“先用舰载机继续观察,看看上面的乘员是否健在。在确定那艘战舰不会对我
们造成威胁之后,再与其进行接触。”
安伦微微皱了皱眉头。
在战况如此激烈的大海上,这艘破损严重的船只竟然没有被击沉,这未免也太
诡异了。
实际上,除了塞壬之外,安伦对污染兽以及今天出现的这种诡异生物并没有多
少的认知。
正所谓小心驶得万年船,这种时候,小心一点准是没错的。
不过很快,齐柏林就用一句话证明了安伦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指挥官,恰巴耶夫也在那艘船上。”
“! ?”
安伦顿时睁大了眼睛:“齐柏林, 可以麻烦你先带两个人,把那艘船给接引过
来么?”
二
“好厉害!”
破损战舰的甲板上,阿齐博尔德正与他的一众舰娘们张大着嘴巴,远远地观望
着在大约十分钟前突然闯入了战场的那支舰队。
作为北联与白鹰联合舰队的一员,阿齐博尔德走南闯北那么多年,也算是有见
识的了。
可眼前那支舰队所展现出来的强大战斗力,却已经完全地超出了他的认知。
这一刻,阿齐博尔德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是个从来没走出过村子的农民。
不仅没有见识,还要每天给舰娘们‘耕田’ ,实在是太可怜了。
“太好了,恰巴耶夫小姐,看来我们是有救了。”
他转头看了-眼恰巴耶夫,却发现恰巴耶夫的脸上,满满的都是一副怀念的神
恰巴耶夫小姐?”
“抱歉,看到了许久不见的故人,一不小心就有些出神了。
恰巴耶夫摇了摇头,示意阿齐博尔德不用在意自己。
“那支舰队里,有恰巴耶夫小姐的熟人吗?”
阿齐博尔德张了张嘴,不过很快就释怀了。
像恰巴耶夫小姐这么厉害的舰娘,认识的人,当然和自己一个农民不是一个层.
次的。
“嗯,从刚才爆发的气息判断,似乎都是熟人来着。
恰巴耶夫微微-笑,眼中却是有些许的迷惑一-闪而过。
“不过,她们为什么会聚在-起,那个人他明明就已经
阿齐博尔德没有再去打扰恰巴耶夫-
直到几分钟后,舰载机的引擎声在头顶响起,恰巴耶夫这才收回了思绪,将
目光投向了海面。
“齐柏林伯爵、小齐柏林还有阿芙乐尔前辈! ?”
“好久不见了,恰巴耶夫。”
阿芙乐尔点了点头,同样都是前辈,但阿芙乐尔看起来就是要比水星纪念靠谱
不少。
“前辈怎么会在这里?还有铁血的各如果我没感觉错的话,今天应该来
了不少人吧?”
“这些事情,迟一点再向你解释。”阿芙乐尔摇了摇头,示意恰巴耶夫先不要
着急:“当务之急, 是先将你所在的这艘战舰,拖拽至指挥官同志那边。”
“指挥官同志?”
恰巴耶夫心中的疑团更大了。
阿芙乐尔前辈所说的每一个字,恰巴耶夫都能明白它们的意思。
可连在一起组成一 -句话后, 反而却有些听不懂了。
“待会儿见到他之后,恰巴耶夫你自然就会明白了。现在,还是先跟我们走吧
阿芙乐尔卖了一个关子,然后将视线投向了齐柏林母女:“齐柏林伯爵, 就拜
托你和小齐柏林用舰载机拖拽着这艘战舰走一-段了。”
漂亮小船上,由于铁血舰队的加入,之前在战斗中已经十分疲倦的几位少女,
也已经顺利脱离了战场,回到了安伦的身边。
这不,-行人才刚上船,就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
像是出了笼的猛虎一般,将安伦团团包围之后,姑娘们就开始伸出手,在安伦
身上.上下其手地乱摸了起来。
“太不可思议了,指挥官同志你怎么
苏维埃罗西亚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了。
阔别四年之后,指挥官同志竟然完好无损地重新站在了自己面前,而且看起来
,似乎还变得更年轻了一些!
罗西亚她就算喝了三箱伏特加,也不能醉成这个样子啊!
当然,有这种感觉的,并非只有罗西亚一人.
甘古特、水星纪念、提尔比茨,大家都不例外。
唯独只有胜利,在对指挥官上下其手了一番之后,就满脸震撼地-个人背对起
了安伦,低着头嘀咕起了什么。
‘指挥官竟然不如鱼
“嗯?胜利你刚才在说什么?”
安伦好奇地把耳朵凑到了胜利的嘴边。
“呜啊啊啊
被吓了一跳的少女,下意识地就高高抛起了- -直被她抱着的那根鱼雷。
这一-幕,差点就把安伦吓成见到大青花鱼的大凤了!
好在甘古特眼疾手快,-脚就把那鱼雷踢向了大海。
否则的话,安伦这一家子估摸着就得从北冰洋游回佩特拉市了。
“我、我说胜利啊,反应不用这么大吧?”安伦狠狠地抽了抽眼角,在他印象
里,胜利虽然有些腹黑,但应该不会像这样-惊-乍的才对。
“抱、抱歉,因为突然见到活着的指挥官,稍、稍微有些太激动了。”
瞥了一眼已经沉入海底的鱼雷,胜利最终还是放弃了自己那奇怪的幻想。
果然尼米借给自己的小说都很不靠谱,怎么可能有男人会比鱼雷还狠啊!
