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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块不知名材质的东西，像两扇门一般，缓缓分开，出现了一道长长的阶梯，一直延伸到地下。
而下面黑乎乎的一片，实在是看不清，究竟是些什么东西。
二人沿着石阶往下。
只听见黑暗中，有着水珠滴落在地面上滴答声。
凤九歌从云梦戒中拿出一颗明珠。
再光亮所及之处，全都是鲜红之色。
还带有一些奇怪的图腾。
像是一个个滴着血泪的眼睛。
总感觉周围刻画着的眼睛在四面八方盯着自己，就算是凤九歌，也觉得有些慎得慌。
一直走到石阶最末。
看见一处巨大的血池，池中全都是白骨。
并非是人骨，而全部都是妖兽的头骨。
凤九歌并不是太清楚这究竟是作什么用的，但直觉便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东西。
而一旁的玄湮在看清楚了之后，冷声道：“歪门邪道。”
“什么？”
玄湮道：“这是生灵活祭。”
“有何用？”
“没什么大用，不入流的法子。魔修分为两种，一种是正统魔修，另一种便是用一些歪门邪道的法子，来缩短修炼的时间。这些邪门的法子，短时间内，确实效果显著，不过时间一长，就是自取灭亡。”
玄湮很是不屑的道。
“这生灵活祭之术，能够在短时间内积攒大量的魔气，不过这法子过于血腥，对于修炼有害无益，一般魔域的人都是不屑用的。”
魔域……
凤九歌道：“你知道魔域的事情？”
玄湮摇摇头道：“不知。”
“那你刚才所说？”
“自然而然便说出来了。”玄湮也有些迷茫，他确实不知道魔域，但对魔域却感觉并不陌生。
既然玄湮都说了不知道，凤九歌便不再继续追问了，而是说道：“这生灵活祭产生的魔气因该就是紫宸所说的邪气了。”
“这魔气，不管对谁都毫无益处。”可现在这生灵活祭的池子却是在临渊沟中，最先受到影响的便是断水涯。
先暂且不说，玄湮究竟是不是魔修，若断水涯上的人受到这魔气的侵蚀，全都神智失常。
配合先前的上阳宗灭门惨案，还真的是很有说服力。
其实这无比邪恶的魔气，就算是对魔修来说，也是有很大影响的。
但不知道为何，玄湮除了有些嫌弃，有些不屑之外，并没有其他感觉。
玄湮若有所思的道：“看来，越离先前说的将计就计是指这个。”
先前影一的状态跟魔修走火入魔的情况极其相似。
这生灵活祭的池子既然是背后之人谋划多时，看来是一开始就打定主意，不管玄湮是不是魔修，最后玄湮都会成为大陆上其他人攻击的对象。
玄湮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却还笑了笑。
只不过这笑容有些冷酷。
偏头对凤九歌说话时又是如沐春风，“我们走吧。”
“那这个？”
“别人精心准备的，我们怎么可以轻易破坏。”
凤九歌也笑了，“你说得对。”
而且就算他们将这池子毁坏了，幕后之人一定还有其他招数，坐实玄湮是魔修的事实。
既然如此，又何必多此一举。
临渊沟中有魔气出现一事，断水涯并未刻意隐瞒。
就算明知道有其他势力悄悄去临渊沟打探，断水涯也听之任之。
在玄湮的放任之下，魔气一事很快便传了出去。
再加上临渊沟中上阳宗一干人等的尸首，以及临渊沟的地理位置，所有的矛头全都指向了断水涯。
凤九歌有些奇怪的道：“这些人可真是奇怪，嘴上已经讨伐了断水涯无数次，却迟迟不敢出手。”
“利益分配不均，可没人愿意做这只出头鸟。”
玄湮这话说的，一点儿都没觉得，断水涯就是他口中那分配不均的利益。
而凤九歌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将血魔石交给玄湮。
玄湮的心魔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作，与其让心魔成为他人手中的利剑，还不如自己提前将它解决，让它变成获胜的筹码。
凤九歌将血魔石一拿出来，玄湮便感觉体内血气翻涌，有些失控。
这种感觉比先前那些诱发心魔之物，要强烈的太多。
玄湮竭力稳住心神道：“这是何物？”
凤九歌道：“你可还记得，最开始为你引出血毒的血魔石？”
玄湮点头。
“这便是血魔石，经过淬炼之后的东西。这血毒本就是因为你的心魔而生，所以这血魔石对你影响极大。”
凤九歌有些严肃的对玄湮道：“这血魔石将会完全诱发你的心魔，你要将心魔打败，并且将这血魔石炼化。”
见凤九歌如此严肃，玄湮捏了捏她的脸道：“若失败了呢？”
凤九歌定定的看着玄湮，一字一句道：“我会——杀了你。”
若被心魔操控的玄湮，就将不再是玄湮。
玄湮笑笑道：“死在你手中倒是不错，不过我更想活着跟你在一起。”
听玄湮这么说，凤九歌严肃的小脸终于是松了松。
偏偏头，笑容灿烂的道：“我会等你的。”
玄湮道：“那最近就要麻烦你帮我守好断水涯了。”
凤九歌点点头。
玄湮突如其来的要闭关，显然是扶风没想到的。
在这种紧要关头闭关，实在是让扶风看不懂。
玄湮也不解释，只是对扶风道：“断水涯就交给你和九歌了。”
就算扶风不解，但还是道：“你放心便是，没有人能够踏上断水涯一步。”
随后，玄湮抱了抱凤九歌，并在耳畔低声道：“等我。”
凤九歌嗯了一声，然后抱住了玄湮。
凤九歌看着冷静，其实心里却相当的忐忑。
在将血魔石交给玄湮之后，凤九歌就忍不住怀疑自己的这个决定对还是不对。
若玄湮真的失败了，自己能不能像说的一样，杀了他。
凤九歌设身处地的想了想。
发现，结果时——不能。
对玄湮出手，根本就做不到。
单是想一想，就觉得难受，怎么可能下得去手呢。
凤九歌松开了手，玄湮安慰道：“信我。”
凤九歌再次点了点头。
扶风道：“帝后可曾听说过一句话？”
凤九歌回过神道：“什么话？”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好巧不巧，帝君是后者。”
也就只有扶风能一本正经的说玄湮是个祸害。
凤九歌笑道：“这倒是没说错，玄湮确实是个祸害。”
趁玄湮不在，凤九歌吐槽得毫不留情。
“所以，帝后不必担心。”
凤九歌无奈道：“很明显？”
“不明显。”扶风笑。
“有没有人告诉你，太聪明了不好，像紫宸那样多开心。”
扶风想到紫宸那傻子真的哭笑不得，然后道：“帝后说的是。”
凤九歌想了想道：“还是算了吧，断水涯需要你。”
不然所有事全让凤九歌解决，凤九歌没三天就想撂挑子。
扶风继续道：“帝后说的是。”
“既然如此，那断水涯的事就交给你了。”
扶风继续道：“不行。”
笑得温柔，拒绝得毫不留情。
凤九歌听见这无情得回答，更加无情的道：“你可以走了。”
“扶风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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