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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告诉我是你不小心碰到的。”林匪石对甄淑仪身上的淤青很敏感。不, 应该是异于正常肤色的颜色有很敏感, 自少年时看到甄淑仪脖子上的吻痕开始。
“就是不小心撞到的。”甄淑仪忙不迭地拉下袖子。
林匪石气一沉, 直接拉起了另一只袖子。结果上面的淤青更多, 有些淤青呈现的是紫红,应该是几天前造成的,有些呈现的是青黄, 很明显是刚刚造成的。“方海昭对吗?”他知道方海昭有些酒瘾与赌瘾。
暑假里,有时候林匪石半夜回到家, 他能听到方海昭因为打麻将输钱在客厅骂骂咧咧的声音。但是他没想到的是,方海昭居然趁他不在家的时候,把火气全部撒在了甄淑仪身上。
“他就是有时候喝点酒……”甄淑仪还没说完话,身子马上被粗鲁地转了过去。
林匪石掀起她背后的衣料,果不其然,背上也有青黄色的淤青, 也是刚刚造成的,还带着一些擦伤。
家门口无端端被泼了油漆, 门口还唯恐天下不乱似的写上了林匪石的大名, 方海昭看到之后会怎么样,第一时间就拿甄淑仪出气。
显然这样的家暴经常发生。只不过方海昭每次都打得极其隐晦,挑在了可以用衣服遮住的地方。他料定现在的甄淑仪不会说什么,就算是他老婆,带着个二十一岁的拖油瓶,不为自己忍,也会为林匪石忍。
林匪石甩下衣料, 直冲冲地走向方海昭。
“匪石,真的没事!你不要乱来。”甄淑仪在后面阻止。
方海昭正在房间里整自己未来几天换洗的衣服。他听到娘俩的动静之后,十分不耐烦地转过身吼道:“吵嚷什么!还不回……”
结果话还没说完,他的腹部就挨了铁块似的一拳。
“匪石!”
“你别管!”林匪石把甄淑仪拦在门外,并将房间门反锁。
方海昭的大肚子被狠狠地来了一拳,因为酒足饭饱,这一拳揍得他胃部的食糜涌向食道,口中流出了一阵粘稠的清液。“嗷——”他揉着肚子,看向眼神阴冷可怕的林匪石,吼道,“港逼样子你做什么!”
林匪石不说话,对着方海昭的肚子又是一拳。
方海昭抬手要挡,林匪石揪住他的胖手,将他从床上只手拖下,拿起边上的实心木凳,铁青着脸往他身上砸。
砸的地方,就是可以被衣料遮挡的部位。
甄淑仪听着房间内的打斗声,急得不断拍门,“匪石,你千万别乱来啊!你这样子叫我怎么办啊!”
大不了去外面租房子住!他每天在酒吧“厮混”,给甄淑仪付房租还是付得起的。
他真的很想将拳头,凳子砸在这死猪脸上。但是打脸上,方海昭的面皮就保不住了。
方海昭被他打得不知所措,随便拿起身边可以抓到的东西,往林匪石身上砸了过去。一声闷响之后,林匪石的额角被方子楠模具动车头的尖锐部分砸出了血。
鲜红的血顺着额角慢慢往下流,林匪石懒得擦拭,丢掉了手里的凳子,直接上脚踢。
他也不是什么乖孩子的脾气,甄淑仪在他还小的时候就教育他,受了气千万别往肚子里咽,谁欺负了你就以牙还牙;但是随着母子俩落魄,教林匪石忍气吞声的人还是甄淑仪,特别是忍方海昭的气。
方海昭无论怎么辱骂他都可以,就算冷不防地打他一耳光他也绝对不会还手,就连方子楠随随便便拆他最宝贵的偶,他都没说几句。
但是如果打了甄淑仪,绝对不行。
“匪石,别打了!”甄淑仪在外面敲门无果,急得大哭。她赶紧打电话给裴以承,如果再没个人来制止,方海昭就要出事了。她不想儿子打死人进监狱。
偏巧,裴以承正好已经在他们楼下,看到了微博上有关林匪石的rr正文之后,他隐隐觉得林匪石家里会出事。
连着踢了十数下,将方海昭踢得苦胆水横流之后,他才停下了动作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这摊肉。
方海昭还想拿起掉在身边的火车头模型去砸。不过这一回,砸上去的动车头被林匪石稳稳地接在手中。因为这一顿毒打来得太过突然,此时的方海昭又怕又疼又恨又懵,“你他娘的发什么疯,杂种!老子要报警!你给我蹲局子去吧!操//你妈!”
