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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玄湮后退，婴刹愈发的得意起来，“看来，魔神的力量也不过如此。”
“希望半炷香之后，你还能这么说。”
时间之塔重新打开，动静不算小，自然是惊动了，凤翎跟陆镜浔两人。
待陆镜浔跟凤翎赶到时，便瞧见了这么一幕。
此刻的婴刹，周身血红，黑发披散，状似疯魔。
陆镜浔道：“他这是走火入魔了？”
“差不多。”
陆镜浔瞧着婴刹如今的修为，有些不放心的道：“玄湮一人跟他可有一战之力？”
凤翎笑着道：“你可是小瞧他了，婴刹不过是个死人罢了。”
也就只有这种时候，凤翎才像是一个上古神祗，山崩于顶，仍面不改色，心不跳。
陆镜浔见凤翎脸上的笑，便没有在多说什么。
若玄湮当真不敌，自己再出手就是了。
只不过玄湮并没有给陆镜浔这个机会。
先前婴刹尚不能理解玄湮所说的半炷香之后，是何意思。
不过现在，他明白了。
不属于自己的力量在身体中横冲直撞，就像是想要冲出栅栏的野马。
一开始婴刹尚且能够凭借着自身强大的自愈能力，形成平衡之势。
不过这一平衡，很快就被打破了。
玄湮只需要稍稍施加一些外力，婴刹体内的力量便彻底的失控。
婴刹看着身体由内而外沁出来的鲜血，一滴滴的滴落在地面上。
有些失措的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婴刹试图阻止，身上不断冒出来的伤口，却徒劳无功。
见玄湮那淡漠的神色，婴刹道：“你一早就知道是不是？”
“我说过，自作孽不可活。洪荒中的那些神祗为何陨落，你应该清楚才是，明知故犯，可怪不得旁人。”
婴刹不仅身上的皮肤开始裂了开来，无法愈合之外，就连七窍也开始流血。
玄湮知道这人大势已去，倒也没有去补上一刀，反正补不补这一刀，婴刹这一次都必死无疑。
婴刹笑道：“玄湮，终究还是你赢了，不过你赢了又如何，从今往后的万年，万万年，你都只能一个人，只有你一人。”
婴刹得意的笑了起来。
笑得正起劲的时候，听见背后一道声音传来，“谁说他往后只能一人的？”
玄湮看着远处，笑了开来。
当真是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凤九歌施施然的走了过来，眉眼弯弯的对玄湮道：“我没有食言，我回来了。”
“嗯。”玄湮除了张开双臂将人抱住之外，无法言语。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一刻内心是有多少感激。
婴刹难以置信的道：“你……你为何还活着？！”
“你都还活着呢，我当然不能死。”凤九歌还是一如既往的气人。
凤九歌活着回来，玄湮心情大好，决定提前结束婴刹的痛苦。
只不过在婴刹死之前，玄湮说了句，“你一开始就该是个死人，现在也算是有始有终。”
婴刹想问问，玄湮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话再喉咙里咕噜了几声，便再也不能吐出口，只能徒劳的睁大了双眼，不甘心的死去。
死不瞑目。
玄湮真的是死都不能让他死得安心。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只见婴刹大睁着双眼，倒了下去，过了片刻功夫，就连尸身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玄湮看着婴刹消失的地方，声音低沉的说了句，“也许一开始，便不该救他。”
凤九歌还没来得及问，这话是何意，便看见凤翎匆匆赶了过来。
说是匆匆，也就是步伐比往日略大了些。
但比起凤翎往日这雷打不动的步伐，说是匆匆也不为过了。
凤九歌瞧见凤翎之后，假装生气的道：“师尊，你是不是在坑我！”
凤翎道：“为师怎么会坑你呢？你都会胡说，看来也没什么事。”
“我能有什么事。”凤九歌笑着说道，随后有些狡黠的凤翎道：“不过，师尊你那化神晶如今是拿不回去了。”
凤翎道：“你知道的到还不少，不过这化神晶，我既然都给你了，还拿回去做什么。”凤翎说这话时，本是以为凤九歌是将体内的化神晶给完全化为己用了，不过仔细一看，才发现并非如此。
凤九歌体内并没有化神晶的踪迹，凤翎虽然心中有些奇怪，却也没有说出来。
倒是陆镜浔瞧见凤九歌平安归来，带着笑意道：“幸好你回来了，不然有的人可就太惨了。”
玄湮心情不错，就开始毒舌了，听见陆镜浔这么说，玄湮道：“再惨也惨不过师兄你啊，守着一棵树守了这么多年。”
陆镜浔笑了笑道：“师兄不跟你计较，既然你们无事，那我就走了。”
见陆镜浔竟然没翻脸，玄湮有些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凤翎见陆镜浔走了之后，也连忙道：“九歌啊，你既然回来了，你就将族内事务给理一理，为师我就先走了啊。”
凤九歌道：“这也没几个月，能有多少事？”怎么凤翎跑得这么快。
见凤九歌这第一反应，不是反驳就知道凤翎这种事情不是头一回做了，凤九歌都被压迫出习惯了。
凤翎却是头也不回，根本就没有回答凤九歌的意思。
凤九歌道：“他这是要去哪儿呢？”
“若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魂域。”
“啊？师尊去魂域做什么？”
玄湮故作神秘的道：“你会知道的，不过现在你还是先将古凰族内的事务还给解决了，虽然没你感觉没有几个月，实际上已经过了百年了。”
玄湮说完还附赠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凤九歌没好气的道：“你别幸灾乐祸。”
一想到在洪荒的时候，玄湮那恶劣的态度，凤九歌便更生气了。
不过再一想，当时的玄湮又不认识自己，也没有什么生气的理由。
真的是生气也不是，不生气也不是。
见凤九歌这纠结的神情，玄湮有些好奇的道：“你这是在想什么呢？”
凤九歌重重地哼了一声，然后又道：“算了，没什么。”
本小姐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
“你先前跟婴刹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这话风九个先前就想问了，只不过刚才被凤翎他们打断了。
“这事说来话长，还是回去再说。”
等二人到了古凰族，凤九歌就已经露出了听故事的专用表情。
见到如此鲜活的凤九歌，玄湮只觉得满足。
“婴刹虽然跟我是同时诞生，但实际上他跟我并没有什么关系。”
这事还真的是说来话长了。
玄湮跟凤九歌差不多，都是天生地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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