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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匪石旋即松开白赫一的腰, 同时意识到在这种严肃的情况下这样做真的不合适。可能是白赫一太能给他带来安全感, 所以即便在这样的环境里, 他还是松懈了。
训练有素的武警接连进入1619室, 第一件事带糯糯离开这个案发现场,再来就是确认林匪石的受伤情况,抓捕已经昏迷的钟岑任。
“报告, 客厅浴室发现死者两名。”
“次卧床底下发现嫌疑人行凶时的血衣。”
“发现嫌疑人腹部的刀鞘,以及与之匹配的不锈钢刀。”
“匪石, 抱歉,我在开会没有第一时间看到你发的消息。”在林匪石被武警送出门以后,动用了关系才跟在警员身后的裴以承即刻上前,“有没有事?手臂受伤了?”
“没事,我能理解。好在老白来得及时,现在我和糯糯都没事。”林匪石捂住已经止住血的手臂, “不严重,简单包扎一下就行。”
“去医院消毒好好包扎, 万一那把刀子不干净呢?”裴以承用淡漠的眼神看了白赫一一眼, “这伤口怎么包扎的?当是古装剧吗,随便拿块丝帕包上?”
“我自己包的。”还没等白赫一开口,林匪石说道,“我会去医院的。”
裴以承本想借题发挥一番,结果却被林匪石堵了。
通过刚才武警与白赫一的对话,他已经确认这男人就是那天接他电话的那一位,也就是林匪石口中五句不离口的债主大人。长得确实会让人忍不住多瞄几眼, 好看的男人裴以承不少见,但是生得俊美,斯文儒雅犹如一块冰质美玉,没有半分世俗气息与常人浮躁之气的男人,他可真的没见过。
“我送你去医院。这里交由警方处理,如果需要录取口供,他们会通知你。”裴以承说。
“让他送你去医院也好,我回去了。”白赫一已经检查过伤口,伤口除了出血多,其实并无大碍。现在血已经用灵力止住,过几天等愈合了,来玄馆喝点药皮肤就能恢复如初。
都不争取一下的吗?林匪石心里犯嘀咕。“那我等会儿去玄馆找你。”虽然并没有关于邪祟的事情。
裴以承听闻之后面色更加沉,随即带着林匪石走掉了。
1619室内室外依旧有人在忙碌,还聚了一大批围观的住户。白赫一侧头瞥了一眼正在离开的两人,平静的面孔上嘴唇微微动了下。
去医院包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并去警局露了口供了解情况之后,林匪石又如脱缰野马似的从裴以承身边跑开了,如何拦都拦不住。“你手上有伤能不能安分点。”
“脚没事就行了。”林某人放下话,扬长而去。
他兴致勃勃地跑到玄馆,也不知道为的什么,进门就叫唤白赫一。然而馆内无人应答。
走入主馆,他到的第一个地方就是放置着沙发的角落。茶几上,那只装有木偶的盒子依旧放着。“嘲讽妹真舍得割爱,居然没拿走。”自语一句后,他又开始老白老白的叫。
而当玄馆没人的时候,林匪石总会被主馆后边那扇半掩的门扉所吸引。推开门,这儿就是一方新天地,一棵巨硕的梧桐树,不远处传来潺潺的山泉声,而另一侧,则是深不见底的竹林。真是一方能令人放下浮躁之意的好地方。
关键是,这里的温度真的很舒适,比空调房那种不自然的温度要舒适得多。
他慢悠悠地走到梧桐树前,抬头就看到那只立在枝头的白鸟。“喂,老白呢?”当做这鸟能听懂。
白鸟睁眼,又幽幽闭上,不作理会。
“玄馆的人傲娇就算了,连养的一只鸟都那么傲娇?”林匪石嘀咕一句。
显然,这话被鸟听到了。白鸟又睁眼看向林匪石,眼神有些不悦。
“你到底是什么鸟?我从来没见过你这品种的。”继续当鸟能听懂。
白鸟索性转了个身,用尾巴对准即将开始嘴炮的林某人。
林匪石思来想去,继续抬头看这鸟。梧桐,竹林,山泉,虽然有点不可思议,但玄馆终究是一个超然的地方,他脑中登时出现一种想法。“你不会是凤凰吧?”跟白孔雀相似,但尾巴比白孔雀稀少且柔软得多,再加上老喜欢站梧桐树上,不是凤凰是什么。
白凤凰转头瞄了他一眼。
“原来山海经里的百鸟之王真的有。”林某人非常兴奋。
瞧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要是被嘲风看见,估计又要凉飕飕地怼上这么一句。
林匪石上不了树,只能绕着三人都抱不过来的梧桐树转悠。全方位观察了这白凤凰以后,他把目光转向一小片已经泛黄的竹林。
这片竹林虽然深幽,但是竹子普遍长得不高。而那片泛黄的竹子上已经结了一颗颗像麦穗一样的东西。竹子这种植物,其实是会开花结果的,但是周期太长,一般为五十到一百年,普通人可能见不到,开花结果的时候,竹子的寿命也就到头了。
林匪石从泛黄的竹子上摘了一串穗穗下来,把上面竹子结出的种子,即竹米一点点捋下。凤凰非竹米不食,非醴泉不饮,非梧桐不栖,小孩子都能说上个一两句。果然,摘了竹米的人马上摊着手来“空手套白凤”了。“吃不吃?”
