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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小说网 > GL文 > 师傅要抱抱 > 第 16 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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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是作的哪门子的妖?方溯心道。

惯的。她冷冷地想。

这时候就应该转身就走,让这丫头好好想想。

然后她就走到床边,道:“打疼了?”

“没有。”

方溯觉得自己上辈子绝对做了很多的孽,不对,是她前半辈子做的孽都回报到后半辈子了,不然何以养了这么个玩意儿在身边给自己找气受?

“行了,你要不愿意本候也不逼你。”方溯不知道她哭了没有,从袖中拿出丝帕扔到她头上了,“把眼泪擦擦。”

月明抓着那块丝帕,盖住大半张脸,檀香阵阵的萦绕在鼻尖。

萧身上的熏香就是这股味道!

嘶啦一声,这可怜的丝帕就在月明手里成了两截。

方溯按了按眉心,决定找江寒衣给自己开两贴清心降火的yào。

不然容易被气死。

“多谢师傅筹谋,是月明自己不争气。”月明道:“我明儿就回军营,绝不在这扎师傅的眼,师傅也不必去驿馆委屈自己。”

“本候是那意思吗?”

月明扯着手里的丝帕,小声道:“我就是不想不在师傅旁边。”

“你说什么?”方溯没听清。

“我说,我不想离开师傅。”

方溯长叹一声,坐到床边,道:“谁叫你离开本候了?你说,本候帮你拔他舌头。”

“我自己想的。”

“那你真会想。”

方溯不刺人两句心就难受。

“我若不是长史了,就不能整日在师傅身边了。倘若真的袭承爵位,二十岁之前都要在中州呆着,二十岁后才能回封地,而且那时候按律也不能住在侯府。”

“你想的就是这个?”

“是。”

“三年又不长,”没心没肺的方侯爷沉吟道:“而且以后就算不能住一块,同在堑州,还没有见面的机会吗?”

她想要的是那个见面的机会吗?

她想要的是!

是……

是什么?

“历来不是所有的公侯之后都要在中州,五侯身份特殊,所守之地常年有战,生死难测,子女不必去中州待加冠之后才能回来,你现在十七,二十岁时才要离开侯府,三年发生的事多着呢,说不定以后有了心上人,巴不得本候不在。”方溯居然笑了出来,“你大可放宽心。”

她以为这孩子如此拒绝是因为什么,哪知道竟然是这样的理由。

月明从被子里探出头,瓮声瓮气道:“果真?”

“本候骗你作甚?为了好玩?”

月明这下没声了。

“答应了?”她看了眼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月明,道:“本候第一次知道原来想封一人的爵也这么麻烦。”

她总算理解萧络当年对鹤霖是种怎样的感情了,怕不是又气又无奈,打不得,说不动。

月明本来只红了眼眶,现在连脖子和耳朵都红了。

“给你作的。”方溯道。

月明把头又埋被子里了。

“听本候说,”方溯按着她的肩膀,道:“你是个人,不是本候的物件儿,知道吗?”

方侯爷难得反思了一下子自己,难道是她那天说月明的命是她的,才会让月明不愿意离开她,甚至说出了死了就给她陪葬的话。

“本候活着,你得活着,本候死了,你也得活着。”方溯道:“你是为了自己活着的,不是为了本候活着的。”

“那天……”

“那天什么?”方溯一时八个变,“本候现在说什么,你听着就是了。”

“是。”她哑了嗓子,道:“可我的命是侯爷给的。”

“本候记得,本候救的是个人,不是打一鞭挪三步的畜生,离了本候走不动道儿?”

月明想说嗯,但估计可能会被方溯的扇子打折骨头,所以没敢吭声。

“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

“愿意吗?”

“愿意。”

“那就睡吧。”

月明一下握住她的袖子,道:“师傅不睡?”

“气的头疼。”方溯道:“松手,还想再挨一下?”

月明松开手,把两只手都伸到方溯面前。

此时有徒不如无。方溯面无表情地想。

方侯爷扇子猛地落下,发出割风一样的声响。

月明闭上眼睛,扇子却堪堪错开手,落到了别的地方。

“你敢上好时候了,”方溯道:“放在本候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两双手直接剁下来。”

月明可怜巴巴地点头,道:“我错了。”

“下次还敢?”

“不敢。”

谈拢了,方溯顺心不少,道:“起来,给本候让个地方。”

月明低眉顺眼地给方侯爷腾个地儿。

方溯顺手把灯灭了。

她本都要睡着了,奈何月明一直心绪不宁,轻声在她耳边道:“师傅真的要嫁给彦王?”