刚停下的林匪石,听到最后三个字之后,又拿起边上的实心木凳往方海昭肚子上砸。“报啊,要蹲一起蹲,有种你就报!当我一直发现不了我妈身上的伤吗?”
方海昭终于明白这小杂种为什么以前安静如鸡这么久,今天却像疯狗一样突然咬人了。
林匪石指着地上的人,冷声道:“你弄我,我无所谓。但是家//暴我妈,就算一起坐牢,我也愿意。”
方海昭咽了一口口水,额头冷汗直冒。现在额角流着血的林匪石,一点都不像假期在家里一言不发,随他说的赤佬。
外面,裴以承已经赶到。看到家门口的红漆之后,他便觉得自己一语成谶了;现在看到甄淑仪在客厅哭,而主卧又关着门,他马上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匪石,开门!”
林匪石随便抽了两张纸,把脸上的血擦掉,而后又抽了两张按住伤口。他若无其事地打开门,问:“你怎么了来了。”
方海昭除了那张脸,被打得遍体鳞伤,也亏得他那层皮厚,否则以林匪石刚才的那股狠劲,他的肋骨都要断好几根。“你他妈,跟你的婊//子娘给我滚出我的房子!”在地上吼完一声后,他又痛苦地呻//吟了两声。
裴以承睨了地上的方海昭,对甄淑仪平静地道:“甄姨,你收拾一下换洗的衣物,我在这附近有一套房子,平时都叫人定期收拾了的,可以立刻安排给你住下。”他心疼地检查了林匪石的身体,发现他额角被砸出了一个口子,“先去医院处理伤口,把血止住。”
方海昭忘了还有裴以承这人。他原本只想吓唬甄淑仪,因为甄淑仪就怕没有稳定日子过,肯定会委曲求全,让林匪石道歉去蹲局子。结果现在这娘俩似乎真要卷铺盖走人了,“等等!没良心的东西!你们娘俩睡车库的时候要是没我接济,能有现在!他妈上高中的时候还是我出的学费和生活费,现在想打完就走?!”他艰难地站起身,走向甄淑仪,“甄淑仪,你可别忘了本!”
“多少钱?”裴以承问。
“你别插手,我自己会解决。”林匪石捂着额角道。
“高中学费加生活费,二十万够吗?”裴以承再问。林匪石上的什么高中,大概要多少生活费,裴以承门儿清,二十万已经是多的了。“再追加三十万,就当你这几年接济甄姨的恩情。从今天以后,你别再缠甄姨。”
“她是我老婆!”
“甄姨,这婚你离吗?”裴以承看向甄淑仪。林匪石能打方海昭,不用问,肯定是事态严重,而且他本身就觉得方海昭长了一张会家暴的恶人脸。“如果需要考虑,我可以给你时间,但是你这些天别再住这里,住我那儿去。”
鲜血渗透了两张薄薄的纸,林匪石马上换了两张。
裴以承见状,马上拉着人去医院,同时对立在门口的两个保镖交代了几句。
车子上,气氛过于静谧,两人谁都没开口。挂号进了夜间急诊后,护士姐姐替林匪石额角上的伤口消了毒,仔细进行处理。好在口子不大,不需要缝合。护士姐姐很贴心,还专门给了一个医用眼罩帮他换上。因为原来的眼罩早就沾满了血迹。
“谢谢。”林匪石对裴以承道。
“甄姨已经带着你弟弟去了我那儿。先住几天吧,方海昭那儿我会解决好。”方海昭的公司在前几日进行了一波融资,如果现在裴天突然撤资,那么打击就是毁灭性的。裴以承就怕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破例通过了方海昭的融资申请。像这种小公司,裴天以前理都不会理。
“你替我给方海昭的钱,我会想办法还给你。”
裴以承却突然笑了:“你一个大学生,哪里来的钱?”但是说完之后,他才想起还有一个白赫一。但是林匪石应该不会去问白赫一借钱吧?
