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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 要在金钱和心上人之间做出选择？”林匪石问, “可我来平台直播的初衷为了锻炼自己, 把自己内心的想法告诉他。”
“一个对你不闻不问的人, 没什么值得留恋的。”章程搭了搭林匪石的肩膀。男大学生皮肤紧致，极富青春活力，况且此时的林匪石还穿着一字裙女装。他借着自己以长辈的身份语重心长劝说的时候, 顺理成章地吃了豆腐，“你很优秀, 为什么非得吊死在一棵树上？或许你放弃了他，会遇上更多的好男人。”
林匪石肯定无法接受：“我需要考虑一下，要我做的决定太突然了，我无法一下子……”
“我懂我懂。”章程点头说，随即给了他一张金卡，“我希望你对我不要有什么误会, 如果真的愿意，三天后公司会组织一次培训, 我希望你去听一下。听完讲座如果改变了看法, 我们会立刻把你扶上推荐位。哎，阿雅的位置要及时有人来填补。”
林匪石盯着金卡愣了会儿神。【晋氵工独发，拒绝转载】
章程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考虑。”随后，打开门离开了直播间。
林某人的心情无比愉悦。今晚是不是又可以买一盆小龙虾庆祝一下了？
讲座时间在三天后下午四点。
到了那天，林匪石考完一门学科，通过玄馆到了幻想直播。讲座地点在五楼, 一般员工根本上不去。
今天的他没有穿女装，而是穿着一身简单的白T恤加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将自己收拾得格外清爽。
玄馆中，白赫一和嘲风已经准备好，同时也要防止睚眦来抢夺即将到手的元神。而林匪石也带着自己的目的，将一颗窃听器藏在了T恤内侧。
电梯门刚打开，他就与从对面电梯里出来的几位女主播撞了个正面。就是lisa，止容等九位有嫌疑的女主播。
Lisa将新上来的林匪石送头扫到脚，媚眼如丝，眼神尽是挑逗玩味。她是个跳舞直播，林匪石曾看过她的舞姿，确实火辣，不输当红的女团里的舞担。怪不得连于雪冬这样阅女无数的人都对她念念不忘。
九位女主播各有特色，温柔优雅，二次元萝莉，小资轻熟，白领御姐，不管怎样，男人总会看上其中一个。林匪石的到来扩大了池子，做到所谓的直男基佬通杀。而宿主的要求就简单了，他只要没有经验的男人，管你是直的还是弯的。
女人们对刚冒出头的新人王毫不嫉妒，甚至觉得很新奇。主页推荐不是所有人能上的，能上的也不一定能来到这儿。林匪石就是个破例。
她们以前辈的身份领着林匪石到了一间面积不大的会议厅里。
没多久，会议厅的一侧出来一个身高约莫170出头，西装笔挺，长相还算比较精致的男人。
林匪石吸了吸鼻子，闻到了姜主管身上的气味，烟草，姜丝，蜂蜜，甜得腻人，香水气味和那晚在他意识昏迷时，扶着他的男人一模一样。这位姜主管应该就是与邪祟立契的宿主，然而林匪石拉下左眼罩，却没看见邪祟的踪迹。男人的内心与表面的神情也是一致的。
他抱着质疑态度，没有通知白赫一动手。
姜云用别样的眼神注视着林匪石。当初差点就到手却跑了的人，没想到自己到这里当了主播。不过也亏得当时附身的主子及时通知有不好的气息在接近，不然主子肯定会被剥离。
林匪石回了他一个非常舒心惬意的笑。
姜云觉得这笑就跟自己的初恋情人一样美好，青涩，阳光，又有一丝痞态，就像在六月夜间悄然盛开的栀子，看着纯白无瑕，但是那抹香气却是那么地张扬。
定神之后，他说道：“我司的宗旨是，让更多的人拥有表现自我的平台。因为性格，家庭，生活条件等因素，很多人缺乏自信。在与朋友交流、或者与对象交往的时候极其自卑，只会一味地付出，从来不奢求什么。这是一种人格的缺失，是不健全的人格，所以我司很乐意帮助这类人重新找回自信，学会索取，学会享受别人给予的爱，学会享受他人的追崇。”
人格缺失？这主管倒是挺能讲的。
“匪石，你也需要对吗？”姜云突然问。
林匪石突然与之对视，用一种复杂的眼神回答了姜云。不过这眼神当然是装的。
“其实，在坐的每一位都有过与你相同的经历，你要听听吗？”姜云问。
“会不会让她们回忆起不美好的事情？”林匪石从心出发，演绎着一朵温柔无害的小白花。
“她们已经学会坦然面对。”姜云说，随后看向林匪石身边的Lisa，“听听吧。”
洗脑模式开启的节奏？林匪石思忖道。
Lisa会选择走上这条路，其实是因为在高中的时候经历了一次事情。
她与她的高中同桌阿琳在那时喜欢上了同一个男生。平日里，男生阿良与她们两人都处得挺好的。因为家庭原因，Lisa其实一直都很自卑，这种自卑导致她认为：只要她对别人好，别人就会返还善意。
阿良少了什么文具，她会提供，哪道题不会，她会帮忙解答，肚子饿了，阿良会撒娇向她讨要零食，她也会给。
