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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念，你明明知道不是这样的。”
顾清让想要抓紧余念的双臂，却被她轻易地挣脱开了。
第一次感觉到无力又无可奈何。
“顾清让，你让我考虑清楚，可以。”
余念往后退了一步，神色认真。
“真的吗？”
顾清让往前了一步，只是没有想到的是，余念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就又往后退了一步。
不知道是谁唱过的一句话——你退半步的动作认真的吗，小小的动作伤害却那么大。
认真的啊顾清让，在你不知道的时候，我就慢慢把心一点一点抽出来了。
还爱你，不过已经不是非你不可了。
“嗯。”余念点点头，想要说出口的话，在嘴边转了半响，还是说了出口，“顾清让，你在和我离婚，还有帮这个女人之间，选一个吧。”
“如果你选了我，我们的婚姻还是可以好好继续下去，你还是小子时的父亲，还是我的丈夫，我们还可以做一对别人眼中的恩爱父亲，如果……”
“如果你选了她，那抱歉，我想我们以后再也不要见面了。”
余念其实知道，她在逼顾清让做出一个选择，于乐佳听到她的话之后，脸色都变了，其实这个女人不知道，其实她的赢面，比她还大，因为她了解顾清让，承诺二字在他的身上，比任何东西都重。
“余念，你听我说。”
“我不听，你现在就选择，要她，还是要我。”
你要你的承诺，要你的一诺千金，还是要我，要我们的家。
“你这个恶毒女人，你太过分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子逼清让哥哥！”于乐佳是真的慌了，她没有想到余念会用这个来做赌注，一个她从来都没有想过的赌注。
其实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于乐佳光是想想，都觉得不可能，那个女人这么喜欢顾清让，怎么会舍得有一丝一毫的机会放开手。
她很怕，如果真的是这样，不是如果，是这件事真的发生了。
余念没有去看于乐佳，就连眼睛的余光都没有，她的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顾清让，那么努力地，想要从他的眼睛里看出点什么。
只是没有。
里面什么都没有。
没有她想要的东西。
也没有其他。
死水波澜般。
“余念，我答应她的，帮了她这一次，以后老死不相往来，你知道我的话，向来都是说一不二，以后家里的所有事情，包括我的所有事情，你想要知道的，我都告诉你，好不好，就这一次。”
顾清让半弓着腰，这是一个请求的姿势，他没有其他办法了，像是一个被逼上了绝路的赌徒。
“我明白了。”
余念微微勾唇，有些时候，她恨不得她和顾清让没有这么默契，甚至都不用一个动作，只要一个表情，她就明白了顾清让的选择。
嗯，他的选择就是，放弃了她。
转过身，从包包里拿出几张医疗账单，“你好，顾先生，这是我儿子这次的医疗账单，我想，你作为这个女人的家人，这账单也应该由你一并付了吧。”
顾清让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女人可以这么狠，这脸，说变就变。
刚才还是顾清让呢，现在就是顾先生了。
“我儿子的伤，我付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顾清让揉揉鼻梁，他也不知道，明明一手好牌，他会把他打得一团糟，如今公司是已经回到了轨道上，但是他的家庭呢？
而且，他很不喜欢，余念疏远他，像梦里的女人那样。
尽管对他亲昵，但是却还是有着一份疏离，他永远走不进去，破不掉那层纱。
“顾先生，我想你还是没有弄清楚，你已经亲手放弃了，不仅放弃了我余念的丈夫这个身份，而且你还放弃了子时父亲这个身份，我想你现在想要后悔也没有用了，在座的所有人，包括这两位帅气的警察先生都听到，你出轨在先。”余念扬了扬手中的医院账单，“这份账单的金额对于你一个公司总裁来说，不是一个大问题，但是对于我和我孩子来说，这是一个问题，你认为呢？”
“念念，我觉得我们不应该这么草率地，就……”
余念没有等顾清让说完，微微昂头，就把话给截住了。
“并且，我现在还在哺乳期，受法律保护，这婚是我坚定要离的，法律也会眷顾我，把孩子判给我，不过既然你和这位……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第三者小姐如此相亲相爱，那么我相信，离你们下一个孩子也会不远的，祝你们好运，当然，在此前提是，你要把应该赔偿的，和以后得抚养费算清楚。”
“自然，我不愿意你再来看孩子，同样也不愿意，让我的孩子知道，他的父亲是一个在妈妈怀孕期间出轨的渣男。”
“顾先生，你觉得呢？”
你觉得呢？
你觉得呢？
我觉得nmd！
就算顾清让再好的修养，碰到这样子难缠又不讲道理的余念，也忍不住要爆粗口！
就不能先让这件事过去吗！就非要这样在警察局纠缠着吗！
“余念，我不同意！”
“顾先生，现在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而是你犯错，你出轨在先，你是过错方。”
“你他么哪只眼睛看到我出轨了！”
“顾先生，你在开玩笑嘛，如果不是你出轨，那么你会为了一个和你没有任何关系的女人放弃你的家庭？”余念都要气笑了，她扭头，疑惑的目光转到了那两个白人面孔的警察身上，“先生，如果是你们，你们愿意相信，这位先生与这位小姐，没有任何关系吗？”
“这位夫人，我们不愿意相信，而且……华国有一句古话，节哀顺变？”
余念朝着这位警察点点头，微笑道，“的确是节哀顺变，从今天开始，我就当你死了。”
小子时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爸爸和妈妈在争吵，原本乖乖地睡着，突然却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余念摸了摸小子时的头，拍了拍他小小的背，借着林宇的力，把孩子抱回了自己怀里。
“我也会这样跟小子时说，你的爸爸，为了救别人，英勇献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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