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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好好奉陪。你主外,我主内,你在外头广结人缘,我在里头打探消息,可行与否?"唐箬词嘴角挂着一抹高兴的笑容,脸上也是一副得意。
沈月阁看她笑的开心,自己的嘴角也止不住的挂上笑意,"自是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自始至终你都必须与我同行。不能远离我一步。"
唐箬词也是一副坚决的模样,"夫妻本是同龄鸟,可我与你不是平常夫妻,也就不会大难临头各自飞。咱们这算是乱世良缘。是将身家性命都锁在一起的。还是那句老话,你若不离,我便不弃。"
次日一早,尚在睡梦中的唐箬词被一阵嘈杂的人声惊起。模模糊糊。她借着几根未燃完的蜡烛,看见沈月阁正穿着衣服。他并没有穿朝服,而是护甲片金黄的金甲衣。
铜铁摩擦,铮铮声响。沈月阁的影子在拉着帘子的屋子里,被烛光照的欣长。
唐箬词似乎一下便醒了过来,乌发垂下,掩住了她瘦弱的肩头,"你这是做什么去?可是要走了。"她的声音带着些许沙哑,更多的是着急。
沈月阁朝后看了一眼,眼里含着坚决,"得走了,外头已经有人过来传了,早出发早到。"
唐箬词眉头一皱,她再无一点睡意,掀开被子只穿着一件单衣便下了床来?清晨还有些冷,她双手环胸抱着的样子更显娇弱可怜,"怎么不叫醒我呢?府里头的厨子不知预备好了早膳没?"
沈月阁微微一笑,因着身穿铠甲,使他身上充满了凛冽的杀气与寒意,"怕是跟不上去,沿途见着有什么卖吃的,我弄一点随便对付着。"
"这怎么能行,这你要走,我连顿吃的也没给你准备。"唐箬词鼻头一酸,眼睛便红了起来。她嘴角下垂,像是万般的不开心,与窗下那一簇被这几日雨淋了,而打歪的丁香花格外相似。没了一点生气。
春杏轻叩了下门,清嗓子喊道:"王爷,您可准备好了,前院几位大人又在催了。影二他们也都预备好了。除了您让留下的几位,剩下的都在外头候着呢。"
沈月阁一脚踩到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像是能把木地板踩破一样。他艰难的弯腰到床上取了个披风给唐箬词披上,又朝外沉声道:"明白了,让他们先在外头候着。本王再与王妃交代几句话,马上就出来。"
说着,他按着唐箬词的肩膀。带着她坐到椅子上。接着,沈月阁站在她面前,"扑通"一声半蹲在地上,嘴角淡淡的笑着,"一眨眼一天过去,今天这一走,怕是再回来还得些日子。若是你没事干了,便去宫里头陪着几位老太妃坐坐。她们人都挺好的。"
他微微一顿,依旧笑道:"还有皇后,她是正经出身,自幼当正室教养。她也不知道我皇兄的那些歪心思。你大可以放心与她交谈。"
唐箬词摇了摇头,像是赌气道:"若是无事,我就再也不进宫里头去了。她的男人让我的男人出去卖命,哪怕她性格再好。对我再好,我也对她没得好脸。"
沈月阁未作语,只是默默牵住了她的手,又贴在唇边挨在脸上,"你的手真冷,现在虽说夏天都快到了,但早间和晚间依旧很凉。若是不行,你就把汤婆子预备着,再不济,王府里的锦鼠皮,兔皮还是有的,你可要穿厚一点。"
唐箬词轻轻颔首,低头看去。只见面前这人眉头紧蹙,虽然不弯,但很长的睫毛微微垂下,直至眼角处。那带着些阳光颜色的眸子。有着暖暖的光芒。
以至离别时,哪能不伤心?纵使唐箬词再铁石心肠,再能忍下去,见状也是涕泗横流。她没一点形象可言的喘着气儿,哽咽道:"月哥哥,你这一走,我??我在家里定会为你做好一切的,你放心。"
沈月阁轻声安慰道:"放心,昨日你便与我说过,这几日都说了不下三次了,有你在,我放心。我去了那边,你也要放心,我能照顾好自己的。"
唐箬词点了点头,忽然起身撒开了沈月阁的手,揉了揉眼睛褪下了披风,换上了常服,径直走到门边。她柔荑一挥,去开门栓子,一阵冷风吹过,将她三千青丝向后吹去,她姣好的面容上挂着点点泪珠。
春杏一早便在外头候着了,可没想到先出来的是她,忙躬身道:"请王妃安,侍卫在前院候着。"
唐箬词点了点头,"我已知晓了,就让本王妃亲自送王爷出去。"她出了这个门,脸上并没有一丝难过,满是从容与淡定。
春杏眼睛尖,分明看见她眼角处泛着点点红晕,这一定是刚哭过的样子。就连她说起话来,这声音也不清晰,像是在鼻子里堵着一样。
沈月阁跨着大步向前院走去,唐箬词取了个长簪子,将头发松松挽起,默默跟在他背后,垂头不作语脸上一副凄然。
刚一出后院,前院便站着几位身穿官服的高大汉子。当然还有总见的影二他们。几人见沈月阁和唐箬词,忙小跑过来,跪地道:"臣请安王,安王妃安。"
沈月阁虚扶了下手,中气十足道:"诸位平身吧,无需多礼,这次本王与你们奉皇上之命,去南三省处理天灾事宜,请各位尽心去办,莫要怠慢。"
几人抱拳俯首,齐声道:"是!"
沈月阁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招了招手轻声道:"影二,你们几个过来,本王有事交代。"
影二等一众侍卫得令,小跑着匆匆过来等着他吩咐,他看了眼唐箬词含笑道:"本王这次去带不了这么多人。影二、影四、影五、影七,你们几人陪我一起去。"
影三也是一身铠甲,他听见没自己,便赶紧询问道:"王爷,那我们几个呢?莫不成有别的吩咐。"
沈月阁轻轻颔首,"自是如此,这本王一走,府里面便剩下先生和几位女眷在。他们手无缚鸡之力,唯有昇儿有些三脚猫功夫,若是没人保护他们,这家中若是来了奸人,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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