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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书，让娜就感觉头皮一阵阵的地发麻。
“啊……”
正处于烦躁中的让娜痛苦地扔掉了手中的笔，随后一头栽在桌子上。
比起应付这些玩意，她宁可再出去打上几百个英国人。
“这就是圣女贞德对同僚的欢迎仪式吗？”
熟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还真是……哦？你在工作吗？抱歉。”
“没事，其实也不能算工作。”
抬头看了一眼正拿着一支笔打量着自己的拉瓦尔男爵，让娜心里一突，随后一脸苦恼地叹着气。
“这堆天书一样的玩意谁看得懂……等等，你刚才说的那个贞……德，是怎么回事？那是谁？”
“圣女就是你啊，你难道还不知道？”
拉瓦尔男爵诧异地看了让娜一眼。
“洛林来的圣女，除了你还有谁？你前两天的战绩现在已经在城里传遍了，人们都说你是神派过来的使者，是整个奥尔良的救星。”
“至于为什么是贞德……”拉瓦尔男爵沉吟了一下，“可能是因为这里的方言偏英国口音一点，念混了吧。”
“算了……都是小事。”
让娜摇了摇头，随后对拉瓦尔男爵做了个请的手势。
“先坐吧，拉瓦尔男爵，正好我也准备去找你来着。”
“哦？”
拉瓦尔男爵诧异地看了让娜一眼。
“达尔克女士找我有什么事吗？”
“确实有事。”
让娜点了点头。
“时间紧迫，我也就不绕什么弯子了。直说吧，我需要军队。”
“军队？”
拉瓦尔男爵挑了挑眉毛。
“的确，达尔克女士现在的士兵确实是少了些……说吧，要多少？”
“拉瓦尔男爵，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让娜眯起了眼睛。
“全部，全部的军队。你们既然没办法率领军队打败那些英国人，就让我来。”
……
沉默在蔓延。
旋转着手中的笔杆，拉瓦尔男爵仔细打量着眼前这强壮的女人。
就像是第一次认识对方一样。
“不用说什么回去商量之类的话了。”
让娜轻轻摇了摇头。
“你早就可以替援军的所有将领做决定了，不是吗？”
“还真不是。”
似乎想到了什么，拉瓦尔男爵苦笑了一下。
“他们要是能听我的，也不至于到现在这样……不过你真准备空手把军队夺过去？我跟你讲，就算你这次立了大功也不可能从艾lun公爵那里抢到指挥权，除非你挟势兵变直接杀了艾lun公爵，不过那就是另一回……”
“不，我不会杀他们。”
让娜摆了摆手。
“还有，立下大功的不是我，而是‘我们’。”
“我们？”
拉瓦尔男爵楞了一下。
“你……”
“在艾lun公爵的英明指挥下，法兰西的将士们众志一心，成功地击溃了英国佬的yin谋，进入了被围困已久的奥尔良城。”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样才能聚住人心。
回忆着“刚铎先生”的教导，让娜的嘴角勾出一抹弧度。
“军法官会这样进行记录。拉瓦尔男爵，你觉得如何？”
“我……”
拉瓦尔男爵陷入了沉默。
面前这个女人并不像外表所表现的那么无谋。
主动选择将如此的功劳分给他们这些败军之将，这是拉拢人心。带头篡改军法官的记录，这更是一份让他们安心的投名状。
撞进敌人的埋伏是错，篡改战报也是错。既然所有人都犯了错，那么他们也就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了，谁也不会去选择背叛。
“嗯……”
想到这里，拉瓦尔男爵下意识地看向手中的笔。
这女人……真的像她所说的那样，不识字吗？
“拉瓦尔男爵，你不需要太过担心。”
书桌后，让娜依旧一脸笑容。
“过程并不重要，一点也不重要。王储和太后他们只要结果，也只看结果。只要结果能够让他们满意，他们不会在意中间发生了什么……拉瓦尔男爵，你觉得对吗？”
“唔……”
拉瓦尔男爵沉吟了一下。
“你打算以一个什么样的形式来接管指挥权？”
“形式？没有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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