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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嘲风!”裘牛牛第一个叫出声。
失踪了那么久的嘲风与一直都在寻找的目标一起出现, 白赫一的第一反应便是立起诫鞭阵把睚眦圈在离他们几米远的范围之内。
同一时间, 裘凌风已经骂骂咧咧, 撸着袖子上前。
临雎眉宇紧锁, 大声质问道:“我弟弟在哪儿?!”
蒲心鸣欲解开自己对自己立下的禁制,稚嫩的脸上充满了对睚眦的厌恶。但她的后续动作被蒲东蟾拦下了。这孩子一开口,估计情况会更加糟糕。
白海潮问:“嘲风怎么会变成这样?”
林匪石迅速拉住冲上去的裘凌风和临雎, 同时对白赫一提声阻止,就怕他一时大动肝火, 连着嘲风一起打了:“冷静,冷静!老白你把诫鞭阵撤了,嘲风还在里面。睚眦把嘲风带回来肯定没有要逃的意思。”这小破孩是自己与宸无的缘晶结合产生的错误的结果,同时也是破坏他家庭的罪魁祸首,因为林宏卓就是被邪祟上身抽干生炁而死的。但是他在这个时候面对睚眦只能选择沉住气。
“把小嘲风掳走那么久,现在送回来几个意思?!”裘凌风喝道, “你把他怎么了!”
睚眦踩着颤抖的步伐上前,心里怕得很。在场的所有成年灵兽, 除却还不完整的林匪石, 一只帝王级,两只君王级,两只第三品阶,如果要弄死他根本不费吹灰之力。但是嘲风快支撑不住了,“我主君强行夺走了嘲风的元神,他快死了……请你们救救他。”
白赫一的眼神由担心转成诧异,再变为愤怒。他手中力道一收, 从睚眦背上凌空抓来了气息奄奄的嘲风,将手探在小兽的额心。
元神真的没了……
诫鞭阵周边的八条鞭子瞬间齐刷刷地朝睚眦身上落去。
睚眦闭上眼睛,跪倒在地上。
但是在鞭子即将甩在睚眦身上时,白赫一将它们停住了。睚眦肯把嘲风送过来,显然是想救他一命,如果真的不想,直接扔了就是,何必冒着风险到玄馆这里来。“嘲风只是一只还未到结缘年龄的幼兽,比你还小,就因为他是我的,所以宸无连他的性命都不放过?”说着,他调动自己的元神为嘲风注入灵力续命。
如果元神能夺回来,嘲风自然可以获救,然而在这样的情况下,嘲风能不能撑到元神归位还是个问题。
林匪石看到这一幕,虽然觉得对不起嘲风,却不得不说出自己的猜测,“老白,你这样毫不保留地把灵力渡给嘲风续命,万一临延在这时候出现怎么办?”
这次,白赫一没有理会他对自己的关心,“他是用你和我的缘晶结合而成的小灵兽。”
在场的几只灵兽,除却裘凌风都开始为嘲风渡灵力续命。裘凌风自己都已是风烛残年,即便想给嘲风渡,其他人怕再倒下一个坚决不让。【晋氵工独发,拒绝转载】
林匪石内心很矛盾,想关心嘲风,却无能为力,想让白赫一留个心眼,又觉得对嘲风很残忍。他看向眼神中充满了对嘲风关切之意的睚眦,冷声问:“强行夺了嘲风元神,你们是想借着嘲风来拖垮老白是吗?”虽然他觉得此时的睚眦不像是骗人的,不过他依旧说着诛心的话,“你做事总有你的目的,你也伤害过嘲风多次,这次将嘲风送来,恐怕另有原因吧。”
白赫一拧眉,在林匪石和睚眦身上各扫了一眼,继续为嘲风渡灵力。
睚眦使劲摇头,“不是的,这次我来这里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想让你们救救嘲风。”
“你没有,裴以承没有吗?”得知裴以承就是宸无的转世,林匪石非常糟心,一个人躲起来狠狠发泄了一通。
睚眦小心翼翼的变为人形,眼神中带着诧异。
“偷走临延的封印石,控制住临延为你们所用,就是用来对付老白的不是吗?裴以承以前就爱耍些心思,但是我把他当兄弟,所以很多事选择装作不知道。可是现在他想用这种方法对付老白,我这辈子再也没他这个兄弟,就算活不久,活着的每一天我都会打从心里恨他。”
睚眦咬了咬牙。
他也中计了。
林匪石的一番话点醒了他,主君就是故意在他面前抽走嘲风的元神的,只有当着面夺,才能让他心生愧疚,带着嘲风回来找白赫一。嘲风是白赫一的,白赫一不可能见死不救。
真的对嘲风恨之入骨,要杀了他,只要找个他不在的时机偷偷杀了就是,届时抛尸于荒地,那才是主君正确对待仇人的方式。
难怪主君没拦住他……
“父君……”
林匪石冷声拒绝道:“我不承认。”
池木良继续说:“我不求你的原谅,也不求嘲风的原谅,我只想让他活着。如果可以,我也愿意贡献自己的灵力。”
裘凌风没等林匪石开口,率先拒绝:“没有你,他会变成这样吗?别以为说这样的话就能让我们产生怜悯之意,鳄鱼眼泪流给谁看,赶紧给我滚!告诉你家白眼狼,我们在这里等着!”
