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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
名为【真】的幼童,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又一次如此自问道。
一般而言,这是不会出现在孩子口中的问题。
哪怕有‘我是谁、我从哪儿来,我要到哪里去’这样的人生三问,也是出现在多愁善感,世界观差不多组建完成的大人身上——像他这样五六岁的孩童,应当就是开开心心却又迷惘地度过人生的初期。
但是,总有什么不对。
和院子里别两三个小孩玩着抛接球的时候,真他总是能够感觉到自己的不同。
明明站在人群当中。
但却好像一眨眼,自己就站在旷野里一样···仅有远远的,一个穿着白大褂的模糊身影嬉笑地看着自己。
特异感。
对,不是违和感——就仅是一种魔性般的,对自己与他人的认识区别。
“咳、咳···”
带着与生俱来的咳嗽,真靠近了镜子。
而镜子里的‘他’也靠近了他。
手指与手指即将接触···
“真?你在么?”
“···”
但在接触的前一刻,房间的纸门之外却是传来了声音打断他。
真扭过头去。
“···我在。”
这么回应的意思,是让对方进来。
“撕——”
在日式纸门那左右推拉的奇妙声音中,一名女子出现在了真的面前。
他对她很熟悉。
因为她就是他的养母——也是他在这个朔月家的‘母亲’。
明明是朔月家,但他却是‘藤丸真’。
“真君,今天就是你五岁的生日了——来,和我一起族长那边吧。”
虽然真一直以来都是面无表情的,但养母的女子依旧一脸温柔地蹲下,摸着他的脑袋笑着说道。
或许,是因为她还有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女儿吧。
所以哪怕他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她也会不厌其烦地对他展露母性的光辉···不,不该有这么阴暗的想法。
无论是家族里的谁,只要是‘孩子’她都会爱护的。
因为她就是这样、她的姐姐、她的母亲、她的祖母···一直以来,这个家族就是这样。
“来,真君,我来给你梳头发。”
“嗯。”
听着养母的话,看着她一只手拿着木梳子、一只手拍了拍身边榻榻米的动作与笑容,真点了点头。
走过去,听话地背过身来,在榻榻米上坐下。
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哗啦!”
随着养母解开他头发上绑着的丝带,那如丝绸般乌黑的长发便是如瀑布般倾斜而下。
而她一只手挽起头发,另一只手一下一下如同轻抚婴儿一般地梳理着。
“一下子就过去五年了啊···真刚出生的那个时候,就像只是在昨天而已。”
听着她的感慨。
感受着身后传来的触感,真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今天,是他五岁的生日。
也是他被准许离开朔月家的范围,可以去外面玩耍的时间···虽然他也并不怎么对‘外面’有兴趣。
包括那只有偶尔才能看到的‘父母’和‘哥哥’。
朔月家的藤丸真。
这一切的缘由,他都知道。
或许大人们以为自己和养母的亲女儿美游那样基本待在自己的房间里面而听不到···但是,虽然身体弱,但他其实耳朵很敏锐,同时也非常聪明。
他的名字不是‘朔月真’,而是‘藤丸真’。
虽然能接触到他的人都刻意以‘真’来称呼他。
因为他是由于外祖父的父亲这边和朔月家有关系的孩子,而实际算不得朔月家的人——当然,血统上自然还是有关系的。
而朔月家所能看到的一些人也对他和本家的孩子没有区别。
但在五年前,他出生之前并非如此的。
朔月家虽然很少有分出去的分支,但对于那些人所诞生的孩子一般很少在意···或者说,本家的事情已经足够他们麻烦了。
但是。
真他是特殊的。
在五年又十个月之前,真的母亲,由于结婚而改名的‘藤丸夫人’做了一个梦。
一个很奇怪的梦。
真不知道她做的是什么梦,只知道他名字的【真】便是由此而来——而也正是那个梦以及后来发生一系列比如木房子生出蘑菇、鸟类衔来亮闪矿石等奇怪事件,才让藤丸夫人这个可以和朔月本家无关的外系被接入朔月本家待产。
这样奇异的事件发生在普通家庭可能会引起骚动。
但在朔月家看来···却很‘正常’。
因为这个家族,是必然会有神稚子诞生的特殊家系——哪怕真在诞生之前的异象多么大,也并不会让他们过于惊讶。
而真也确实在这里平稳地降生下来了。
一出生就带着一头婴儿不该有的乌黑长发,同时只是呜鸣了两声便是再没有哭过——就像是古老传说中的妖怪一般。
因为被认为是隔代激发了神稚子的血统,真被寄养在了朔月本家。
哪怕是亲生父母和哥哥都很难见到。
因为朔月家明白,自己家族的血脉是多么的强大——在到达一定年龄之前,朔月家的孩子不是‘人’而是‘神’。
乃至能够无差别实现周围的愿望。
所以,基本上朔月家的孩子在到达一定年龄之前别说必须待在本家的宅邸——乃至是必须待在自己的,用术式和外界完全隔绝的【空间】内。
只有自己和母亲两人。
而因为藤丸夫人还有个名叫‘士郎’的,只是极其普通的孩子要抚养,所以真也被托付到了朔月本家,美游的母亲手上。
真回忆着自己所知道的事情。
“好。”
养母最后地用蝴蝶结缎带将真那原本哪怕出生开始蓄发也不可能拥有的浓密头发绑起来,笑着手握镜子举到真的面前。
“怎么样?”