白凤一蹲身,安静地站在树梢上,没理。
“我真的没见过活的凤凰。”
你现在看见了。
“让我摸一摸行吗?”
不行。
“给你吃的。”
这片林子本就是我的。
“赏个脸嘛。”
好烦。
见凤凰纹丝不动,林匪石泄气了。“你这鸟,长得好看,脾气太臭。老白就好多了,不仅长得好,脾气也好。就是现在找不到人。”
这人最擅长自说自话。【晋氵工独发,拒绝转载】
“其实今天这样的事情,以往就算遇到了我也会从容处理。”林匪石仗着这鸟不会说话,将他当成了树洞,“自回国以后我没少遇到这种事情,不是被人绑就是被人追着跑,久而久之我就习惯了,就是吓坏了我老妈。”
“但是今天老白帮了我。”林匪石顿了顿,“怎么说呢?一旦被帮过之后,可能会产生依赖,虽然你也听不懂,就像一个长期生活在黑暗里的人,在见到光之后会对光产生向往。
他还保持着抬手的状态,说完一席话,又觉得自己矫情了。见凤凰死活不肯下来,他也不坚持了,“行吧,找不到人我晚上和其他人聚餐去了。本来想请老白吃饭道个谢的。你不想吃我也不喂了,自己去竹子上采着吃。”
正在小憩的白凤幽幽起身,一扬翅膀,优雅而飘逸地飞下,保持着骄傲与端庄的模样,慢慢走到林匪石身前。
林匪石的眼里当即泛起笑意。他盘腿而坐,摊着手,任由白凤啄食。鸟喙轻轻啄在掌心的感觉,丝丝痒痒的,同样挠的人心里也痒。鬼使神差地,林某人抬起另一只手轻轻地抚了白凤凰脑袋上泛着浅浅蓝光的羽冠。
但是手刚触碰到,白凤凰就耷拉下羽冠,退后了两步。他的眼神在告诉林匪石:别碰。
“好好好,我不碰。就是看到凤凰在吃我手里的东西有些激动。”看着白凤凰又慢慢走上来,他又开始插科打诨,“我听说,鸟类中雌鸟普遍长得丑,但是雄鸟的羽毛却意外的好看,就是求偶时用的。你的翎尾那么漂亮,羽冠和翅膀都那么丰满,是只公鸟吧。”
白凤不理会。
“哎,你要是遇到喜欢的雌鸟,会不会疯狂展示你的羽毛?人家看不上你,你是不是还跑到人家面前一个劲的抖毛?”林匪石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一个画面,求而不得的白凤在面对一只高冷的雌鸟时,一个劲地抖自己的毛来显摆。嘿,我这么美,你看看我。
一想到这画面,林匪石就拍着自己的大腿狂笑。
“然后,疯狂筑巢?”这货已经把高贵的凤凰和其他凡鸟想一块儿了。
白凤:“……”
“讲真,我真的很好奇你们鸟类的交///配方式,肯定不像人一样是不是?”
白凤:“……”
林某人继续嘀咕:“哎,要是你的羽毛蘸了水,或者黏了污物,会不会疯啊。”
可不可以保持安静的觅食环境?