“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扛。”林匪石坚持道。
两人去了甄淑仪占时落脚的高档公寓,里里外外忙活着一阵子,将情绪不稳的甄淑仪先安顿好。待到一切忙完之后,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裴以承顺便将沉默不言的人送回了在学校附近的学生公寓。
“如果你愿意的话,甄姨可以一直住在我那里。”裴以承道,“那套房子空着也是空着,甄姨以前对我好,现在过给她也可以。”
“不用了。”林匪石果断拒绝,“短期内租房子的钱我还是有的。而且我妈和我弟两个人用不着这么大的面积。”
过户?别开玩笑。那套房什么地段什么户型?那里是豪宅区,每平最低得十万,而且房子的最小面积为450平,但是裴以承会买最小平的?所以那套房子是什么价值,林匪石觉得住上几天都让他背脊发寒。
“你好好想想。她和方海昭一起过,只是想给你一个安定处。”裴以承停下车子。
林匪石解开安全带,下了车。“谢谢,但是真的不用,我暂时不能为你创造价值。”
裴以承顿了一会儿,转而又道:“别担心,明天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林匪石走进学生公寓,同时翻着微博。那条透露了他各种社交信息的微博已经被博主删掉了,因为某些原因。【晋氵工独发,拒绝转载】
他真的没想到当初对一个流量明星的演技吐槽,居然会产生这样的蝴蝶效应。所以说,有时候可怕的真的不是邪祟,而是拥有复杂心思的人,要是心思复杂的人还是个有权有势的,那么情况会更加糟糕。
林匪石打开了房间门,刚要走进去,他却被人拉入门内。门后,景致早已发生了变化,显然,将他拉入门内的人是白赫一。
白赫一看到他额角上裹着的纱布之后,忍不住抬手想去触碰一番,却及时制止了自己。
林匪石正要来找他:“老白,我想跟你说个事……”
“等会儿说,我知道。”白赫一拉着他走到了那件放着玉床的陈列室。
不对,现在已经不能说是陈列室了,因为里面不光有玉床,还有与玄馆风格一致的衣柜,书桌,电脑桌,沙发茶几等家具。白赫一还专门为他准备了一个展示木偶的玻璃柜,他虽然给了林匪石三个偶,但是林匪石一个都没带走,一直放在玄馆,因为三只漂亮的大偶此时就立在玻璃展示柜里。现在,只要林匪石肯入住,马上可以住下。
被拉倒床边坐下以后,白赫一微凉的手指在他额边肌肤上贴了一会儿。
随着灵力慢慢注入,林匪石体内的邪祟元神慢慢活络起来,导致他全身发热。但是,额角那种火辣辣的痛却消失了。
白赫一撕下了他额角厚重的纱布,用大拇指轻轻地抚了抚已经结痂的伤口,“以后别冲动。”
“你跟着?”林匪石问。
白赫一沉默片刻,又否认:“猜猜就知道了。”他抬起头温柔地往他伤口处吹了一口气。
这气息冰冰凉凉的,伤口处传来了痒意,就像肌肤结痂痊愈时会有的那种感觉。
额角上,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指甲片大的血痂,慢慢消失不见。凤族自带重生能力,因为恢复治愈能力也强。这抹灵力出自白赫一,存在林匪石体中短期内不会消失,可以持续修复林匪石身上的小伤口,哪怕是轻微的蚊虫叮咬。“如果怕露馅,可以盖一块纱布。”白赫一说。
没等林匪石说,一块轻薄的纱布已经被盖了上去,而后用医用胶带温柔地贴好。
林匪石沉浸在这种温柔之中,觉得刚才的护士姐姐都不及白赫一的半分温柔。
心里有种很压抑,又很雀跃的感觉。有什么东西欲从他的心扉喷薄而出,但是却又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其他地方还疼吗?”白赫一又问。
林匪石摇头。“老白,我想……”
没等他说完,白赫一塞给了他一张银行卡。“卡里有一千五百万,密码是你的身份证生日后六位。把钱还给裴以承,再给你妈妈找一套地段户型都好的房子,不够再来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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