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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哪敢啊！”坐在老板身边的另外一个男子一脸的无辜，“是老陈刚说你的小姊妹唱首歌，说唱得好就再开一瓶酒，骗你的小姊妹去唱歌的。”
“骗？”安姐侧过了头，有些气鼓鼓的看着老板，“老陈？”
“怎么会是骗呢！”老板无辜的摊手，“唱得好我真的会开一瓶的嘛。”
“那我的小姊妹唱得好不好？”安姐走到了老板的面前，挑眉看着对方。
“我没有细听……”老板看着安姐的眼神没有吧想说的话说完，直接拍起了手，对我竖起了大拇指，“唱得好听，给劲！”
“好听是吗？”安姐眼珠子一转，然后对我使了个眼色，让我不要从点唱机前下来，“老陈都说好听了，黑猫你还不再来两首？唱得好一首歌一瓶酒呢！”
安姐带着在座的众人起哄，陈老板又不好意思在众人的面前食言，也只能摆手随我唱了。
这一晚我在这个包厢不间断的唱了十二首歌，陈老板也遵守了自己的诺言，连开了十二瓶高档酒。这样价位的好酒换做往常，我一天能开一瓶就已经很不错了。
我的每一首个唱罢众人就开始鼓掌叫好，然后看好戏般怂恿着陈老板开酒，而安姐则在陈老板每开一瓶酒的时候给予一个吻。这个激励一般的吻从蜻蜓点水到法式舌吻一步步的深入，像是在给陈老板下套一样，每多开一瓶酒，就给对方带去一些更加深入的体验。
这样的场景就站在远处看的我，都觉得面红耳赤，心跳加快……
高档酒的度数高，不容易醉人，这个陈老板也是在第十二瓶酒水空掉之后，才晃晃悠悠分不清东南西北，而这个包厢的其他的客人也都醉醺醺的想要昏睡过去。
安姐见情况差不多了也就没有让我再唱下去，对我摆了摆手让我先离开包厢，把保安们找来安置一下这些喝醉的客人们。有意识的找专车送他们回家，没有意识的直接丢到楼上的客房让他们睡上一夜。
可在叫完保安，去到吧台登记的时候，负责记录的小哥却被吓到了。
“这种酒今天总共就卖了十二瓶，全是你开的？！”虽然客人叫单的记录就在眼前，虽然十二瓶酒是在不同时间开单的，却是送到同一个包厢，记录不会有假，可是记录的小哥还是有些无法镇定，“这都有二十几万了吧？！”
我们推销酒水的提成是百分之一点五，一万块钱能拿到两百的提成，一晚上的的销售一般在一万左右，运气好的话，一个晚上的销售可以达到三四万左右，像我这样还没到闭店时间就开了二十几万的情况实在少见，短短两三个小时就赚了三千块自然要惹得旁人羡煞。
所以在小哥嚷完这句话之后，在我的身边聚满了凑热闹的小姐们。
“二十四万多啊！黑猫你好厉害啊！”
“已经好久不见一个房间开这么多酒了吧？你们在玩什么啊？”
“一晚上超过十万不是还有奖金嘛？加上客人给的小费，不管客人做什么都超值的！”
……
各种惊讶、羡慕、嫉妒的声音响在我的耳边，不知道如何回应的我只能尽可能回馈一个笑容。
在我签完十二个名字之后，安姐也安置好包厢的客人跑吧台来做登记，正巧之前围在我身边看热闹的人都回去做事了，我也就凑到安姐的身边小声致谢。
“刚才谢谢安姐了，”我说话的声音不大，又凑的安姐很近，无论说什么都只有我们两个能听清，“要不是安姐帮忙我根本一瓶提成都赚不到。”
“这功劳是你的。”安姐回望我笑了笑，“几乎没有小姐唱的歌能入老陈的耳朵，他没有制止你唱下去，证明你唱的不差，而且不停的唱了十二首，中间都没抽空喝口水，你也很辛苦的。”
我摇了摇头：“可要不是安姐的话……”
“我们是姐妹，分这么清楚做什么。”安姐制止我去说那些很酸的话语，伸手握住了我放在吧台上的手，“不过不管怎么难受、怎么痛苦，你都不能再客人的面前展露出来，这样虽然说是打动客人的一种方式，可在这里没有会真正的心疼你。”
安姐的这番意有所指我听得不明白，只能疑惑的看着她。
“你刚刚唱第一首歌的时候很好听，”安姐合了合眼，“那首歌里的落寞、孤独、痛苦被你演绎淋漓极致，听着让人有些心疼。”
“安姐……”安姐原来真的是认真的听完我唱歌的么？
“你在这里逢场作戏就行，不要动真情。”安姐笑着劝说着，“要知道像你这样的人很容易被人趁虚而入，很容易被打动的，不要到最后被玩弄了都不知道。”
“安姐这是在担心我……喜欢上客人么？”我读懂了安姐想要告诉我的事情连忙笑着摆手，“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安姐依旧一本正经的，“我得先给你打个预防针。”
“好了，我知道了，”我勾住了安姐的手臂，有些撒娇道，“我今后会伪装好自己的，不会再把自己弱小的一面暴露给客人了。”
“呕――”
我们正说着，原本坐在大厅陪酒的波波捂着嘴巴就从我们的身边跑过，她用手堵住了那几乎要喷出的呕吐物，快速冲到了厕所。
这样的画面在帝都其实挺常见的，陪酒小姐的提成也是算在酒水的，那一桌喝得多就拿得多，又是想要多赚一点，陪酒小姐会跟着客人一起拼酒，喝不下就去吐掉，只要不倒下就会回来继续喝，尽可能的让客人多要几瓶。
只是距离我们上次见面间隔还不到三个小时的时间，波波居然已经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了……
“你们之间的恩怨很深么？”波波还没从我的视线里完全消失，安姐的提问便传了过来。
“我们之间……”听着安姐突如其来的发问我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要是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的你们就不要互相仇视了吧。”安姐的目光从波波那儿移动了我的身上，“那丫头也挺不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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