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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让的车速开得不快，但是开得很稳。
余念坐在副驾驶那儿，玩着手机，搜着怀孕的预兆，这几天她一直觉得很不安稳，像是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一样，但是想了想，最近过得还不错，除了每天晚上顾清让有些猛烈之外。
顾清让觉得今天余念有些不对劲，扭头看了看她，抬手开了音响，电台里播放的是薛之谦的《演员》，声音缓缓流之耳边，像情侣间的呢喃。
“怎么了，不开心？”
“没有。”余念收起手机，用手撑着窗户，歪着脖子看着顾清让，“今晚我哥哥要回来了，妈妈让你回家吃饭。”
“嗯。”顾清让不变声色。
“你怎么不紧张啊。”
余念嘟着嘴巴，腮帮子鼓鼓的，前两天他告诉她他爸妈要从腐国回来的时候，她可是紧张得一晚上没睡，就想着他爸妈喜欢什么，他妹妹喜欢什么，毕竟自古以来，婆媳和姑嫂问题都是源远流长的，余念磨蹭了一晚上，好不容易睡着了，结果梦里面还是做被他爸妈讨厌了的梦。
即使以前他爸妈回来华国的时候挺喜欢她的，但是她那时候没心没肺，也没有注意行为，现在才懊恼，要是他爸妈不喜欢她怎么办。
“你哥哥恨不得把你嫁给我。”
到了红绿灯，顾清让伸手戳了戳余念的翘鼻子，这个没心没肺的。
不过，那倒是假话，余歌在这个圈子里宠妹妹这是出了名儿的，别说，顾清让还真觉得有点慌。
“才没有呢，我要是告诉我哥，你把我吃了，他肯定会揍你的。”余念笑得贼兮兮的。
顾清让瞥了她一眼，这小东西还真敢，想要用手敲一下小姑娘的头，却发现绿灯亮了，“嗯，你昨天在床上叫我好哥哥的那些，也一起告诉你哥哥吧。”
余念听着，耳根子红了红，其实还真不只好哥哥，好老公那些也叫了不少呢……
“不说这个，我要告诉我哥哥，你欺负我，让他给我找别的未婚夫。”
小姑娘眼睛亮晶晶的，像极了黑曜石。
“小姑娘家家的，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能下床多好啊，是吧。”顾清让挑了挑眉，像一个恶霸一般欺向了余念，“我看你肚子里有了我的种，除了跟我还能跟谁。”
“嗯哼。”
余念鼻子里哼了一下，没有继续和顾清让拌嘴，心里却把刚刚才放下的问题又拎了起来。
对啊，要是真怀孕了，怎么办呢，她还要上学啊。
可是不怀孕，又怎么办呢，虽然子时跟她说的一个月可能并不是最后的期限，但是余念心里也明白，其实差不了多少的。
来到了电影院，距离电影开始还有一段时间，顾清让拿着取票码去取了票，回来就看到自家的小姑娘抱着一大桶爆米花站在桌子旁，桌子上边还放着两杯大可乐。
小姑娘神情蔫蔫的，旁边还有一个男人站在她旁边拿着手机不知道在说着些什么，余念的眼神里满是不开心，却碍着别人说得正high不好意思出声拒绝。
顾清让走近，听到那个男人的声音，心里不禁摇了摇头，这小姑娘还真招人稀罕。
“姑娘，其实你没有微信不要紧的，你有扣扣吗，要不你给我手机号也可以，其实可能你不相信一见钟情，可是我对你……”
余念抱着爆米花等着顾清让，这会儿看到顾清让，一双大眼睛亮了亮，也不管旁边的男人了，直接冲着他小跑了过来，心里还有小抱怨，皱着好看的小眉头，“你怎么这么久。”
“那边排队的人有点多。”
余念把爆米花塞到了顾清让的怀里，又小跑回去那桌子上拿可乐，刚才那个搭讪的男人还没走，余念这会儿倒是好心情地朝他笑了笑，“不好意思，我一见钟情的人来了。”
说完，又像是有点儿不好意思，小碎步地走回了顾清让的身边，挽着他的手，脸上却是笑眯眯的，就像是家里的小猫抓到老鼠的时候，那种邀功的神情，就差没晃晃尾巴了。
余念见顾清让没有反应，忍不住地抬眸问他，“我乖嘛。”
“嗯乖。”
“就不怕我跟别人走了？”余念见他这么淡定，忍不住问他。
“反正没有人比我对你好。”顾清让神色淡淡，只却空出了抱着爆米花的手，抓住了余念的。
“嘿嘿，我就知道我最乖。”
“嗯，乖才养你，我的猫，不能让别人牵走了。”顾清让一时失神，心里有些懊恼，脸上却是表情没变，怎么一时半会的，就把心里对这姑娘的比喻说了出来呢，只是好像余念没有生气的迹象。
小姑娘听到了这话，笑得眯眯的，“喵~”了一声，声音糯糯的。
很多年之后，顾清让还记得这一幕，小姑娘牵着他的手，软软糯糯地喵了一声，他们的生活还未曾跌宕起伏，却足够温暖。
顾清让定的票是情侣座，两个人的位置连在一起，坐在小沙发上，和别人的位置有一个小挡板。
很幸运，坐的还是正中间的位置。
他们今天看的电影是《湄公河》，这部电影其实先前并没有过多的宣传，排片也不够多，但是余念在朋友圈里看到了介绍，就拉着顾清让来看了。
只是当小姑娘看到了大毒枭糯康的时候，不由得就想到了先前，也顾不上这是在电影院，偏生要扯着顾清让的耳朵，悄悄的跟他说。
“之前我读初中的时候，学校里头有一个男同学，在晚上被人残忍的杀害了，他的父亲就是云南缉毒警察，也不知道那些毒贩怎么找到了那个同学的就读信息，直接把人给杀了。”
“乖，所以你以后去娱乐场所的时候，一定要我陪着。”顾清让摸了摸余念的头顶，这些东西其实离每个人都很近。
他没有太正的三观，甚至可能在旁人看来，他过于冷血和淡情，在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丑陋与不如意，但因为他的小姑娘在这里，他会护她一世安宁。
顾清让看着小姑娘看电影认真的侧脸，加了一句，“以后离池嫣远一点。”
也不知道小姑娘有没有听得见，倒是见她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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