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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沉默以后,咳嗽声响起。
“所以我们还是来谈正事吧。”
尼克劳斯干咳两声,试图打破莫名诡异的气氛,眼底带笑:“尤妮丝小姐,您对我昨天的布局还满意么?”
他指的自然是昨天的舞会。
“委实说,确实超乎了我的想象。”
尤妮丝挑起一丝满意的微笑:“造势手段很高明,不仅圈了一大波钱,也将瓦伦蒂诺大公爵和美第奇家族推到了舆论的顶峰。接下来还可以借机继续联动,以便扩大势力。”
尼克劳斯对此早有预料,眼瞳里的笑意不变,随手抓来一份晨报,沿着桌面滑给了她:“这是今早的最新报道,除了诸国会盟以外,所有都是跟昨夜相关的新闻。”
尤妮丝瞥了一眼,挑起眉:“《男人看了沉默,女人看了流泪,瓦伦蒂诺大公爵赢得决斗背后的秘密!》”
“看来这些人的都在纳闷你到底是怎么赢的呢。”
她随手翻过报纸,又是一愣:“等一下……勃艮第肾宝片?罗马强体剂?天竺壮阳草?这些都是什么东西?”
“还能是什么?”
尼克劳斯神情也有点古怪,耸肩:“八成是报社收了钱,替这些保健品商铺打广告。不过我得事先声明,这些鬼东西我可统统都没有吃过。”
“是么?”
尤妮丝脸颊微微泛红,狐疑地打量着他:“实际上我也很好奇,就凭你这幅身板,到底是怎么赢下骑士王的?”
“这就是我的秘密了。”
尼克劳斯笑着举起酒杯,随手晃了晃:“或者,你就可以理解为我吃了那些所谓的保健品,功力大进。”
尤妮丝满脸信你有鬼的表情。
“说了那么多,关于我们的结盟,您意下如何?”
尼克劳斯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眯起眼睛:“究竟是到此为止,还是继续狼狈为奸下去?”
“您的修辞真是贴切呢,公爵殿下。”
尤妮丝鲜艳的红唇抿成一线,眼神魅惑至极:“如果我想终止结盟的话,今天我就不会亲自来了。”
尼克劳斯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微微颌首。
截至到目前为止,一切的事态进展都没有失控,让他有种躲在幕后操纵大局的感觉。
“不过别忘了你之前答应我的条件哦。”
尤妮丝眨了眨眼睛,似乎在暗示他什么:“我最讨厌不守信用的男人了。”
尼克劳斯脸色一僵,只能点头。
克里斯汀在旁边暗中观察,心想八成有猫腻。
“我这次来还有一件事。”
尤妮丝蹙起眉,突然说:“关于诸国会盟,我觉得很有可能出现了什么问题。”
尼克劳斯骤然警觉起来,脑海里的神经紧绷:“说下去,什么情况?”
“这一次,亚瑟·潘德拉贡并没有出现。”
尤妮丝颇有深意地抬起眼睛瞥他,声音里透着一丝猜疑:“代表不列颠出席会谈的,居然是圆桌骑士团的首席骑士,兰斯洛特。”
果然如此!
尼克劳斯深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如今也终于在心里落下了实锤,握着酒杯的手指下意识收紧。
砰!
巨响声打破了大厅里的寂静,仿佛雷霆响彻天际。
尼克劳斯在沉思中难免被吓了一大跳,右手抖了一下,杯中的酒液差点洒出去。
“什么鬼?”
他满脸诧异,只觉得那个声音不像是礼炮。
克里斯汀几乎在同一时间转身,沿着敞开的大门眺望,仿佛视线洞穿淅沥的雨幕和无数建筑,落到最远处的地方。
“殿下,一千米以外有人在战斗。”
她碧绿的眼瞳里浮现出一丝阴冷的杀意:“从十六个一阶,三个二阶,以及一个达到了第三阶段门槛的魔法使。因为距离太远,我无法从命理的波动上判别身份。”
这个时间点,竟然就近发生了如此意外的情况。
尼克劳斯沉吟片刻,眼瞳里仿佛闪烁着刀锋般的寒光。
“公爵殿下。”
尤妮丝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有意无意地说:“事情可以慢慢谈,我的时间很多,并不着急。如果你去看一眼的话,不必顾及我的感受。”
那个瞬间,尼克劳斯抬起了眼睛。
“多谢谅解。”
他饮尽杯中的残酒,霍然起身:“克里斯汀,走了。”
-
小巷里的战斗已经演变的愈发激烈,莫德雷德也陷入了从未经历过的苦战之中。
碎裂声响起,仿佛巨石在崩塌!
莫德雷德染血的面容闪过一丝戾气,双手倒握的钢铁大剑轰然插到地底,迸发宛若地壳运转般的巨大轰鸣!
她红着眼睛低吼,纤细娇小的躯体里倾泻出一股惊涛骇浪般的磅礴劲力!
以剑刃的贯穿的大地为界限,由青石堆砌的小路宛若被一股蛮力连根拔起,无数破碎的石砖泥土朝着天空迸射,仿佛海浪停滞在半空停滞了瞬间!