“我想陪在嘲风身边。”池木良说。
“嘲风醒来第一眼看到你,估计会戳双目选择失明!”裘凌风骂骂咧咧道,“分不清是非好歹,帮着宸无做尽坏事,潮姬妹子原本可以在不夺取其他凶兽性命的前提下去获得玄龙元神,却因为你开始上人类的身,吸生炁吞凶兽,堕落成凶兽除掉了在名灵册上的名字,现在连回个家见自己的主君和母君都要小心翼翼,你有想过吗?”
“匪玄是宸无的唯一,因为老白把匪玄拐走了,他就觉得是老白存心与他作对,处心积虑地想害死老白。难道对于其他人来说,匪玄不是最重要的唯一吗?何必为自己的心术不正找理由,凶兽料子就是凶兽料子,没堕落成凶兽就是差个机会。”
睚眦咬着后槽牙听完了裘凌风的一席话,涨红着脸反驳道:“你们根本不懂我主君!族论三十五条就是为了让我们放下偏见,为什么你们总是咬着凶兽这一词不放!谁都有自己的底线,过了底线,谁都会沦为凶兽。”
“放屁!”裘凌风当着裘牛牛和蒲心鸣说出了粗鄙之语。
白赫一不免被这吵声分担心思,林匪石看见他皱眉的小动作之后,在旁劝裘凌风,“裘校长,这样的辩论没有必要。”
“老白的羽毛一夜白化,诸多灵兽对他议论纷纷,但是只要这些灵兽没有犯下实质恶行,他身为灵典司以身正法,从来没有违背灵典,仗着自己的品阶地位去中伤那些嘴巴被砸豁了的灵兽。有灵兽造谣他对匪玄用计骗走龙心逆鳞鳞,他都没有假公济私多给几鞭,严格按照灵典上的处置方式。羽毛白了面对无数议论,匪玄没了,都没成为他堕落的理由,结果宸无因为匪玄找到了爱人,便觉得匪玄背叛了他,觉得老白存心和他过不去。这难道不是他心里有问题,这地,你就算拿着漂白水小苏打威猛先生都洗不干净!”
睚眦无法反驳,只能任由裘凌风叱骂。
蒲心鸣因为灵力用尽,第一个变回原形,退到一边默默地甩尾巴,一双水灵的眼睛红红的,希望嘲风哥哥可以快点醒来。
紧接着撑不住的是裘牛牛,再来是白海潮和蒲东蟾。
白赫一和临雎品阶高,还能撑上许久。嘲风必须有人源源不断提供灵力,要是灵力断了,小命也保不住了。
裘凌风骂得口干舌燥,终于想到了重点,“你现在真对嘲风有愧疚之意,就应该把那白眼狼的位置告诉我们。光靠他们这样续命,没有自己的元神,你觉得嘲风活得下去吗?”
林匪石说:“他不会说的,裴以承是他的主君,同样嘲风也绝对不会背叛老白。况且就算说了,裴以承也早带着临延去了别地,绝对不会留在老地方的。”
白赫一也说:“不用去找了。”
“难道就等着裴以承找上门?”裘凌风反问。
白赫一停止为嘲风渡灵力,说:“他已经来了,临延就在外面。”
“临延?!”临雎的情绪略微激动,险些断开了灵力,“灵典司,你来为嘲风渡灵力,我去找找临延谈谈,他不会认不出我这个姐姐的,他一直都很乖。”
白赫一摇摇头,“临延由匪玄的元神控制着,想冲开控制并不简单。他的品阶本就高于你,所以我们必须要避免一切不必要的损失。现在只能我出去,你帮我看好嘲风。”
“老白。”林匪石叫住他。
“你在这里和凌风一块守着。”白赫一走过池木良身边时,垂眼冷冷地扫了地上的人一样,让池木良如芒在背,“如果他,”指的是池木良,“还想动什么歹念,就由你来制止他。”
林匪石表情异样。
“不用瞒了,我早知道你对灵兽有着强大的杀伤力,当初把凌风打得够呛那次我就知道了。”为了不让林匪石担心,他将跟上来的人抱在怀中轻轻地吻了吻鬓角,“别离开结界,等我回来。”
林匪石点了点头。
玄馆境内,是万里无云,风和日丽,且气温适宜的下午,玄馆之外,因为正处盛夏,天气极其闷热,而且此时已经阴云密布,雷暴天气即将到来。
白赫一刚出结界,一阵燥热潮湿的夏风扑面而来。抬头望去,他隐约看到阴沉的云层里有一个同样穿着黑衣的少年。匪玄习惯穿一身金纹流云玄色袍,临延与他一道成长,最喜欢穿银纹椿叶玄服,与匪玄站在一起,看背影宛若双子。
气体化成的无形利刃瞬间而至,白赫一信手一挥,将气刃周遭的水汽凝结,以雷霆过隙之势回击空中的玄武少年。
临延支起坚不可摧的龟甲挡下冰刃,但是挪开龟甲之时,白赫一已经窜至他身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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