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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千块？
我听着妈妈桑的话在心底里觉得好笑。
我记得昨天不小心被我打碎的那瓶红酒是七千块，在妈妈桑的眼睛里完璧之身的我居然连一瓶红酒都不如，还是那种中低端的红酒。
“我一分都不要。”我摇了摇头，语气坚定。
“按照这里的规矩，我这里只要抽三成就行了，不过这次的事情是我帮你的，”把钱全部捡起来的妈妈桑站在一边看着我，犹豫了一下，从中抽了一点给我，“就算你说不要了，我也得给你两千块意思一下，省的其他人说妈妈我抠。”
“我不要，”我看着妈妈桑面无表情的说着，“这钱若是你想要就全部收着，你还可以独吞不用给酒吧，只要当做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想要妈妈桑把这笔钱全部给我还给许远宸已经是不可得的了。既然如此那就干脆把它当做给妈妈桑的封口费，一是让她觉得没有再把我‘卖’给其他客人的必要，二来妈妈桑对于我应该会稍微好一些，不会全方位的把我的事情告诉严豪。
毕竟拿人的手短不是？
“行行行，”妈妈桑也没多想，立马就点了点头，“你说什么都行，不让别人知道就不让别人知道。”
“那么，能给我一个像样一点的房间么？”刚想从这里离开的我停下了脚步，想着自己应该回房间，可想着自己已经连续两天从不知道多少人睡过的小床上醒来，今后还指不定要睡多少晚，恶心的感觉就遍布了全身。
“我手下这么多小姐没几个是住在酒吧里的，她们都在外面租房子住，这样被某些不能回家也不愿去宾馆的客人点出台也有地方去。”一说到这种事情，妈妈桑的态度一下高傲了起来，看着我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可是你的情况不太一样，严老大不让你出酒吧的门，要你你在这里做到死。”
严豪……是这么命令下来的么？那么他还真是恨我入骨呢。
“你知道的，我也不过是给人打工的，没有什么说话的权力，”妈妈桑耸了耸自己的肩膀一脸遗憾的看着我，似是表明字也无能为力，“其实酒吧里没有什么像样的房间，你之前睡的也是那些没有钱租房子的小姐的临时住所。”
所以说，我只能躺在那样恶心的地方入眠么？妈妈桑的话让我有些陷入绝望。
顿了好久，妈妈桑才来着这么一句：“不过二楼还是有些像样的房间。”
妈妈桑说这话的时候我心里一喜，打量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
就比我现在所在的房间，根本就和电视上那种星级酒店的豪华客房一样，必须用品一有尽有，一点都像是酒吧。
“我不是说的这一间，”妈妈桑看着我的眼神连忙提醒了一句，语气里也带着一些对我鄙夷，“这房间你要租还租不起呢。”
“租？”妈妈桑用的这个词引起了我的注意。
“对啊，租。”妈妈桑点头，“不然还直接给你住么？我也是要做生意的啊。而且不是我不给你提供住处，是你自己嫌弃而已。明明已经落魄到这种程度，居然还想着舒服，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我没有理会妈妈桑的碎碎念：“那么，月租是多少呢？”
“月租？”妈妈桑听着摆了摆自己的手，“你住宾馆还月租啊？能付几天的钱给你住几天。”
“就算是酒店，也有月租房的不是么？”月租的价格应绝对会比日付的便宜，本就身无分文的我不由想要争取一下。
“你都说了是酒店，”妈妈桑摆了摆手，表明这件事免谈，“我这不是什么星级酒店，也不是什么慈善机构，你给一晚上包厢钱我让你住一天，不给，那就会小房间去住。”
“一晚上的包厢钱多少？”我咬住了下唇询问道。
“也不贵，五百块，你是员工，算你三百五好了。”妈妈桑看了我一眼，似是觉得自己牺牲了很大，“怎么样够义气了吧？”
