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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诡异
“秋明朱娟！你们在下面搞什么小动作！现在要抬头看黑板，听我讲课！”讲台廖沙不开心道。
班上的视线都转到了最后两桌。
秋明愣愣的抬头看着小惠，一副傻掉了的样子。
朱娟因为班上同学们的视线，不满的抬起头，看向廖沙。嘴巴微微张合，好像在说：“人头……篮球……”在下着恶毒的诅咒。
秋明依旧傻傻的盯着小惠。
“秋明！秋明！”任由廖沙如何叫他，都没有理会。
全班同学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廖沙生气的走下台，将秋明拽出来，看到了秋明桌上的画：“你画的是什么？”
其他桌的人扬起头，有人叫道：“是小惠！”
前桌的小惠瞬间慌了，看着周围人嘲笑的目光垂下头，不敢往后看。
“不对，这不是小惠！好像是……苏沐。”有人道。
“真的啊！”有人惊讶道，有点像苏沐的模样。
廖沙生气的将这画撕掉，让秋明出去罚站！
秋明没有出去，呆呆的看着垂头的小惠。忽然，秋明暴走，一把抓住小惠的肩膀。
“富江！”秋明大吼道。
“啊！”小惠害怕的叫出声，一巴掌甩在了秋明身上。
全班人怔住了，廖沙发怒了，将秋明拽住：“你发什么神经，给我滚到办公室去！”往外拉。
廖沙拽着秋明的衣角，没有看到他的表情。
秋明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嘿嘿哈哈的癫狂笑着。
全班人不寒而栗，这个表情令人惊悚不安。
“富江？”
“富江是谁啊？你们谁听说过？”
“不知道。”
“小惠，他为什么喊你富江啊？”
委屈的小惠，像鸵鸟一样，用手捂着头，自暴自弃的趴在桌上。
“不知道，不知道……富江我根本不认识是谁！”
“别问我，别问我！”
秋明瞪着血丝的眼睛，好像就在小惠面前，嘶吼着：“富江！”
名曰富江的恐怖，刚刚才开始蔓延。
廖沙将秋明关在了办公室里。刚好办公室里没有人，廖沙将门反锁，让他安静一会。
他很生气，这个家伙到底在发什么神经！
进了班上，班上跟平时不同，很寂静，每个人面如土色，宛如在墓地朝拜，周围飘着名为磷的鬼火。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们不要烦我。”小惠嘴边呓着癫语。
“富江是谁？”
“富江是谁？”
“富江是谁？”
“……”
每个人呆滞的看着讲台桌上的廖沙。
富江这个名字好像有股古怪的魔力，每个人好奇，每个人心中都有追逐病态的神秘的好奇心。
廖沙咽了口口水。
办公室里，秋明手指划着墙壁，手指甲磨坏了半边。墙壁上是个扭曲的人脸，恐怖的长满了蛆虫。唯一能看清的，只有左眼角下的泪痣。
秋明深情的望着恐怖人脸：“嘿嘿，富江，你好美。”
……
第二节课下课，大课间。
大课间下课时间很长，原来是用来做操的。因为刚刚开学，暂时没有去操场做课间操。
班上的男生，去体育器材室借了颗篮球，在操场上打球。
“吕浩，你为什么要借这么破的篮球？”同伴不解道。
借球应该借那种新的啊。
这个篮球这么破，借来干什么？
吕浩掂了掂球，眼睛看着篮球：“你知道什么，这是上次的那个篮球。”
“上次的那个篮球？”同伴疑惑，上次那个篮球怎么了。
“上次那个篮球，打起来真的好爽啊！”吕浩眼中有种病态的快感，“那个篮球字的漆都掉光了，所以我才能认出这个篮球来。没想到居然没有一个人借走。”
来到篮球场，要开始比赛。
吕浩拍打着球，别人让他传球，他却旁若无人的一直投篮。
“吕浩，你怎么回事！”有人不满道，想要抢球。
吕浩嘶吼道：“谁敢碰我的球！”所有人噤声。吕浩是班上的坏学生，没有人敢触他眉头。
“好爽！好爽！”吕浩已经不是投篮了，是在用球砸篮筐。
他上体育课的时候，喜欢借篮球，偷偷砸别人的脑袋。用球砸脑袋的那种爽感，让吕浩十分痴迷。
痴迷之余，他脑子里有个想法，假如把脑袋当成篮球来打，那不是更爽吗！
“这个篮球怎么回事，好爽，就像里面装着个脑袋一样。”吕浩陷入癫狂，用力的砸球，像是将全力的力气倾泄在上面。
“砰！”吕浩用力太大，角度不对，篮球砸在篮筐上面飞了出去，砸到了正好路过的廖沙上面。
廖沙吃痛的揉揉脑袋，生气的捡起篮球看向了那边的吕浩。
“完了，砸到老师了。”站在一边离得远点的学生，立刻划清界线，表示与自己无关，纷纷走开。
廖沙走过去，生气的问站在篮球场里的学生道：“谁砸的我！”
人人噤声，不敢说是吕浩，但大家的眼神，都若有若无往吕浩身上瞟。
“好好，吕浩，是你吧！”廖沙生气，“一个个玩篮球。回班去！有这个空闲不如好好的复习功课，作业做完了没有！”
篮球场里的学生们作鸟兽散，唯独吕浩一个，念念不舍的看着廖沙手中的篮球，但碍于班主任的威严，只得跟着那些学生回班去。
“真的不让我省心。”廖沙不开心道，感觉头疼。看着手中的篮球，回忆自己的学生生涯，“好久没有打篮球了，正好玩玩。”
廖沙拍着篮球，找着手感，在三分线外投篮。篮球拍在篮筐上的感觉，让廖沙痴迷。
不论有没有中，都感觉好爽。
廖沙从投篮，逐渐变为了用球砸篮筐。
一球跟着一球，廖沙脸上是痴迷，眼中是疯狂般的病态爽感。
“难怪这群小子喜欢打篮球，好爽！这球怎么回事！太痛快了！”
廖沙忍不住嘿嘿的阴沉怪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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