果然y小说,都是一群没碰过男人的处女臭妹妹写的吧!
当然,胜利可不敢把这话当着大家的面给讲出来。
皇家淑女,还是要面子的。
再加上胜利的脑袋瓜转的也够快,很快就悄无声息地把话题给转移了出去:
“对、对了,指挥官你现在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不
“这件事说来话长。”
并不知道刚刚自己输给了一根区区的鱼雷,一无所知的安伦伸出手去,轻轻地
揉了揉胜利的脑袋:
“现在,你们还是先好好休息一下吧。 有什么想问的,等找到了联合舰队的船
只并脱离这片海域以后,我再慢慢讲给你们听。
“指挥官同志,大家都还在奋战,我们怎么可以躲在后面休息!”
甘古特看’了一眼甲板上的弹药物资,不甘心地提议道:“让我们补充一 下弹药
,和大家一起战斗吧!‘
“就知道你们会这么说。”
安伦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后便走向了甲板上一只格外显眼的集装箱。
轻车熟路的打开了集装箱后,里面赫然便是十余只手里拿着扳手,外形酷似小.
黄鸡的损管机器人。
因为早就预料到了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在离开镇守府之前,安伦还特意去
找了明石一趟。
为了这十多个损管机器人,安伦可是付出了不菲的代价。
圣路易斯给他的那张黑卡,顿时就去了十分之- - !
游戏里的损管要收钱安伦可以理解,但为什么现实里的明石,要比游戏里还要
黑心啊!
“可恶!”
安伦咬了咬牙,强迫着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些不美好的回忆。
“各位,这些损管,你们就先拿去用吧。
“不愧是指挥官,竟然连这-一步都考虑到了。”
提尔比茨点了点头,率先拿走了一只黄鸡机器人。
等到姑娘们人手一只损管之后,安伦便重新锁上了集装箱。
但他还是有些疑惑。
为什么姑娘们在经过自己的时候,脸上都很明显地染上了一抹潮红?
就算是满好感的舰娘,这反应未免也有些太夸张了吧?
安伦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很快,他就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在姑娘们将她们那受创严重的舰装展开之后,那些拿着扳手的黄鸡机器人就开
始工作了起来。
然后,神奇的一幕就发生了。
只见这黄鸡机器人享着扳手往那破损的舰装上-敲,破损的地方立马就会焕然-
新,连带着姑娘们身上的伤势,也会被一同治愈。
更神奇的是,每当舰装被扳手敲打一-次,姑娘们的嘴里就会忍不住地发出让安
伦心猿意马的低吟。
感情姑娘们会脸红全都是在害羞这个啊!
听着那此起彼伏的交响乐,说起来可能有些下流,但安伦他
抱歉,好像还是比不过鱼雷。
好在这交响乐的持续时间并不长,大约两分钟后,姑娘们就已经恢复了万全的.
状态。
只可惜了那些安伦高价买来的黄鸡机器人损管,在完成任务之后,就两眼一翻
,吐着舌头彻底宕机了,显然都是一次性用品。
好在这些损管都发挥了作用,看着姑娘们那生龙活虎的样子,安伦也终于松了
口气。
“指挥官同志,我现在觉得浑身都充满了力量,乌拉!”
甘古特扭了扭脖子,看起来,像极了正打算带着小妹们和其他组织干架的大姐
头。
“指挥官同志,真是一个化不可能为可能的男人啊。
苏维埃罗西亚也开始校准起了她的舰炮,双手之, 上,更是凝聚起了锐利的冰锥。
“不不不,化不可能为可能的男人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想为母舰挡炮
安伦抽了抽眼角,把罗西亚插在自己背上的flag给拔了下来。
“是时候好好回敬回敬这些怪物了。”
提尔比茨重新挥舞起了手中的铁血旗帜,-旁的胜利和水星纪念也是狠狠地点
了点头,对着远方的怪物露出了不善的神色:
“既然逼迫着淑女拿鱼雷这种不雅的武器进行肉搏,我可是真的生气了啊!
“撒,细数欺负我家后辈的罪孽吧,怪物们!乌拉!”
复仇的号角,已经吹响!
而就在姑娘们摩拳擦掌,准备重回战场的同时,齐柏林伯爵一行也顺利地拉着
那艘残破不堪的战舰来到了漂亮小船的周边。
隔着老远,安伦就看到了甲板上的恰巴耶夫。
啧啧啧,待会给怡巴耶夫也整个损管机器人,还能听听这姑娘的独奏,安伦感
觉也挺好的。
不过很快,他就没有这样的想法了。
当看到恰巴耶夫从一位不认识的舰娘怀里接过满脸冷汗,嘴唇发青的塔什干之
后,他脑门.上的血管就不受控制地凸了出来。
“指挥官同志
恰巴耶夫轻轻一跃就来到了 漂亮小船的甲板。
直到这一刻,她才真正明白,阿芙乐尔前辈刚才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只不过,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再让她去深究为什么指挥官还活着,也没时间去感
动这不可思议的重逢了。
“指挥官同志,塔什干她为了保护战舰,中了很厉害的毒快帮帮这孩子吧
!”
“恰巴耶夫,你先不要着急!”
安伦迅速地转身,再次打开了存放着损管的集装箱。
这一刻,他突然觉得,自己这些钱,花得也没那么冤枉了。,
别说是黑卡的十分之一,只要这些损管能够发挥作用,就算让安伦把黑卡送给
明石,那也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