同桌阿琳和Lisa的不同之处就是，阿琳很会撒娇，会为了目的来努力表现自己。Lisa对阿良的好，自然被阿琳看在眼里。
有一次期中考之后，阿琳没考好，就拿着圆规针尖划自己的手臂。Lisa自然阻止了，毕竟是一起回寝室、一起吃饭的好姐妹。不过阿琳对这一行为并不领情，她声称这是对自己考差了的惩罚。而就在这个时候阿良进来了，阿琳一看到他就将圆规塞Lisa手里，说不准将圆规给阿良，给了之后姐妹情就一刀两段。
Lisa刚拿到圆规的时候其实挺懵的，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直到阿良冲上来一把抓起了阿琳的手问她做什么。
阿琳及时把手抽回，说与他无关，并告诉Lisa要把圆规藏好，等会儿她要接着用，圆规要是给了阿良，两姐妹就绝交。
Lisa的反应真的有点慢，当时没有读懂阿琳的目的，拿着圆规没有说话。
阿良当然讨要了圆规，并且对Lisa也有点恶言相向，“我看你们平时关系挺好的，她在那里划自己的手，你不阻止也就算了，还听她的蠢话藏圆规？是不是故意的？”
“你要是把圆规给了，就不要再理我。”阿琳同样也威胁。
所以在这个时候，Lisa反而有点里外不是人。
当阿良直接敲桌，把Lisa吓了一跳的时候，她才回过神来，把圆规交给了他。
随后，Lisa自然就被阿琳不待见了，同桌两人整整冷战了一天。
直到第二天，阿琳才理会Lisa，不过说的第一句话却给了Lisa当头一棒：“谢谢你啊，我才知道原来阿良那么关心我，所以我向他表白了，他也接受了，今天开始他就是我的男朋友。”
其实Lisa不论颜值、成绩、还是性子都比阿琳要来得好一些，但是因为圆规一事败坏了阿良对她的好感。而且在阿良潜意识里，Lisa非常廉价，因为她的好可以轻而易举地获得。
这件事，对当时内向的Lisa打击很大。
听到这里，林匪石脑子里一团黑毛线：这什么给自己加戏的盛世白莲？男的也是个吃套路的极品渣男，绿茶和渣男在一起真绝配了，现在养出了一个黑化的小boss。
内向的人一旦做起事来其实挺恐怖的，因为他们内向，说得少做得多。
“不过，感谢幻想平台让我重拾了自信，感谢姜主管的培养，让我放下了心结。放弃曾经伤害过我的，我就会收获无数拥护我的。”Lisa含着泪笑道，“来到幻想直播以后我才懂得自己被无数人追捧的感觉，看他们为了我倾尽所有，以死相逼。一味付出会让人掉价；懂的索取，他们才会珍惜，因为他们知道自己在你身上花费了无数心思，一旦放弃就会血本无归。”
这话倒是挺在理的。但是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不是她们这样做的理由。
高三考生在高考前自杀，未成年为了维护女主播而杀母抛尸，无数女人被横刀夺爱，而自己的三个室友也受到牵连。这邪祟挺有能耐的，不对，是这个宿主的心真的脏。邪祟，只不过是为虎作伥的工具罢了。
“但是这么做需要代价吧？”林匪石的眼神里充满了跃跃欲试，以及一种未知的担忧，“天上没有掉馅儿饼的事情，我需要做点什么？”
“你只要付出一点小小的代价。”姜云说，“我可以培养你，让你拥有令男人对你死心塌地的能力，但是你需要帮我从这些男人里筛选出一些特殊的人。”
“什么？”
“姜主管只对处男感兴趣，那些特殊的人自然就是处男。”止容擦着护手霜，连眼都不抬一下，“以及，代价就是当你加入我们之后，必须写下投名状。”
“什么投名状？”
“把你的白月光交给姜主管。”
林匪石咽了咽喉咙，清晰的喉结上下浮动。“你们都是这样做的吗？”
他已经确定姜云身上肯定拥有邪祟，但是左眼确实看不到。
肯定有什么办法可以把这只邪祟逼出来。当初的无子雉和人面蛆到底是在什么情况下突然出现的？林匪石飞快地回忆着当时的情景。
“我们享受被追崇的过程就好了，要那么多男的做什么？”
“想要加入我们自然就要有所表示。如果没有姜主管，你的白月光可能看都不会看你一眼，但是交给姜主管，她用完了，白月光依旧会追着你不放，不也挺好？”
姜云走到林匪石身前，突然凑近对上林匪石有些犹豫且怯懦的眼神：“你们不要吓匪石。不过其实不要你的白月光也没关系，你来代替他。我记得你也是个雏。”从一开始，姜云想要的人就是林匪石，因为林匪石给他的感觉和初恋情人一模一样。虽然看性格是个受，不过他不会介意。
正在接收窃听语音的白赫一愣了一下，两条墨色的眉宇微微蹙在一起。
嘲风察觉了白赫一表情的微妙，小心翼翼地问：“主君，讨厌鬼和她们说了什么？我们什么时候动手？如果这颗元神里也有父君的元神，一旦被睚眦抢先，情况会非常糟糕。”
“滋”的一声，耳机里再也没有任何声音。就在嘲风喋喋不休的时候，林匪石藏在衣服里的窃听器被掐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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