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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诺的脑袋一下，“yào粉才这么一点，井里的水有多少？到时候万一因为冲太淡了没yào效，还不是办砸了？”
“唔……好吧。”
吉诺有些失望，他还以为可以随便找口井把yào粉扔进去然后让病人们去打水喝来着，可现在看来……这个工作相当麻烦。
“再者说，倒在井里还有效反而更麻烦……”阿方索注视着吉诺的双眼，“你觉得如果斯坎迪奇有了一口能治疗黑死病的井，会有什么后果？”
“当然是……呃……”
吉诺明白阿方索到底想要说什么了。
如果真像他所想的那样直接搞出一口井来，最省事的其实是教会——一口能够治疗黑死病的井在这时候可是足以让教会动用十字军的东西。如果被教会收到消息的话，十字军一定会在第一时间打下整个斯坎迪奇来确保能掌握住这口井。
真按照他的想法做了，那乱子可就大了。
“对了，大哥。”吉诺似乎想起了什么，“这次还是要用里奇的人手吗？”
“肯定要用啊。”
阿方索诧异地看了吉诺一眼。
“光凭咱们两个想要干这么多活得干到什么时候？当然要让里奇的人来帮忙……你在顾虑什么？”
“里奇那个人……有问题。”
吉诺思索了一下。
“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但是我总觉着那个胖子有问题。我觉得这次的事还是不要透露给他为好，最起码yào粉的事不能说。万一……”
“万一什么？”
粗犷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长着一脸大胡子的里奇店长直接推门走了进来。
“你们……哦，这个啊。”
看到吉诺手中的yào瓶，里奇怎么会不明白对方刚才在谈论些什么。
“这个东西你们不用瞒我。当时刚铎先生救你们两个的时候我可是一直在旁边看着的，那yào片……嗯？变成yào粉了？”
“嗯。”阿方索点点头，“刚铎先生让我把yào给那些黑死病病人发下去，但是现在镇上染病的人不少，所以想找你来借点人手。”
“这么客气干什么，刚铎先生的事就是我的事。”里奇大手一挥，“人手马上就能准备好，随时都能开始。”
“那还真是麻烦里奇先生了。”
阿方索笑了笑，将手中的yào瓶递了过去。
“给，里奇先生既然已经准备好了，那就现在开始吧。”
“你这……”
看着近在咫尺的yào瓶，里奇迟疑了一下，却没有接过来。
“算了，你们俩自己带着吧。”里奇又把yào瓶推了回去，“我知道你们兄弟两个对我不放心，尤其是你，吉诺。不过我真没有贪图这yào的意思。好吧，我原来是卖禁书的没错，但是我不是什么罪犯。”
说罢，里奇直接起身离去。
看着里奇离开的背影，阿方索和吉诺都陷入了沉默。
良久。
“我还是觉得里奇有问题。”吉诺摇了摇头，“可是他根本没拿yào粉……”
“不好说。”
阿方索沉吟了一下。
“里奇有没有问题我暂时看不出来，但是他现在至少没问题。吉诺你就先别多想了。”
“听你的。”
吉诺叹了口气，不再多言。
虽然他依旧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既然阿方索发话了，他当然会听自家大哥的。
毕竟大哥的判断大多数时候都不会有什么差错。
但是……
深吸一口气，吉诺将那股隐隐的不安压回心底。
希望这只是错觉。
————————
法兰西王国，阿维尼翁。
在古代的语言里，阿维尼翁的意思是“河边之城”，又或者“大风之城”——顾名思义，这里经常有大风刮过。自古以来，这个坐落于普罗旺斯河边的城池就是兵家必争之地。而现在，这里则成为了教皇的居所。
如果有的选，其实教会也不是很想迁移到这种地方来——但是他们也没什么办法。当年克莱门特五世虽然是以派系斗争的理由带领了一群教士离开了罗马，但消息稍微灵通一点的都知道当时的乱子有多大。甚至来说，如果教皇当时没有选择出走，而是选择坚守罗马，那以后就再也不会有什么教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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