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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默面试那天，段立明早把这件事抛之脑后，出门去了。
池阳则被程左的妈叫去帮忙，手机又“凑巧”掉进水里，淹坏了。
程左三言两语，把等了一早上的池默打发离开，让他对自己的亲哥产生了猜忌。
段立明笑说：“每晚到我房间睡觉，当狗被我使唤，你哥的工作就是这个。”
程左的脸死一样的白。
这句是他和池默说的原话。
他还记得池默脸上的难以置信和厌恶。
也是，当成神一样尊敬的哥哥忽然间变成卖屁股的狗，还拿着肮脏的钱供他上学，换谁能接受。
程左成功在池默心里扎了根刺。
段立明坐在车里，把这一幕看在眼里。
司机问：“您要管管吗？”
段立明懒懒靠在座椅上，笑道：“和我有关系吗？”
........
程左脸上的血色褪去，“你一直都知道？”
段立明的手摸上程左的脸，“以前的事我可以当不知情，但你这次踩到我的底线了。”
程左浑身细细发抖，不敢说话。
段立明在笑，声音却是冷的，“没有下次，知道了吗？”
程左咽了下口水，点头。
段立明满意地拍拍他的脸，站起身。
程左说：“你要走了吗？”
段立明拿起柜子上的药，邪笑道：“该去抓我跑掉的狗了。”
回到车上，段立明的表情和昨晚截然不同。
小周从后视镜里看段立明，还是忘不了昨晚他老板发疯的样子。
昨晚段立明知道真相后，把家里的能砸的东西砸得稀碎，一双眼睛血红，足以拧出血来。
家庭医生的腿都吓软了。
段立明望着满地的玻璃渣，沾血的手捋了把头发，忽而笑了，“怪不得，怪不得他要跑。”
段立明拿着药瓶，掩面笑了起来。
这是小周第三次看见失控的段立明，还是因为池阳。
池阳每回都能把他老板逼疯。
他想，这也算是门独家本领。
段立明闭着眼，嘴里吹着口哨，嘴角挂着捉摸不定的笑容。
小周不懂。
池阳跑了那时，段立明差点把医院拆了，后来回家又发现那件事，气得发狂，甚至连程左摔下楼梯也无动于衷，怎么现在又像没事人一样？
想到程左滚下楼梯时段立明的眼神，小周不由得打寒颤。
他老板是真的冷血。
不过程左也是犯蠢，以为把东西扔了，就能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可惜没瞒过，撞到了枪口上，怪不得自己倒霉。
小周说：“段少，暂时没找到池阳的下落。”
段立明嗯了声，继续吹口哨。
小周看他没反应，好奇地问：“您不打算找他了吗？”
口哨声停，段立明问：“如果你的狗躲起来了，你会怎么做？”
小周想了想，“拿点好吃的东西诱惑它出来？”
段立明挑眉，“要是不上当呢？”
小周说，“继续找。”
段立明笑了，“不对，我会捏住把柄，把它逼出来。”
小周忍不住问：“逼出来以后呢？”
段立明打开瓶盖，嗅了一下，意味深长道：“得拿条狗链锁起来才行了。”
小周心想，池阳这回要是被抓回来，一定完了。
光是他瞒的那件事，就足够让他在段立明身下受罪一辈子。
池阳上了一天班，疲惫地回到出租屋，给安河回短信。
下午我在上班，打我电话有事吗？
短信发出去，池阳把手机扔到一边，洗澡去了。
等池阳洗好澡，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安河没回。
池阳想了想，坐到床上给安河回电话。
安河没接。
池阳再打，关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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