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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阳停下脚步，没有回头，“什么好东西？”
段立明笑得意味不明，“你看了就知道了。”
垃圾袋里散出腥臭味，池阳干呕一声，捂嘴道：“我不看，我要出去一趟。”
段立明神色微冷，“我说的话你没听见？”
池阳憋着气，不去闻袋子里令人作呕的味道，“你不是让我去检查身体吗？我今天就去。”
段立明沉吟片刻，忽而笑道：“好，你去。”
池阳不知道段立明葫芦里卖什么药，提着垃圾快步走了。
程左上楼拿手机，小周进来了，附在段立明耳边低声说：“事情都解决了。”
段立明低头转了转手腕上的表，“那人没说漏嘴吧？”
小周笑道：“他不敢，谁会为个员工赔上家里人的命。”
段立明嘴角微勾，懒懒倚在沙发上，心情很好。
段立明说：“你猜他现在去做什么？”
小周想了想，“找工作？”
段立明一手搭在沙发背上，嘲道：“他学不乖。”
小周问：“要不要找人跟着？”
段立明笑而不语。
程左从楼上下来，走在俩人前头，小周问：“段总，为什么不让池阳到公司上班？”
段立明反问：“你觉得他配吗？”
小周犹豫了几秒，“池阳和程左的身份一样。”
段立明掸了掸烟灰，“不一样。”
小周面露疑惑。
段立明看着前头，“程左听话，他叛逆。”
小周不理解这话，十八岁以前，池阳的确听话，但段立明没对他表现出多大的兴趣，反而池阳那次逃跑后，段立明忽然间疯魔，搞得人仰马翻，鸡犬不宁，翻了整个市，就为了把他抓回来捆在身边。
段立明更像只残忍的豹，在享受追逐猎物的过程。
小周说：“池阳的确不够听话。”
段立明停在车门前，揿灭烟头，笑道：“我需要的是一条听话的狗，不是有思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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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周明白了，程左可以是人，但池阳只能是狗。
一条永远拴在段家的狗。
池阳找了家黑诊所，位置很隐蔽，在一条连路灯都没有的巷子里。
医生一开始听到是池阳要堕.胎，有点犹豫，直到池阳说愿意出双倍的价钱，这才答应。
医生先给池阳打预防针，“你的体质和寻常人不同，出了什么后果我们不负责。”
池阳沉默了几秒，决定隐瞒自己有病的事实，点了点头。
交好钱，医生带池阳进了房间，屋里的摆设很简陋，墙角的大箱子堆满了废弃的药盒和针管，药柜里的药品东歪西倒，池阳躺上了唯一的一张单人床。
手术前，医生问：“你想好了吗？”
池阳望着天花板，声音发哑：“想好了。”
医生点头，开始手术。
池阳闭上眼，喉结动了下，身旁的柜子上放着关机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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