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滞的足利义辉。
“为什么……”
足利义辉依旧看着自己满手的鲜血。
“为什么……”
“嘶……”
柳生宗严和疋田丰五郎下意识地对视了一眼。
怎么连将军都开始丢人了……
不过将军毕竟是将军，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更何况三好长庆的尸身就倒在一边，而这也就意味着将军不再是那个被架空的虚职，而是掌握了实权的天下人，提前打个jiāo道也不是坏事。
“公方殿！”
想到这里，柳生宗严连忙冲了过去，将足利义辉扶了起来。
“恭喜您终于斩杀了三好长庆这jiān贼！”
“为什……啊？”
足利义辉楞了一下。
“三好……长庆？”
“是啊。”
柳生宗严连忙点头。
“您看，那jiān贼不是已经伏诛了吗？”
“吾……”
足利义辉下意识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织田家的兄妹和那个叫森兰丸的侍从早已昏倒在地，而不远处三好长庆却已然身首异处了。
“是……吾杀的？”
足利义辉一脸疑惑。
如果真的是他杀的，那他为什么会想不起来？
“将军大人好剑术！”
看着三好长庆脖颈上的切口，柳生宗严不由得赞叹出声。
“剑……术？”
足利义辉更疑惑了。
身为源氏后裔，足利氏一向以弓马称雄，剑术这种几乎用不上的东西只能说是一般，又怎么可能有什么好剑术？
不过足利义辉至少知道，这时候说实话并不是什么好事。
“啊对，吾确实学过剑术。”
足利义辉一脸认真地点点头。
“想当初吾还向冢原卜传请教过……那真是一段值得怀念的日子啊。”
“冢原卜传吗？难怪将军大人会有如此的剑法……”
看着足利义辉认真的表情，柳生宗严的嘴角有些抽搐。
远在鹿岛的冢原卜传跑到京都来教剑术……你可真敢说啊。
不过就算足利义辉夸下海口，也没人会在这点小事上揭穿他的谎言——而作为当事者的冢原卜传甚至还会高兴地把这件事认下，毕竟能教育将军可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情，说出去之后也可以招揽到更多的弟子。
更何况质疑一位即将收回权力的实权将军可是一件很不明智的事情。
所以……
“将军大人如此勇武，可以说是当世之剑豪了。”
柳生宗严干脆把心一横，也露出一副认真的样子。
“如果将军大人有时间教授剑术的话，想必已经门满天下了吧……”
“是啊……”
足利义辉脸上带着笑意，心里却已经被柳生宗严的不要脸彻底震惊了。
他只是想要稍微吹一吹，维持一下自己身为将军的面子而已……结果这小子还真没完了啊！
“不过身为将军，吾还是要考虑天下苍生。”
足利义辉连忙开始转移话题。
“毕竟身为天下人……”
“天下人？你也配？”
似乎有什么声音在足利义辉的耳边响起。
“谁！”
足利义辉瞪大了眼睛。
“不过现在还不是你该死的时候……再多活一阵吧。”
莫名的声音再次响起。
“谁！到底是谁！”
足利义辉的手已经按住了腰间的刀柄。
“出来！”
“公方殿，您怎么了？”
柳生宗严一脸疑惑。
“有什么事吗？”
“给我出……嗯？”
足利义辉楞了一下。
“你没听见吗？”
“听见什么？”
柳生宗愈发地疑惑了，就连一旁的疋田丰五郎都露出了不解的表情。
“这……没事。”
足利义辉表面上叹了口气，心里却早已一片冰凉。
只有他才能听到的声音……难道是三好长庆的鬼魂在作祟？
但是不像。
那个声音，和三好长庆的声音不一样。
是从未听过的声音。
然而不管那个声音到底是谁，对方终究是来者不善的。说他不配做将军，甚至还说他会死，话语间的恶意已经表漏无疑了。
而他，又能做什么呢？
“呼……”
叹了口气，足利义辉看向自己染血的双手。
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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