作者有话要说:  注:

1.侯爷和月明谈恋爱的时候,月明已经不是世子了。

2.月明虽然袭承爵位,但和侯爷不在一个户口本上(族谱)。

3.月明会攻的。

4.不如猜猜月明的身份。

感谢清らかな小天使的火箭pào和地雷。

感谢宝贝们的支持,爱你们。

第二十六章 jiāo心

“又谁说的?”方溯被扰清梦, 眉头皱的能夹暗器, “不嫁。本候不喜欢那样的。”

月明不依不饶, 道:“那侯爷喜欢什么样的?”

方溯恼了, 把侧起身子和她说话的小徒弟一把按在床上,道:“你这样的, 闭嘴,赶紧睡!”

月明拼命挣开她, 脸烫的能煮茶叶蛋。

“再说话本候就给你扔出去。”半睡半醒的方侯爷把小徒弟当小孩吓。

“侯爷, 这是我的院子。”

“你都是本候的。”方溯含糊道:“睡了, 不睡也别和本候说话。”

不多时,她那师傅居然真的睡着了。

十七岁的少女心思虽细腻, 却还没到柔肠百结、情深似海的时候, 她百无聊赖地看了方溯一会,也睡着了。

经过方侯爷这一回不似开解的开解之后,月明果然好了不少, 见到萧笑容都真挚多了。

彦王比方溯先走,因为堑州还有事务要方溯料理。

不出一月来了道圣旨, 邀方溯回中州。

邀。

这一个词就能看出五侯在萧络心中的重要xìng了。

或者, 是方溯这些人在萧络心中的重要xìng。

月明漫无边际地想着, 直到方溯叫她起来,不用跪了。

三日后,平阳侯离堑州。

八年前的大齐与现在的简直是天壤之别,至少月明一路都不曾见过少年时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也无动辄屠村的惨象,虽不比前朝极盛时富裕, 但也算是安居乐业的太平景象。

“陛下用右丞顾敏之之策,富贵之地减税、贫寒之地免税、开垦荒地一律归开垦的百姓所有,豪不可夺,官不可占。丰收者,地方官府有所嘉奖。”方溯放下车帘,对月明道。

“师傅不出户即可知天下事,属下拜服。”月明道。

“本候和你说是为了听你如何拍马屁的吗?”方溯面无表情道:“本候叫人把顾相的策略了一份,你好好看看,明晚把心中所想告诉本候。”

顾相的《民略》就在方溯手边,被她尽数推到月明那。

月明道:“我现在就有心中所想。”

“什么?”

“挺厚的。”

“伸手。”

月明乖乖伸手,方溯扔了手里的玄铁扇子,不知道从哪弄来了一把竹尺,这玩意打人既不伤及筋骨,又疼,实在很能让人长记xìng。

啪啪啪几下下去,月明手心鼓起了几道红痕。

方溯把尺子放到桌边,道:“以后这就是家法。”

月明吹了吹手,抬眼道:“家法?”

“哦,本候忘说了。陛下准了,你现在就是小侯爷了。”方溯说的平静,好像是件无足轻重的小事,“自然是家法。”

“小侯爷?”月明神色十分古怪。

“委屈着你了?”

“那我,”月明似乎觉得十分难以启齿,“以后是不是要叫师傅娘?”

方溯眼疾手快地捞住自己没拿稳的茶杯,“不必,”她生生从这位只能把别人气吐血的侯爷口中听出了一丝咬牙切齿,“平常称呼即可。你的名字并不在方家族谱上,只是袭爵,不算有亲缘关系。”

月明松了一口气,虽然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松了一口气。

月明的父母不知生死,她就算想让月明入方家族谱,那也得看月明愿不愿意,而且看她的样子应该也是不愿意的,她何必非要弄出她们好像有什么血脉联系似的呢?

“你既然袭承爵位,这些东西就不能不懂。”方溯一扬下巴,道:“好好看,听明白了吗?”

