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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夏尔,夏尔,伊莉娅她跟你,真的没什么……”
“不,没什么,我们完全没什么,刚刚只不过是我与伊莉娅小姐进行了一番小小的……交流而已。”
艾德瑞克狐疑地盯着夏尔的脸,他白皙的脸颊那一显眼的手印在船舱内蜡烛的照耀下甚至泛着红光,光是这红色的手印就足够让艾德瑞克感到自己的脸也在隐隐作痛。
他甚至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万幸,伊莉娅.沙德小姐看起来只喜欢对夏尔做这种事情……艾德瑞克在感到幸运的同时,同样也为夏尔感到心疼。
看到原本总是在脸上挂着令人温馨恬淡笑容的夏尔,此刻却变得萎靡不振,艾德瑞克便突然有了一股强烈的,想要直接上前安慰安慰自己好友的奇怪冲动。
但看夏尔那双失落的眼睛,艾德瑞克还是放弃了打算,他向来是不会照顾人的,虽说作为贝里.唐德里恩的侍从,可是真正替贝里伯爵擦拭照料马匹与武具的活儿,自然也不可能真正落到作为贝里伯爵小舅子的艾德瑞克身上,至于那些真正的脏话累活——如清理马厩的马粪,背负杂物重物等等活计,就更不用多提,就是有点身份的寻常侍从也是不屑于去做的。
艾德瑞克为自己此刻只能干瞪着眼,看着夏尔娴熟地为自己擦拭红肿的脸颊,并为较为显眼的地方涂抹消肿药膏,他便感到了一丝的苦涩。
自己在这方面来说,甚至都无法为夏尔做些什么。
但夏尔却忽略了一旁已经天马行空的艾德瑞克,此刻的夏尔满脑子都是之前伊莉娅给他的一记“温柔”,同时他也不断懊悔着。
是不是自己不该对她说得太多?自己是不是又不小心触及到了她敏感的自尊?或者……自己不该主动伸手去摸她肩膀……
不管怎么说,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当伊莉娅干净利落的耳光刮到他的脸上后,夏尔几乎是愣在原地,之后伊莉娅气呼呼地说让自己不要随意碰她,更警告他,说些什么自己不要对她还有特蕾妮动什么坏心思的话……
这接下来的日子可怎么办喔!
在一切完事后,他叹气地将自己的药剂盒重新整理并关上。
伊莉娅打了自己后,他并没有去找玛格丽特,甚至没有面对除了艾德瑞克以外的任何人,幸好她应该还没彻底下死力,否则自己这脸,恐怕到了潘托斯见着特蕾妮小姐后,红肿都不会完全消掉……!
但想什么来什么,夏尔还在为将来如何继续跟伊莉娅好好相处下去,更是挖空心思想办法如何找借口搪塞住伊莉娅,或者是让她放下对自己的敌意与警惕的时候,门口便传来了噔噔咚的敲门声。
“我的老板,快出来看!潘托斯城!厄索斯!我们看到厄索斯的天际线了!”
夏尔匆忙地给自己戴上了一只面罩,用来遮挡着他脸上依然鲜红的手印,艾德瑞克同样起身与夏尔一起离开了船舱走上了甲板。夏尔听到了一大群海鸥的声音,在周围广袤的蔚蓝海水远方,他还看到了其他船只的桅杆与船帆。
有张开着紫色船帆的自布拉佛斯紫壳商船,还有极其巨大、优雅与迅速的盛夏群岛天鹅船、丑陋笨重但个头不输给天鹅船的伊班捕鲸船。
除开这些特别好认醒目的船只外,还有更多的寻常桨帆船与双桅帆船,远方的天际线先是由一条墨绿色的朦胧细线,逐渐变成了一篇波澜壮阔的画卷。
冲破朦胧的海雾,一座精致的庞然巨港已经出现在所有人的眼前,水手们唱着赞美诸神与波涛的赞美诗歌,而他们那些多恩人们也一个个终于迈开腿部,虽然更多的人还是躺在船舱里动弹不得,但是终于再度看到陆地不用再受波涛之苦的消息,怎么说也是一个天大的利好了。
“所有船只排成一字纵队,我们马上就要抵达潘托斯港,虽说那些潘托斯佬几乎没什么武力,但是程序上的例行检查应该还是少不了。”
希希可飞快地对水手长与二副、三副命令着,深秋号没有大副的位置,因为她本人就兼职了这个职务。事实上希希可的业务能力实在是没话说,她的命令迅速地被传达到每一个水手耳里,爬到桅杆上的信号手们挥舞着旗帜,示意着友船执行着希希可的命令。
不到十分钟,三条船只便依次排成一条直线,朝着愈发接近与清晰的潘托斯港口破浪直去。
“我的老板,待会儿有什么问题,一切请交给我来办,那群海关的税吏们最是贪得无厌,您可千万不要着了他们的道了!”希希可.夏心脱下自己的船长帽,一边手中拿着两杯晶莹剔透的瓦兰提斯李子酒,向着作为她东家的夏尔前来祝贺。
“按照瓦兰提斯的习惯,第一杯应该由您来。”
她笑意盎然地将玻璃酒杯递到夏尔面前,夏尔正犹豫着要不要接过,但伊莉娅的声音又冷不丁出现在他的身后,叫夏尔渗出一生冷汗。
“呵呵!看来你们两个熟络地可真快呀!才几天?就开始一起对饮吃酒了?”
