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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复一遍。”
那个声音冷硬如刀剑碰撞。
“——我不同意!”
一切嚣张的发言,必然要配合具备足够威慑的力的身份和地位,才能起到震撼全场的效果。
尼克劳斯做得很完美,神情里透着如释重负的淡然。
通过弥赛亚圣杖的权限解放,他不仅彻底掌握国土炼成矩阵的核心,凡是链通着地底深处的矩阵的建筑也被控制,从此在罗马城之内便可畅通无阻。
再也没有不可抵达的地方。
更令人震惊之处在于,看似遍布古迹的罗马实际就是一座钢铁要塞,看似零散的建筑群宛若一个机械的整体。
平时在沉睡的状态下,运转时便浑然一体。
万神殿的大门已经洞开,殿内熟悉或是陌生的面孔一览无余,每个人都是一副诧异的表情。
尼克劳斯双手搭在撑地的铁杖上,微笑着站在台阶边缘,微湿的额发隐约遮住了眼眸,看起来有些风尘仆仆。
懒散的表象下,暗藏威严。
克里斯汀默默地在旁边为他撑着伞,看似不怎么引人注目,却毫不掩饰自身的危险气息。
钢之亡骸的阴冷杀意近乎冻结了风雨。
这个阵容本来不应该令人畏惧,因为他们只有区区的两个人,场面略显势单力薄。
只不过,他们背后跪着千军万马!
狰狞的雷霆从天空中横过,照亮了半跪在雨幕内的重甲军队,看起来宛若从地狱里蜂拥而出的亡魂。
这才是教团意志的终极体现!
以一人执掌弥赛亚之杖,万民便要匍匐在他的脚下!
“瓦伦蒂诺大公爵代行神权。”
尼克劳斯向前踏出半步,跨过大殿的门槛,以从未有过的傲慢姿态站在了众人的面前:“汝等,觐见吧。”
铁杖砸落到地,阴霾密布的天空响起了沉闷的雷暴。
沉默持续了大概一秒钟的时间。
卡梅罗大主教看清了他手里的东西,几乎便要背过气去,最终还是扶住了桌沿。
“上帝啊!”
这个苍老的男人忍不住发出了一声长叹,快步绕过长桌,俯身跪拜:“他要发忿恨的日子,谁担当得起呢?他要发烈怒的日子,谁又能立得住呢?”
诸位老神父也顶礼膜拜,肃声念诵。
“——他的忿怒如火倾倒,磐石因他崩裂!”
铁甲刮擦的声音响起,肃杀的军人们半跪在地,紧握的右拳砸在了胸口!
千呼百应。
弥赛亚圣杖属于至高圣器,一旦出现便代表教皇乃至整个教团的意志,凡是注册了教籍的人皆当下跪。
有那么一个瞬间。
尼克劳斯抬起了头,衣袍在凉风里震动,背后的一道破空电光近乎撕裂无尽的暴风雨。
大地如水波澜,雨水在细微的震颤里破碎,迸射四周。
弥赛亚圣杖的威压之下,整个罗马城里都回荡着一个声音,宛若铁石摩擦在一起,饱含虔诚和狂热!
“——谨遵圣谕!”
-
诸国会盟被迫中断了。
尼克劳斯面无表情地俯瞰着大殿,长久以来憋屈的心情得到释放,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畅快。
不得不说,很爽。
只是因为一柄象征着神权的铁杖,他便得到了足够分量的尊重和忌惮,不得不令人感慨权力的残酷和美好。
这个世界运行的规则由权力来制定,既是一种不幸,也是一种幸运。
冰雪女帝的投影若有若无,似是终于有所动容,居高临下的影像也变得清晰了一些。
“弥赛亚圣杖。”
薇薇安猩红的眼眸眯成一线,低声说:“第一次见到它出现在教皇以外的人手里。”
“听说不久之前,美第奇家族突然公开宣布抛售弥赛亚圣教的股票,本来我还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耶梦加得慵懒地托着下巴,眨眨眼睛:“现在看到弥赛亚圣杖在公爵殿下的手里,大概有点懂了呢。”
大家心里都清楚,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尼克劳斯礼貌地颌首,视线扫过了几位尊贵的特使,姑且算是打了招呼。
这三位不仅是远近闻名的美人,也是西方诸国的上位者代表,第一此见面万万不可怠慢。
“没想到竟然是您。”
兰斯洛特不禁眯起眼睛,瞳孔深处似乎闪烁着忌惮的寒芒,并无过激的反应:“瓦伦蒂诺大公爵殿下?”