镜子里的,就是精致得像娃娃一般的真。
身上也不是平常的衣服,而是一早准备好的和服。
“可以了。”
真点了点头。
“是么···那就好。”
声音一开始还是高兴,到了后面却是变为了低落。
轻轻地,养母从后面抱住了真。
今天是他五岁的生日。
同样的,也是他作为【神稚子】的最后一天——【七五三】。
还记得这个日本节日么?
没错,那个节日可以说就是神稚子的传说而流传下来,被世俗人所知晓的特殊日子。
孩子在七岁之前都是神佛的孩子,而人间的父母只是代为抚养而已。
但是,就和‘七五三’这三个数字一样。
‘七岁’只是大概的说法——正确来说是‘女孩子是七岁,而男孩子则是五岁’。
对于抚育了几代人的朔月家来说,是最为清楚的。
而今天。
“真已经有五岁了啊···真的太好了,真和美游一样,能够健康地长大。”
再一次重复着近似的话语。
养母轻轻地抱住真。
而真也没有反抗地享受那股安心感。
五岁了。
从今天开始,真便不再是神稚子了——不会再可能因为那【神】的身份而引发极大的现象,而是能够作为一个能够告别【异界】,与【世界】相接触的孩子了。
如果是朔月家的孩子的话,也将正式出现在外人面前,过上正常的生活。
而真的话···则是要离开养母、离开这个和他陪伴了五年的宅邸,回到藤丸夫妇的身边。
对,离开。
虽说不是亲生的孩子,但从出生之后数小时交到养母的手上后,真便是她的孩子,是美游的哥哥···不过,他有着他该有的人生。
“来,去参加只为了真一个人举办的宴会吧。”
像是想通了什么般地,养母放开了真,将他转过来,然后给他身上那恰恰好的衣服和装束一点点地给整理好。
脸上依旧只留给他温柔的笑容。
他便是今日的主角。
就像是普通人们在七五三节日会带着恰好年龄的孩子告谢神明一般,朔月家也会在这天举行只有少部分人参加的活动。
先是去族长那里,三个人向先祖和神佛们祭拜和告谢。
然后再去从以前至今一直用的,超大的房间举行宴席——为孩子的【神稚子】经历划上句号,为他们将来的【人之子】的未来而进行祝福。
就像是为了孩子的第二诞生一般的庆贺。
当然,为了防止最后时刻还触发神稚子的能力,这样的宴席是真的极少部分人才能够参加的。
“···”
没有反抗地,盛装的真被养母牵着手,向宴会走去。
静静地随人们所想而度过这个特殊的日子。
大家都在笑着。
但是···
“总觉得,忘了点什么。”
看着一个个走来祝贺的人。
明明出生至今几乎都一直记着所有一切,但真却是如此带着自己都不明的疑惑呢喃着。
在宴席的最高位,和养母坐在一起接受着族人的祝福。
这份疑惑感,是因为神稚子的缘故么?
那么在今天过后,是否又能够解开呢···
“给,真君,这是你五岁生日的礼物。”
最后一个走到两人面前献上祝福的族长,蹲下身子,从袖子里抽出手伸到真的面前。
那手上拿着的,是一张模糊的卡片。
“这是···?”
真看着那张什么都没有的卡片,在疑问中,身体却是先一步反应本能地伸出双手握住了。
身体,有种悸动感。
“这是真君你出生时出现的卡片,就像是天朝故事里伴生灵玉那样的东西内,啊哈哈——以前不敢交给你,今天的话就正好‘还’给你了呢。”
真的眼睛没有看着族长那个慈祥的族长。
他只是死死地看着那模糊的卡片下方,以及依稀还能够看到的几个英文字。
“Caster···”
喃喃念着的那单词,仿佛有什么魔力一般。
一直看着。
直到宴席结束,养母将他送回和美游只相隔一面墙的房间,他半夜起身后,坐在面向庭院的木地板走廊上,依旧一直握着卡片借住月光死死地看着。
慢慢地。
乌云被风吹开,整个世界明明黑暗却又被银光覆盖。
十二点已过。
新的一天,同时也是他完全迈过五岁的年龄。
“咳、咳咳···”
比往常更剧烈的咳嗽。
但真抬起头来,看着天上皎洁的月光,眼眸中却是不再被迷惘所困惑。
“我,是罗真啊。”
一本被锁链束缚的典籍不知何时出现,与那同样不知何时出现的砂砾围绕他旋转着。
~~~~~~
可以说已经打败了《Faker》那本——诸君,我们在最后一天的时刻,胜利了!
所以等下加更一章,不计入那所说五千字的加更中,只是单纯开心地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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