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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梧桐凤梧琴已紧扣在手时,天际扯开一道白光,一霎退散尽满空愁云,狂风渐歇。尽忠职守的久绿已在往生池间,飘来飞去,细细弄着折断莲梗,欲救治池里残莲。
往生池央上空围绕的白光散尽,只见万年不曾露面的亘古之神流钺,安坐五彩云上,睥睨三界。往生池边立着一众神仙,皆颔首礼待,惟有我与楞嘉藏在碧台莲下,透过叶缝,怔怔瞧着一切。
蓦地,流钺苍老而沉稳的之音响彻天际:“你们二人自相识起便不合,到如今也该十几万年了,还这般顽固!”
“尊上,他折了我徒一身修行,梧桐不得不替徒儿讨回?”梧桐抱琴于怀,难得的恭敬样,朝流钺俯首道。
“尊上别听他胡诌!明明是他孽徒捉了我养的飞兔,要剥皮烤肉!”在亘古之神面前,沐一凡为了自家飞兔,竟也毫不示弱。
“瞎扯!明明是你……”梧桐正要义正言辞反驳,却听天际传来流钺之话,声如洪钟,“既是后辈之怨,你们两个老家伙何苦强为出头?”
“可……”梧桐还想说什么,却听沐一凡一脸恭敬,朝流钺拜了两拜道,“一切谨遵尊上教诲!请尊上明鉴,是梧桐家孽徒挑事在先!”
“好你个沐一凡!明明是你……”梧桐一见沐一凡,这往日里的从容与镇定一霎抛诸脑后,指着沐一凡的鼻子又要骂道。
“梧桐!你这性子何时能改上一改!”流钺高高在上,处之泰然,合掌胸前,一脸平静道,“既是你徒有错在先,自当重惩。”
听闻亘古之神素来对事不对人,且不问对与错,只究罪魁祸首。今日看来,果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就算是橙光错在先,可如今她已被打回原形,流钺竟还要重惩于她,是何道理?
“尊上,你若要究罪首,便是我了,与我徒无关。”梧桐深知流钺性情,说出去的话,覆水难收,忙收琴拱手道,“此番若非我心血来潮要过万年寿,这丫头也不会去抓什么飞兔给我贺寿。”
“不必多言,这错了就是错了,且放她重入轮回,历劫三世圆满方得归还。”流钺沉声道,面上已冷了三分,沉思片刻后,又觉不妥道,“这飞兔将猫族帝姬打回原形,也是罪过,罪无可恕。”
“尊上,这飞兔不过八千修为的小仙,而我师妹可是三万岁的猫族帝姬,区区小仙如何能将帝姬打回原形!”梧桐正要开口,楞嘉忽的站直了腰身,一脸正色道。想来,他也是气不过此理,怕是有人在背后作怪。
“那只小猫怪,醉酒就打不过爷……我了……”兔仙忙站了出来,脱口道后,才觉不妥忙捂了口,却是不及。看来这只肥兔不仅肥,还愚到极处,竟张口承认罪责。
“这只飞兔好大胆子!你既如此喜好爷诩,便贬你往人间历劫一世,做个兔儿爷,好自悔悟!”流钺指着飞兔,往天边一点,兔仙便化了一团白光,消失在天外。
“尊上,梧桐不服!”梧桐抬眼瞥了眼我怀里懵懵懂懂的橙光,指着流钺,一脸恼怒。梧桐为了橙光,竟连亘古之神都敢顶撞,看来他真是怒极了。
“梧桐,你这十几万年是白活了!竟敢如此顶撞本尊,你这大寿也别做了,留在碧落好自反省。”流钺说着,拂袖乘云而去。随即,往生池旁一众神仙也纷纷散去,无人再敢多待一刻。
我一直望到流钺的身影消失在天外,回神才惊觉怀中已空,只留下一撮赤毛,落在袖口,隐隐发亮。橙光已下界历劫去了,事成定局,再无扭转可能。
再看梧桐那张老脸,已气得发青,全不顾一地残宴,恨恨摔袖而走。七万年来,我只见梧桐动过两次怒,一次为了我气极而杀了风陵客,再有一次便是此番,为了橙光,却是怒无解处。
待我看向楞嘉,终是相视无言,摇了摇头欲走。抬起脚便见一人大摇大摆而来,一袭乌金闪烁的袍子,华泽流光。身后跟了个小仙,一脸恭敬,朝我二人作了一揖道:“天孙到了,不知拜师宴设于何处?”
“天孙啊,择日拜师罢。”我恍了眼传说中的天孙,果真是天之孙,走哪儿都有随仙伺候,这就是墨羽笙呐。
“我们不过来晚了些,这怎地就择日了?可是上神不高兴了?”随的小仙一脸诚惶诚恐。
我与楞嘉望着他二人,确是不知该从何说起好,只得尴尬地笑了笑。墨羽笙仍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浓眉微挑,眸里几分轻蔑:“都说人家看不上本君了。”
这时,却见随从小仙低下了头,压低了声音:“还不都怪君上,在拜师大日子里睡过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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