“一天不见就认不出来了么?”
尼克劳斯不紧不慢地往里面走,漆黑的铁杖握在手里,甚至还滴着水:“那我不介意再做一个自我介绍。”
“我,尼克劳斯·波尔金,完美龙血继承人,瓦伦蒂诺大公爵,弥赛亚圣杖的持杖者。”
他边说边抬起手,撩起额前的湿透的碎发,一双锐利的眼眸透着笑意:“当然你们也可以叫我,罗马炮王。”
本该是令人啼笑皆非的一句话,可惜并没有活跃气氛,反倒是他眼里的诡秘笑意让人不寒而栗。
“公爵殿下这是何意?”
兰斯洛特紧盯着他,眼神闪烁:“我刚才听到您好像说……您不同意?”
尼克劳斯顿住脚步,无声地笑了笑。
“是啊,我不同意。”
他说:“我当然不会同意了。毕竟一个二五仔,竟然敢口出狂言代表整个不列颠的意志,岂不是很可笑?”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整个大殿内的气氛降到冰点。
“可能在座的诸位不太明白二五仔是什么意思,这里我就免费给大家解释一下。”
尼克劳斯摊开双手,面容浮现出极富感染力的热情笑容:“二五仔,也就是奸佞之臣和背叛者的简称,也就是我平生最讨厌也是最看不起的一种人。”
他竖起一根手指:“——叛徒。”
兰斯洛特没有说话,默然得像是一块石头。
“您觉得呢,兰斯洛特大人?”
尼克劳斯轻声问,锐利的眼眸里宛若汹涌四起:“告诉我!背叛者是不是很可恨?”
如此咄咄逼人的态度震惊了众人,只因他掌握权柄以后,表现得实在太过强势,简直就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兰斯洛特沉默了良久,缓缓吐出了四个字。
“自然可恨。”
他说:“公爵殿下究竟意欲何为?”
“诸国会盟是一件大事。”
尼克劳斯淡淡地说:“事关整个西方大陆的和平与安定,我原本并不打算中途干涉会议。”
“但是我前不久收到了风声,我们中出了一个叛徒,而且居心叵测,竟然不择手段与邪教合作,暗中排除异己,试图在如此庄严神圣的会议里捣鬼。”
他顿了顿,笑容再无任何温度,宛若冻结:“这委实令我感到万分心寒。”
那个瞬间里,大殿骤然陷入死寂。
这是一个惊天动地的大胆言论,蕴含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而且极具爆炸性。
包括卡梅罗大主教在内,一众神父也傻眼了。
“而且事关我个人,我也不能袖手旁观。”
尼克劳斯指了指自己,声线微寒:“我刚才做了一个简单的自我介绍,只不过没有说全,还漏掉一个身份。”
“补充一下,我还是亚瑟·潘德拉贡的未婚夫。”
他说:“也就是下一任不列颠之王未来的丈夫,有关于我妻子的事情,我若是不管不问,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圆桌骑士团以充斥着敌意的眼神瞪着他,眼角不受控制地跳动,血腥的杀意外泄。
兰斯洛特脸色也绝不好看。
“事到如今,兰斯洛特大人也没必要再装了吧?”
尼克劳斯抬起漆黑的铁杖,以锋利的杖尖隔空指向他,眼瞳里尽是一片寒意:“说吧,你这个二五仔。”
他不再掩饰,愠怒的声音贯穿全场。
“——你到底把我老婆弄到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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