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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殿中，净水涎香燃着的缕缕白烟在殿内缓缓盘旋。
玲珑归来后，灵徵直接问道：“查得如何？”
“属下无能，凤九歌身旁那人的身份根本无法查探。”
“哦？这是为何？”
玲珑也觉得此事奇怪，“属下查过了各域，但是并无此人。”
灵徵久久不语，殿内一室静默。
“此事我知晓了，你下去吧。”
“是。”
玲珑离开后，灵徵沉吟道：“并无此人吗？看来这人身份确实不简单。”
之后凤九歌跟玄湮二人在玄武城中逗留了几日，但灵徵这人却是坦荡得让凤九歌无从下手。
再加上凤九歌跟玄湮二人暗中查探，也一无所获。
正因为此，凤九歌对于灵徵却是更加的怀疑了。
灵徵实在是太干净了些。
凤九歌道：“灵徵这人比我们想象中还要更加的深不可测。”
“这也不奇怪。”玄湮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若灵徵当真这般容易就露出马脚，那就不是灵徵了。
“灵徵从下界飞升上来，不过千年便成为了仙域四帝之一，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人能将他取而代之，甚至地位还愈发的稳固，便说明这人的心思远不是一般人可比的。”
灵徵的进阶过程可以说是相当的励志了，但其实却并不是这么光明。
只不过灵徵隐藏得好罢了。
但做过的事情终究会留下痕迹。
这事情说来也是巧了。
凉岸的动作要比凤九歌他们想象的快，这才没过去多久，便已经隐隐有流言传出，当初魂域被灭一事跟魔域有关系。
这事本来算是无中生有，突然出现的谣言。
开始之时，自然是没有几个人相信。
但是凉岸的出现已经魂域入口处的结界重新开启，却又让这些人不得不信。
就算魂域现在已经不再是当初的魂域，但凉岸却仍然是当初的凉岸，依然是魂域之主。
从凉岸口中传出来的话，便已经不能再当作谣言了。
恰好凤九歌二人暂未离开玄武城。
这一日得空，几人便聚在一块把酒言欢。
灵徵状似无意的说道：“近几日流传各域的事情，二位可听说了？”
玄湮道：“有所耳闻。仙帝为何说起此事？”
“这谣言流传许久也不见消逝，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想必也是空穴来风，定有些依据，不知二位可有何想法？”
凤九歌点头附和道：“仙帝所言甚是，不过魂域一事已过去多年，现如今旧事重提，就怕是有人别有用心。
当初魂域一事的真相究竟为何，我们谁也不知，可这次却突然将矛头指向魔域，也实在是有些奇怪，既然那魂域之主早就知道当初魂域一事跟魔域有关，为何迟迟不说，现在才站出来说明真相。
魂域被灭一事人尽皆知，但这个魂域之主是真是假却不得而知。”
灵徵笑道：“此事确实蹊跷，不过跟仙域妖域也没什么干系，倒也不必主动招惹，免得凭添麻烦。”
“确实如此。其实今日还有一事要告知仙帝。”
“直说便是。”
“我本是好奇仙域的风华盛会是何等盛况，才特来仙域一观，却没想到逗留了许久，前几日族内传来消息，说是有人潜入，我也不好继续再此继续逗留，今日是特意来告辞的。”
“既然古凰族都穿了消息前来，想必事情不小，那我便不留二位了。”
“告辞。”
凤九歌二人离去后，灵徵道：“去跟着他们，出了仙域便来回报。”
“是。”
见灵徵特意派影子去跟着那两人，玲珑道：“大人您这是怀疑他们并不是想真的离开仙域？”
灵徵道：“小心无大错不是，而且……我总觉得那丫头发现了什么？”
“大人为何如此说？”
“刚才在走之前，她还在试探于我。若非先前派出去的棋子，在死亡的时候我能有所察觉，没准还真要被她唬住。”
“那……要不要属下去……”玲珑做了一个杀人灭口的动作。
灵徵摇了摇头，“那丫头身边的那个人，你打不过，而且就算只是凤九歌一人，作为凤翎的徒弟，她也不是这般好应付的。”
“大人您为何如此笃定？”玲珑还是第一次从灵徵口中，听见某人难对付的这种话。
灵徵缓缓道：“因为，我也没想到，她竟然还能活着，而且还这么快便回来了。”
无意中知晓了大秘密的玲珑努力降低着存在感。
离开玄武城的凤九歌二人，还真是一路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仙域。
直到暗中跟着他们的那人离开，玄湮才道：“走了。”
凤九歌笑，“灵徵果然心里有鬼，不然也不会让人暗中盯着我们。”
先前凤九歌说那番话确实是为了试探不假，不过却不是为了试探灵徵跟古凰族是否有干系，而是在观察，灵徵对于凉岸还有魂域这几件事的反应。
只不过灵徵表现得过于平淡，实在是瞧不出端倪。
若灵徵不暗中派人跟着他们，那当真是毫无破绽。
而关于灵徵暗藏了多年的往事，也被凤九歌二人在会妖域的途中误打误撞给翻了出来。
本来离开了仙域之后，按照惯例，二人都是直接瞬移便回妖域了。
但这一次也算是机缘巧合。
玄湮拉着凤九歌的手，悠闲自在的往前走，也别有一番趣味。
再加上两人也不是真的要急着回妖域，索性便慢慢走了起来。
玄湮道：“修为越高深，就越是失去了许多乐趣。”
“有趣的是人，可不是这些事。”
玄湮自然无比的接话道：“有趣的只是你。”
也不知是不是每次凤九歌跟玄湮两人难得独处的时候便有人来捣乱。
凤九歌嗯了一声，然后道：“前面是在做什么？”
其实凤九歌跟玄湮也只是听见了动静，并没有瞧见人。
但闲来无事的凤九歌便决定去管个闲事了。
二人瞬移到了前方，发现一群人正对着一个青年人拳打脚踢。
而且看起来这青年人好像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
那几人手上不留情不说，口中也骂骂咧咧道：“让你带着那老头子滚出这块地方，你听不懂吗？”
说实话这几人的修为相当的不入流，玄湮随便动了动手指头就将这几人给挥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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