夏尔咽了口吐沫,但他的手却还是不自觉地接过了希希可手里抵过的酒杯,看着伊莉娅一脸的冷笑与讥讽,夏尔突然间急中生智。
他大跨步着直接来到伊莉娅身前,不等身后的希希可与眼前的伊莉娅开口,便迅速地一手抓起伊莉娅的手掌,将酒杯直接塞到了她的手里,同时他也不忘记转过头来,带着他一贯用来伪装的谦和笑容对着希希可笑到。
“希希可小姐,但这杯,我觉得由伊莉娅来喝不错,她毕竟也是我的赞助人。”
听到这句话,尤其是其中的“赞助人”之后,希希可便立刻作出了一副“我什么都懂了”的释然表情,她同样态度谦卑地对伊莉娅施了利落大方的礼。
“哦!真是抱歉!原来,原来您是夏尔老板地赞助人,怪不得……之前小人不了解,让您见了笑话了。”
赞助人,这个在瓦兰提斯相当盛行的称谓,更是有着只有当地才有的特殊意义。
被赞助人与赞助人并没有真正法律上的人生束缚意义状况,“赞助人与被赞助人”这两大群体间,从最底层的农民与黑墙之后的古老血脉,都可以蕴含其中。
一个不允许居住在东城区黑墙之后的富有自由民商人,甚至可以成为一个血统高贵、可以居住在黑墙之后的瓦兰提斯公民甚至是一整个家族的“赞助人”。
而同样,瓦兰提斯黑墙之后那些有权有势的古老之血们,他们既是奴隶主子,但也同样是无数自由人与公民的赞助者。
赞助人为被赞助人从提供金钱、政治、武力甚至是一些鸡毛蒜皮的生活小事上的支持与方便,而作为被赞助人则要在任何公共与私人场合中尊重他的赞助人,并在某种适当亦或是赞助人的直接要求的时候,对赞助人的恩情进行“回报”。
赞助人并不会如同维斯特洛的领主或者厄索斯绝大部分奴隶主那样粗暴地干涉被赞助人的生活,甚至绝大部分时候,赞助人是根本不会去管被赞助人私事的,一个被赞助人可以倚靠着强力的赞助人从此崛起成一个富可敌国的商人甚至是城邦官僚。
但是同样,哪怕被赞助人发达之后,不论其赞助人最后落魄到何种地步,赞助人依然是赞助人,被赞助人必须要向他的赞助人家庭提供他力所能及的帮助,在赞助人的要求下,在政治上坚定地站到他的赞助人一边。
这,便是瓦兰提斯的赞助人制度,一种远远超越了律法的不成文之法。也正是夏尔因此主动提起,作为瓦兰提斯公民的希希可方才收敛起了她的高傲,也同时给足了伊莉娅面子。如果说,这个泼辣的野妞儿是她东家的赞助人的话,那么一切都算可以解释得通了。
赞助人并不一定完全都是权势滔天的元老与主子,也不仅仅只限于黑墙内的高贵公民们,从长桥上下九流的赌场,再到西城区码头帮派中的混混头子,所有人都可以成为他人的赞助人,至少他/她不是一个奴隶,那么他就拥有对他人进行赞助,也拥有被他人赞助的天然权力。
一个有钱人接受一个穷人的赞助也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更何况希希可也已经察觉到了,这个多恩野妞似乎也有些不同凡响,至少那一大群多恩佬们对她都相当恭恭敬敬。她几乎是几秒内就将这一切理清,希希可随即绽放着笑容,对着别扭的伊莉娅举起酒杯。
“那么,祝我老板的赞助人小姐!伊莉娅.沙德小姐永远年轻、健康!祝您永远永远如太阳的力量与月亮的智慧!愿龙神庇佑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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