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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棉棉这才发现，今天的慕寒尘摒弃了往常严谨的黑色修身西装，相反，穿了一套精致的白色礼服，带着和她的礼服同色系的粉色领结，两人站在一起，还是真有那么一点点……般配。
偌大的餐厅里，几个服务生垂手低目的立着。慕寒尘一弯腰，又要把她抱起，臊得她急声道：“我自己走。”
他今天心情极好，始终勾着唇角，耐着性子把扶着她一步一步走向餐桌，绅士的替她拉了椅子坐下。
餐厅的一角，有钢琴声流水一般的倾斜。苏棉棉坐在窗边，俯瞰着整个Z市的全景。
繁华的路段上，小得像甲虫的汽车拍起了长队，大街上，有人散步有人疾行。苏棉棉手里握着一杯冰水，吹着凉凉的冷气，桌上的鲜花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她恍惚觉得，有一种俾睨众生的感觉。这感觉真不赖。
偷瞄了一眼慕寒尘，平日里他严肃的扮相总是给人以强有力的压迫力。可是今天，柔和欢快的颜色衬得他像漫画里走出来的美少年。
“你做好准备了？”他喝一口冰水，唇也越发鲜红，笑看着她。
“什么准备？”苏棉棉看着他。
“做我女朋友的准备。”他冷不防的说。
突如其来的这么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苏棉棉笑得有些难看：“别开玩笑了。”
很快，前菜送了上来，苏棉棉默默的低头吃了起来。
“你跟我闹了这么久的性子就是为这个？”慕寒尘也拿起刀叉优雅的开动。
苏棉棉有些丧气，她不想讨论这个无解的问题。他们的身份诧异摆在那儿，她或许和撒旦一样，不过是他一个心爱的宠物，高兴了哄哄，不高兴了丢在一边。
他的生活，事业她从未参与，也没有资格参与。她见过他运筹帷幄，决断千里的帅气样子，可是那里面没有她。
他会有更为匹配的人，或许有许多人，可是并不是她。
她唯一能做的，不是等待他心血来潮的爱哄，而是有尊严的离开。
她抬眸，看着他笑如Chun风的俊颜，心里轻叹一声，就当是最后的午餐吧。
“今天不谈这个话题，好不好？”她笑着说。
慕寒尘一怔，突然想起他表兄偶尔一次玩笑的话：“女人嘛，平时胡萝卜加大棒，时不时给点小惊喜，绝对贴贴服服。你别小看花点心思的惊喜，女人最在意的就是这个。”
曾经，他对这种话嗤之以鼻，今天突然就想试试了。
“好。”他咧嘴笑得像个恶作剧的孩子。
一顿饭期间，两人都没什么话。慕寒尘天生不会讨人喜欢，苏棉棉又有些心不在焉，两人都安安静静的享受着美食和窗外的美景。
倒是苏棉棉的眼神，亮晶晶的一直盯着他，盯得他浑身不自在。
“你老看我干什么？”慕寒尘问。
苏棉棉喝一口红酒，身子慢慢前倾，懒懒的说：“你好看啊。”
慕寒尘切肉的刀一顿，抬眸看她，半晌都不声，耳根慢慢红了起来。
他这算是……被调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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