劲力如狂乱的涟漪般席卷,轰然扩张!
三个灰袍信徒躲避不及,猝不及防之下被震伤了肺腑,嘴里喷出鲜血。
莫德雷德乘胜追击,以迅捷的身手突袭向前,宛若飞檐走壁般踩着频临坍塌的墙体跃起,斩落势如暴风的一剑!
砰!
分明是剑刃破空,却发出炸裂般的声响,只能看到空气里一道冷厉的寒光闪烁!
纯粹的速度和力量,没有任何的技巧可言!
几乎在一瞬间,三个灰袍信徒被拦腰斩断,连为一体的骨骼竟是硬生生断裂!
莫德雷德灵巧的落到地面,以半跪的姿势稳住重心,一道浓稠如墨般的鲜血飞溅到她的侧脸上,也染了她的发丝。
她在竭力喘息,仿佛耗尽了太多的体力。
若有若无的脚步声响起。
有人悄无声息地贴近了她,冰冷的呼吸宛若阴风般拂过脖颈,令人毛骨悚然。
莫德雷德眼瞳骤然扩散,只觉得颈后的肌肤宛若变得溃烂,发出腐蚀般的声音。
事实也正是如此,她仿佛受到了诅咒,白皙的脖颈后已然是一片焦黑,仿佛经过了烈火烧灼,甚至腐蚀到了骨骼!
光照会的黑魔法,最惯用和擅长的手段便是诅咒。
防不胜防!
“去死!”
莫德雷德嘴角裂开一丝狰狞的弧度,踩着铁靴的足底骤然逆转,以惯性牵动整个身体向后转身反击!
寒光乍现,鲜血淋漓的大剑以殊死一搏之势刺出!
灰白色的影子被大剑贯穿了,仿佛因剧痛痉挛了一下身体,垂下了脑袋。
莫德雷德仿佛杀红了眼,不依不饶地顶着他的尸体疾奔,最终撞到了一面坚硬墙壁上,将他彻底钉死。
细雨还在下,她素白秀美的面容上混合着雨水和鲜血,看起来狼狈又凄惨,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狠劲。
真是可怕。
只是一个看起来蛮横的小姑娘而已,不料却掌控着巨灵神般的力量,简直就是翻版的狂战士!
至此,十六位第一阶段的魔法使全部阵亡。
真正致命的敌人却还剩下一个,还在虎视眈眈。
莫德雷德低头凝视着脚下,只见浑浊的雨泊里似乎倒影着一道扭曲的影子,灰白色的颜色宛若裹尸布般渗人。
那是最后也是最终的生还者,最难对付的敌人!
“不愧是圆桌骑士团的成员,即便只是末席,也强到了令我等需要全力以赴的程度。”
为首的信徒说,兜帽的阴影下传来嘶哑的嗓音:“小小年纪就有这种实力,可惜了。”
莫德雷德听不出他到底是真情或者假意,干脆当成了嘲讽,不屑地吐出了一口血沫。
刚才的战斗里,她受了很重的伤。
为了赢和活命,她先是不计一切代价的冲阵杀敌,击毙了两位第二阶段的敌人,代价是自己也身负重伤。
背后的铁甲被匕首划开了一道十字,脊柱右侧受到刀伤,足有半公分深。
除此以外,她浑身还受了很多或大或小的伤。
这些都不是最致命的。
令人心情沉到谷底的问题在于,她的魔力已经空了。
莫德雷德觉醒龙血和构架命理是在半年内完成的,也就是说她在成为一阶魔法使不久以后,便得到了晋升。
速度虽快,也有缺点。
她的命理太过简单粗暴了,世界上如此纯粹的能力不是没有,但是也少之又少。
简单的说,莫德雷德的命理就是夯大力。
舍弃了一切,追求极致的暴力!
这样的命理好处和坏处都很明显,她经常可以一剑摧毁半条街,也能够三拳两脚打爆一栋建筑,完全就是披着人皮的狂暴怪物。
可惜遇到那些莫名其妙的能力,她就束手无策了。
譬如现在。
莫德雷德脸色诧异,惊讶的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被束缚了,竭尽全力也动弹不得,仿佛灵魂囚禁在了黑暗里。
她娇小细致的躯体颤动起来,宛若挣扎。
“不要再白费力气了。”
为首的信徒说:“光照会的诅咒非比寻常,只要术式没有解除,哪怕施术者死亡,也能由同样精通此诅咒的人进行操作,或者改变。”
他从袖子里伸出一根苍白的手指,指尖亮起了森然灼热的火焰:“只要以命理稍加改动,它就可以叠加各种效果,比如迷幻,禁锢,或者燃烧。”
莫德雷德咬牙切齿,很想拔剑砍了他,可惜做不到。
即将被火焰焚烧而死,凄冷的寒意却在脊背后弥漫,伴随着浑身无处不在的伤口疼痛,让她额角流下了一滴汗。
眼前什么都看不清了,只有森白的火焰在燃烧。
轰!
突然间,有声音响起。
莫德雷德感受到了大地的震动,以及一道由远及近的,蒸汽机的咆哮!
是他……
这个时间和地点,绝对是母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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