三百五……在普通的酒店住一晚也就这么多啊，妈妈桑根本就是在敲诈啊……
正当我在心里这么想着，妈妈桑伸出了自己的手放到了的面前，我疑惑的看着她：“怎么了？”
“三百五啊，”妈妈桑抖了抖自己的手，“给钱我就给你找个包厢让你住啊。”
“我……”我低着头，不敢看向妈妈桑，双手也捏住了裹在身上的浴巾，显得窘迫万分，“我没有钱。”
“没有钱还敢和我提这要求提那要求的？”听到这句话妈妈桑的气焰又嚣张了起来，“那等你赚到钱在和我谈吧。”
妈妈桑说完就要走，心里着急的我连忙伸手拉住了。
“妈妈……”我开口叫住了她，“要不……”
“你刚刚说这钱都是我的，可别反悔啊。”妈妈桑以为我想要用她手中的钱支付房租，连忙伸手护住了。
“不是这个意思……”我扯出了笑容，“我可以先预付工资付么？”
“工资？”妈妈桑皱眉，“我们这里的小姐没有固定工作的，也没有底薪，你做多少拿多少，客人给的小费可以自己收着，其他都是酒吧六你们四的，你才干两天哪有什么工资。”
最后的希望破灭了之后，我沮丧的低下了自己的头，一副十分失落的模样。
“行了行了，算你两百块一晚上，”妈妈桑像是有些受不了我此刻的表情，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这就算是最低的价格了，你有了钱给我就可以住，里面的生活用品也随你用。”
这的确是不小的让步，可是就算妈妈桑说五十块一晚上我也租不起，毕竟……
“可是我……没有钱……”
“给你，算是你昨天的工资。”正当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妈妈从手中的钞票里抽出了两张递到了我的面前，然后不等我反应过来，又把它放了回去，“不过你要付两百的房钱，我就收回了。”
“妈妈……”看着妈妈桑如此有人情的味举动我的眼眶有些湿润。
“行了，和我走吧。”妈妈桑瞥了我一眼，“我给你这么多的好处，你今后可要给我好好干，多赚些钱回来孝敬孝敬我，这样才不枉我对你这么好。”
妈妈桑说的这些话我没法接，毕竟我不是心甘情愿来这里当小姐的。
可就算是被迫，我也想要在这里活出最基本的尊严。
妈妈给我住的包厢有些不寻常，里面的设施有些坏的，我头顶的吊灯根本打不开，屋子里只有床头的小灯也卫生间的灯光照明，显得十分的昏暗。床头电视机的屏幕还是碎的，估计也是打不开的。
“之前有客人在这里打架，东西都打坏了，没修，暂时酒吧也不考虑去修，”妈妈桑见我一脸疑惑和我解释了起来，“反正你也就付两百块一天，之后要是干的好我给你一百二一晚上，就随便住住吧。”
我听妈妈的话知道这房间晚上不用接待客人，立马感激了起来，“谢谢妈妈。”
“你之前的衣服严老大也派人打包送来了，你晚点来拿。”妈妈桑把钥匙交给我之后就离开了，“这房间好久没进过人了，你自己打扫打扫。”
“好！”我满心欢喜的送走了妈妈桑，就从浴室里找到了打扫工具开始打扫起这属于我的房间。
房间里只有一扇窗户，用着下拉式的避光窗帘，因为房间里总有一股很奇怪的味道，我不由拉上了窗帘，想要开窗给房间通通风。只可惜窗户被定死了，我隔着窗户往外看，因为旁边一栋楼比酒吧高，我只能看到地下肮脏阴暗的小巷子。
我叹息了一声，放了开窗通风的想法。
虽然没有办法散散味道，可这窗外的光亮倒是比房间的灯亮多了，我也就拿着扫帚准备打扫完房间。
“嗯？这是什么？”
不经意的，我看见了床前的地毯上有着一大块暗红色的印记，无独有偶，这样的印记在米黄色的墙面上也能看到一大块。
这样的红色并不像是颜料或是房间的装修风格，反而有些像鲜血干涸之后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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