月明道:“是。”

长路无聊,方溯找了一箱话本看,身边还放着话梅糕点时令水果。

而为了让她静心,方侯爷特意让人只给她添了杯清茶。

月明这孩子有个特点,就是听话,更何况顾相言谈并不迂腐,民生之事直击要害,没有半句废话。

除了方溯给她讲的事关土地方便,还有度量、刑法、赋税、徭役等等十六门之多。

第二日晚上,月明果然给方溯呈上了一份所想,与顾敏之那份《民略》厚度居然不相上下。

方溯很给面子的放下话本,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月明想法与见解并不能说多高深、但并不荒谬,有些地方还有可取之处。

方侯爷颇为满意,又拿前朝大学士云清荷的《君论》给月明。

这本《君论》耗尽云清荷三十载,并未述完,便已撒手人寰,后五十论都是弟子所著,又经大周各名家批改补述,历经三百余年,俨然成了一部让人叹为观止、望而却步的奇书。

单是云氏子弟所作,便有七十八万九千六百二十三字。

这一本《君论》被方溯那些话本加起来都厚。

“慢慢看,这本书本候看了二十五年尚且没看完。”

月明闻言一惊。

“本候开蒙时长辈就摘抄《君论》给本候看,到了碧铜书院时先生令背。”

“师傅的先生,真是奇人。”

“确实是奇人,你看的这些东西,除了顾相的《民略》本候都背过。”

“那师傅怎么会这么久还没看完?”

方溯拿手点着《君论》道:“四十九节,七十五章,民者,水也,水xìng柔,顾……”

月明绝对没有不信任师傅的意思,但还是忍不住翻了半天,果然找到了方溯所背的那一章,果然一字不落。

方溯道:“你是不是觉得师傅只背了这一章?”

月明立刻摇头。

“你大可随意抽取章节。”方溯把话本倒扣放在胸前,弯眉看着她,眼中带着笑。

月明知道策论有二百节,八百五十五章,随口道:“三十四节,二十六章。”

“yīn阳调和,是以为天道,天道所向,不可逆也。罔顾人lún者,虽王侯将帅,不过狗豚。”

月明一愣,差点把这页撕下来。

“师傅很认同上面说的吗?”

“什么?”

“yīn阳调和乃是天道。”

方溯嗤笑道:“不认同,天不天道与我何干,难道天地会因为我一人不顾yīn阳调和而降下天灾不成?既然天地不会因我如此,旁人又为何要管我如何处事?与他人何干?”她眼中有得天独厚的媚意,若不是身居高位,手握重兵,xìng情乖戾嗜杀,这位侯爷恐怕也是命犯桃花之相。

“到了本候这位置,本候就算收内宅几万美人又能如何?谁敢说一个不字?左不过落的个荒yín的名头,还没人敢当着本候面说。之后盖棺定论,那些所谓的天理人lún不过寥寥几笔,本候的功绩才是万古风流。那些香艳韵事,之后也无非是为本候的故事多添二三分旖旎罢了。”

“而且人死就是一堆烂骨头,本候不信鬼神,不信死后还能管得着身前事,他们爱说什么说什么,惠誉由人,本候死了几百年了,难道还能附身还魂拔人舌头吗?”

月明拿手指划了一下那页,留下一道白痕。

“师傅,果然洒脱。”

“人生在世,短短百年而已,既要做好身前事,又想要身后名,太麻烦,不怕累死吗?”方溯道:“本候只要活着无愧自己、方家、大齐,死后的事,让说书的去编排。”

“至于上面所说的父母宗族,方家到本候这代的荣宠,恐怕历代都难以相匹,已是无愧。亲近之人如何评说,”方溯低笑一声,笑中似有悲意,道:“让他们亲自来管本候。”

月明猛然想起方家到方溯这代只剩她一人了,犹豫了片刻,握住了她的手。

方溯这次没有拒绝,回握住了。

方溯的手太凉,生生让月明打了寒颤。

“谢师傅指点。”月明颔首道。

方溯松开手,郑重其事道:“别为了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件事委屈自己,听见了吗?”

月明难得反驳,道:“若为了这家国天下呢?”

方溯定定地看着自己的小徒弟,道:“你想吗?”

“师傅想吗?”

“本候说了,求无愧于大齐,大齐自然就是这家国天下。虽身死,而不足惜。本候愿意,这就不算是委屈。”

“只要是你愿意的,你想做的,哪怕再难再苦都不算委屈。”

“是。”

“先生也觉得这些经典有迂腐之处,让我们信书,但不可尽信书。本候只能依葫芦画瓢似的把他当年教本候的jiāo给你,只不过不及他教的万分之一。”方溯垂眸,显然是想起了故人,“至于你究竟信哪些,本候不管,也管不了。”

月明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神情,在看向方溯时,但这确实是她第一次,在除了战场以外的地方,觉得这人真是个侯爷。

嗜杀成xìng,那人只能把称手的兵器。

只有知进退、又不坠青云之志的人,才能最后成为一疆之主。

“今日与师傅一谈,受益匪浅,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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