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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等等只是看着他，目光里充满审视和研判。
沈西故抿了抿唇，“我问的问题好像太多了，我给你倒杯水。”
说着他便转身走到饮水机旁边，用纸杯接了杯水。
乔等等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抬手按了床头的呼叫铃。
看到她的动作的沈西故眉头微皱，心里蔓延着说不出的情绪，她还是不愿跟他说话，甚至将他当做空气。
江岸很快过来，见乔等等已经醒来，便上前查看，“哪里不舒服？”
乔等等摇头。
江岸没有提她神经受损的事，也没有提警察来过的事，他相信这些沈西故都会处理好。
乔等等用唇形道，“我要出院。”
江岸下意识看了眼一旁站着的沈西故，然后点头。
乔等等先上了车，江岸跟沈西故站在离车子不远的地方。
“这次醒来，她好像比之前更沉默了。”
沈西故的视线落在车里的女人身上，没有反驳，因为他也发现了，她好像更不愿意理他了。
江岸看着沈西故的模样，眼底划过了然的精光，“带她去散散心吧，这次的事情可能让她太压抑了。”
车厢里很安静，乔等等始终偏首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车子并没有开回乔等等住的小区，而是开去了桥州最大的游乐场。
暮色四合，华灯初上，游乐场已经褪去白天的喧闹，不再是叽叽喳喳的浮躁。
沈西故牵着她从摩天轮到海盗船，再到过山车，最后从鬼屋出来，她都没有叫过一声，全程像个小哑巴一样死死咬着唇瓣，唯有表情有细微的变化。
沈西故觉得前所未有的挫败。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飘过来大束的气球，以及不远处那个穿着厚厚的卡通小熊衣服的人，乔等等的视线莫名被吸引住了。
男人很精准的捕捉到她的目光，以及她眼底淡的难以察觉的兴致。
他侧眸道，“等我一下，我去买瓶水。”
他其实是想去找找哪里飞过来的气球。
乔等等远远看着那个卡通小熊抱着很大的一束玫瑰花，面前站着一个长发飘飘的女孩儿，卡通熊单膝跪地说着什么，女孩儿一脸娇羞的笑意，然后将跪着的卡通熊拉了起来，卡通熊将女孩儿抱在怀里，周围三三两两的人笑着祝福。
思绪有些飘忽，乔等等忽然就想起很久之前，她和沈西故在一起的第一个生日，她似乎也是这样穿着厚厚的卡通服，手里拿着戒指，和一捧写着我爱你的气球，想跟沈西故求婚来着，可是后来，戒指丢了，气球飞了，乔等等中暑了。
她晕过去之前还不停的念叨着她的戒指，那是她兼职了三个月才买的起的戒指。
神思恍然间，口鼻突然被捂住，鼻尖充斥着一股刺鼻的乙醚的味道，闭上眼睛之前，她最后的视线停留在不远处跟人沟通着大约是想买气球的男人身上。
乔等等醒来的时候发现眼前的风景很熟悉，恰恰是之前生日沈西故带她看河灯的地方。
她的双手被绑着，被吊在城墙上，整个人处于悬空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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