答案显然是不可以,因为林匪石还在喋喋不休满嘴火车炮,纵使对方只是一只鸟。
最后,实在经受不住他的叨叨,在吃完竹米以后,白凤忍无可忍,在他脸颊上狠狠地啄了一下。
鸟喙硬,这一下啄得,确实有点疼。但是林某人从来抓不住重点:“喂,你这是在亲我懂不懂?我初吻还在呢,就算是脸也不能随便亲。我脸都红了,你这不正经的凤凰。”
白凤:“……”你走。
林匪石看到白凤的眼神后,乍时非常欢快地笑了起来。“太好玩了吧,你是不是听得懂我在说什么?”
白凤扬起翅膀飞到树梢,再也不想理。
林匪石拍掉手上的碎屑,“行了,改天再来找老白。没邪祟的消息,我都不好意思找他。”出门后,他直接穿过主馆走向前院。
但是来到前院之后,他却发现白赫一就坐在石凳前,此时正拿着精致的玉盏在喝茶。“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坐这儿。”
“今天的事情谢谢你。晚上请你吃饭,去不去?”林匪石说。
“吃过了,不饿。”
“我来玄馆那么久,没见你正经地吃过一次东西。”林匪石说,“我一度以为像你这样的仙男是不用吃东西的。”
“会,但是只吃清淡的。”白赫一又把天聊死了。
虽然没有关于邪祟的消息,但是林匪石还是立马扯了个话题,“我刚才去警局了解过情况了,钟岑任是因为跟他父母起了争执才把人给杀了的。现在最可怜的就是糯糯,才被领养了几年,结果……”
白赫一倒了一小盏茶,让他坐下说,“什么争执?”
“戒网瘾学校。”林匪石说,“因为钟岑任太喜欢玩游戏,平时不怎么与父母交流,明年也要高考了,成绩却差得一塌糊涂。夫妻俩都是公务员,肯定不允许自己的亲儿子这样,所以就想再次把他送网戒中心去。”
“他之前去过?”
“就是因为去过,所以才会在得知父母还想把他送进去以后崩溃吧。”林匪石说,“那种地方,我看过纪录片,对小孩子的心理伤害很大。”
“但是它一直存在。”白赫一自然也听说过。
“怎么说呢,利益驱使吧。所有父母有望子成龙的心,当得知自己管不好孩子,有个地方却能的时候,肯定愿意花钱把孩子送进那儿。”林匪石饮了一口,发现这水格外清甜。随后,他继续,“但出现这种情况,其实都是父母的问题。有些父母你别说,自己不会飞,生个蛋就想让自己孩子飞,但是怎么去飞却不上心教,一来是自己没经验,二来是认为孩子肯定能学好,有蜜汁自信;结果孩子真不会,又与他们疏离了,他们觉得是孩子不努力不听话,让其他人对孩子棍棒相向。这种父母简直又懒又蠢又毒。”
“你看得很透彻。”
“必然,因为我就是那些家长口中别人家的孩子。拿我作比较的太多了。”回国后,更加明显,邻居动不动就cue他。
然后,那时候年纪小,被比较的那个孩子心性还不成熟,就因为一次考试没及格,还被自家父母与林匪石比较,当晚跳楼自杀了。
那时候林匪石在写作业,抬头正好看见那孩子从自己的窗前坠落,吓得好几天没缓过来。这件事他一直忘不了。
到第二天,当时还没嫁给方海昭的甄淑仪就带着正在准备中考的林匪石搬离了那个破旧的小区。
所以说,父母的态度对孩子的影响真的很大。
林匪石还在感慨中,白赫一冷不防地一句:“你那发小似乎很关心你。”
“都说是发小了,肯定关心。如果是他碰上今天这个事情,说不定我会更早到现场把人救出来。”林匪石说。随后,他抬眼瞄向白赫一,“怎么突然说这个。”
“珍惜对你热情的人。”白赫一不咸不淡地说,“可能错过了就再也遇不上了。”
林匪石一挑右眉,随后突然笑:“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老白你不会是一个人久了,没个说话的朋友寂寞了吧?”
白赫一起身,准备去净化契皿。
“肯定是这样啊,不然好端端地怎么说起以承了?我之前介绍给你你还不要。”林匪石说,“不过好在我脸皮厚,不是玻璃心,就算被你怼几句也不会轻易走掉的。”
白赫一停了脚步。
“不然怎么赚钱啊。”林匪石马上跟了一句。
“……”
“生气啦?开玩笑的,老白你别走那么快嘛。”林匪石跑上去。
结果白赫一突然转身,林匪石没刹住车,一头撞进他怀里,“你干嘛突然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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